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寸寸地将她剥削着,熟稔地在她的每一个地方游走,他就像一个专业的猎手,把眼中的猎物成功捕捉。
就在他托着她的腰躺放在桌上时,突然“嘭”的一声传来了门被极速打开的声响,也是一刹那,那男人把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她的腰侧,而后只剩下门的撞击声与细细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相互碰撞。
他用着极轻极缓的声音:“你的身体反应我很喜欢!”
林柒夏松开了咬住的唇,倔道:“你也不赖。”
那突然闯入的人,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冷哥”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字眼,每一个字都说的很用力:“你凭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那男人的碎发触碰着她的侧脸,只听到他用轻蔑的语气说:“你的东西?她是身上有你的标志还是你自己胡编乱造?”
被黑暗围绕着的林柒夏只能感觉得到现在四周都是寒气逼人,那气势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只要一点火就能爆发。
“冷哥”说道:“轩少,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毕竟老爷子不喜欢你这么做。”
“轩少”握着她的腰肢,林柒夏闷哼了一声,他低低地冷笑:“我怎么做难道还需要你来教我?”
“冷哥”说:“谈不上教,只是提醒。”
“轩少”的手细细碎碎地游走,桀骜地说:“提醒完了?提醒完了就滚吧。”
“冷哥”又说:“把人给我,我就走。”
林柒夏突然明白,“轩少”才是这里最大的BOSS,连“冷哥”拿出老爷子都压不住的人怎么可能会差呢?更何况只有跟着面前对自己有“兴趣”的“轩少”她才有机会被他带走,如果被“冷哥”带走,那后果不堪设想。
林柒夏紧紧地靠在“轩少”的身上,男人身上的皮肤光滑如洁,精窄的腰、微微挺起的胸脯,就连肌肉也是很薄很规整,他身体应当是颀长的,体内的精力就像一只上等的航海时针,时刻等待着起航!
他似乎明白她的意图,把林柒夏往他的腰上又拢紧了几分,戏谑地说:“小东西,你倒说说你是谁的人呢?”
林柒夏配合着他:“是你的!”
“冷哥”的手握成了拳,手指的骨节发出“咔咔”的声音,他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可谁让他没“轩少”厉害呢!
“轩少”似乎在继续挑战着“冷哥”的底线,满意地继续问林柒夏:“说大声点,告诉他,你是谁的?”
她提高声音说:“是轩少的!”
他轻笑一声,揉着她的发宠溺道:“真乖,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转而向“冷哥”问道:“怎么还站在这?难道需要我亲自示范给你看如何做吗?”
却没想到“冷哥”一副挑衅的语气:“我还真想请教请教轩少这方面的事。”
林柒夏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咬着唇:“不。”
“轩少”的安抚道:“别紧张,既然他请教我们,那我们就当一回他的老师。”
也就一句话的时候,林柒夏突然感觉得到衣襟被人全数挑开,一双温热的手从前面摸索到了后面的衣扣,轻轻一碰,面前就已经是如释重负,他埋头在她的颈间,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不断突破各处的防线,林柒夏细长的腿勾着窄腰,微仰着头:“让他出去!”
他不应答只是做着自己的动作,直到女人身上的衣服被他尽数剥开,他宽大的掌附在她的腰侧,突然停下来问道:“看来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这话是说给“冷哥”听的。
见林柒夏紧张放不开的身子,“轩少”在她耳边低语:“放轻松,不然等会有得你疼的。”
“轩少”的手又用力抬起了她的腰,用力的贴近了他们彼此的距离。
突然之间所感受到的火热让林柒夏的思绪有些飘远,竟然下意识的往着“轩少”的身上靠去,也直接在他的肩头发狠地咬上了一口,肩上的腥甜在林柒夏的口中蔓延,充斥着她的味蕾,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听到“轩少”任何的吃痛声。
房间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也许“冷哥”早就走了。
“轩少”低笑:“小东西,我的血还香甜?”
吵闹声——爆炸声——跳水声——窒息感——突然一股脑地奔涌而来
……
“柒夏……柒夏你醒醒……林柒夏……”
她朦胧中听见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忽然感觉脑袋一凉,猛的睁开了眼睛弹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的窒息感真实存在而且还未消退。
言静坐在旁侧递了杯水给林柒:“你这回看清楚他是谁了吗?”
林柒夏盯着手中的水杯摇摇头:“没有!眼前一片黑暗,只记得他的声音。”
言静点点头:“你刚刚的表现跟之前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你脸上多了东西。”
林柒夏狐疑地看向她,只见她拿着镜子怼着林柒夏的脸,镜子里的林柒夏,脸颊是白里透红,那种红不是羞涩的红,是事后的潮红。
林柒夏拍了拍脸,一脸不爽道:“可惜我没做完这梦就被你喊醒了,真是扫兴。”
言静白了她一眼:“要不是我拼了命叫你醒来,这个时候你都进医院吸氧气了。”
那段时间一到晚上,她的双眼就会被人强制蒙上,看不见光亮,看不见“轩少”,只能通过身体的结合牢牢记住他,通过听觉的适应深深刻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想知道他是谁,他给她的感觉和别人的不一样,他好像很了解她,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所以每到黑夜来临之际,他总能带着林柒夏感受从所未有的快感以及愉悦,那个时候的她就会放下一切的顾虑和他一起寻欢作乐,压制已久的放肆张扬在夜晚中无数次悄然释放……
言静笑道:“又发呆了?是不是还想着呢?你可真是欲啊!”
林柒夏努努嘴:“一般般吧,都过去两年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言静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椅:“你啊,老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又不是这么想,你所说的‘轩少’他就像毒品一样侵蚀着你的精神,又像解药一般救赎着你的灵魂。”
林柒夏语气不满:“你也不用拐着弯说我缺爱。”
言静撑着下巴认真盯着她:“那你说,在和别人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他’?”
林柒夏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她有想过他,甚至在每一次都会想起他,想起他在她身上依偎的感觉以及他的点点滴滴。
言静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你这幅样子不用说我也懂了,所以说这个‘轩少’对你的影响很大,现在你可以确诊多了一项病症。”
林柒夏愣愣地问:“什么病症?”
她靠着办公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她知道这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种病症就是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性、甚至协助加害人。
林柒夏无奈附和:“谁让他活好呢!”
言静摆摆手:“柒夏,我太了解你了,如果只是单纯图他活好,你会在每一次催眠完刚要惊醒的时候梦到他?会为了从未谋过面只是占有你肉体的人而精神状态会时好时坏?”
林柒夏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惊慌,稍纵即逝:“这只是时间问题。”
言静说:“自从你接手集团之后,精神一直处于紧绷压抑的状态,那年你出国刚好被掳走,刚好遇到了口中的‘轩少’,他填补了你内心的空缺,所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入你的精神。”
林柒夏竟笑的有些不自然,就像心中的秘密被人窥探了一样无处逃避。
“轩少”说是她心里的刺也不为过,他的存在会让她对宋逸琛的爱无地自容,可“轩少”又好像是她的救赎,就在那被囚禁的一个月,他像潜藏在她灵魂深处的另一个自己,疯狂地不停地挖掘着自己的每一分每一寸,但她又甘之如始。
言静继续说:“听说宋逸琛要回来了,你今天参加的商务酒会就是为了给他接风洗尘吧?”
林柒夏点点头,呆呆地轻讽:“他依然是他,但是我都已经忘记了我自己到底是谁了。”
言静疼惜道:“其实你也没必要放不下这件事情,宋逸琛他也不是不知道,他不会介意的。”
林柒夏晃了晃头,眼眸深邃:“我介意。”
言静一脸疑惑,林柒夏接着说:“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
林柒夏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自己说出会放弃宋逸琛的话,曾经她爱他,爱的深沉,爱的义无反顾。
她在深城孤军奋战,本以为宋逸琛会是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希望,可偏偏这束光被窜出得一个“轩少”遮住了,又将她拉进了无尽的深渊,从此她的世界只有那微乎其微的不知名的闪烁。
林柒夏看着窗外的湛蓝,突然愣愣说道:“他也许就是我的上瘾。”
言静安静地坐在办公椅上,不再言语。
因为她知道,林柒夏说的“他”指的是“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