阿鞘到处转悠着,手里提着的东西大袋小袋满满登登的。
此时她正趴在糖糕小贩的推车旁的扶手旁,小贩频频望向城外山腰边的夕阳西下,抬起手拿长衫擦擦额上的汗,焦急地说,“姑娘,您挑好了吗?您挑好了我也好给您快回家了。”
阿鞘头埋在木箱边,纠结的说,“那、那便要……”
身后却传来低沉的男声,“要这黑米白糖糕吧。”
阿鞘下意识点头,“对,就这……”忽然整个人僵住,缓缓轻头,那着一身墨衣手持长剑抱着肩的俊美男子不就是师父?!
阿鞘讪笑,“师父,你怎么还下山了,我这便要回去了……哎!哎!把我放下师父!”
许萧一手接过小贩的糖糕递予碎银后拎起阿鞘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鞘说,“巳时出,酉时还未归,你莫不是在山上待厌了,下山玩疯了?”
阿鞘谄媚的笑道,“怎么会!在山上有师父陪着,待一辈子也不厌!”
许萧嘟囔着,“就会耍嘴皮子,”拎着阿鞘转身就走,阿鞘想起什么,激烈的挣扎。
“师父!师父!我……我买的东西还没拿!”
许萧不耐的转身,看到地上大约十几件大物件,七八件零散的小物件,被一个巨大的布袋紧紧的裹起来,约莫着有阿鞘大半身高,清冷的脸顿时龟裂,半响开口,“你……别的先不说,就这些东西你是如何移动的?为师很是好奇。”
阿鞘讪笑着,“这……这不有师父吗!我就知道师父放心不下我。”
许萧无奈的把阿鞘放下,把糖糕塞到阿鞘怀里,一手提着个巨大的布袋,一手牵着阿鞘向城门走去,人影在夕阳下逐渐消失,只听到越来越弱的对话。
“你早说拿这么多东西,我说陪你下山你还不愿,莫不是刚才那么久都是在泡别的公子哥儿,怕师父碍事?”
“……”
“你这小短腿儿提着糕点都没有我拎着比你还沉的布袋走的快,跟上。”
“……”
“身上还有股子血腥味儿,怎的,路过杀猪店被溅了一身的血不成?”
“……”
“你离我远点,你身上这味真恶心。”
“师父。”
“?”
“你人设快崩了,注意一下包袱好吗。”
“哼。”
“这不就对了,师父你……”
“你一身的猪血味儿人设崩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