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么意外收获?可是执行计划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麻烦?"
"其一,恰巧去太医院走了一圈发现了医治鼠疫的特效药物,我不敢偷偷拿走,只拿出了一些,可让可靠的大夫仔细辨认下都是何药物,这样此去江南便安全许多。"祁隐顿了顿眸光轻闪,似是回忆到了什么。
"其二,我在路上跟在殿下身后,发现了个小尾巴。"
晋奕皓蹙了蹙眉,心中有了思量,他那个亲爱的父皇终于还是派人过来了。
他看向十七,挑了挑眉,一脸肃杀。
"那此处?"
十七忙答:"殿下放心,这间屋子绝对安全。地卫我已调派出精英,将这院子守的滴水不漏。"
"既然有人盯着,那地塔是不能下去了,不过也无妨,原不过就是去看看,既如此,那便不瞧了。十七,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先生,此次多谢你了。不但找到了鼠疫的特效药物还看住了父皇的尾巴。不然地塔就要暴露了。"
祁隐只摇摇头。"殿下谬赞。"
"那在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了,收拾收拾就出发去江南吧。十七,你手上的事儿让临安去办,你同我们一同去江南。先生,你那防布图临摹一份,让临安飞鸽传书去莫府,也好早做准备。"
"是,殿下。"两人回道。
"先生舟车劳顿,且去休息吧。明日又要马不停蹄的去江南赈灾,辛苦先生了。"
"殿下,无妨。"
祁隐站起身抚了抚一身藏青色长袍退出了斋房。
月色正好,可惜百花凋零,敛蕊不开平白为这夜色填了几许肃杀。
祁隐站在树下,看向圆月,神情平淡,一如平常。他将手伸进袍子里摸了摸,拿出了两个罐装的药膏。玫白色的玉罐在月色下闪着细碎的光,昭示着药物的价值不菲,摸在手里十分温润,因着他揣着许久,还带着他的余温。他细细把玩,不曾想宫里还有这样好骗的小白兔,想着想着勾了勾嘴角。倒真是不像皇室的人,在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能天真至此真是天生的好命啊,不似他。天生就生在黑暗里,祁隐微微抬了头,瞧着东边天空里那颗最亮的星闪了又闪,苦笑了下。抬手把玉罐又揣进了怀里,缓缓的回了房间。
次日清晨,大家都早早起来准备去江南路上带的包裹。
"殿下,还有没有落下什么?要不要多备一些预防晕车的药物。殿下身子弱,要好生提防着。"十七边收拾包裹边问道。
"你看着拿吧,不必问我了,我去和母妃道个别,马车等在门口我一会儿就过去。"晋奕皓随手拿起大麾披在身上忽而停住,他蹙了蹙眉,总觉得心里难安,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呆在静安寺的这几天眉心是不是就跳两下,好像在提醒他些什么。
"你去同临安说,多加防备,多加小心。派个小厮去同主持道别,我就不过去了。"说完匆匆离开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