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龟公继续把玩着玉雕,拿在阳光下晃动,黄润透明又无暇。“喂,公子问你话呢!”芳儿大声说。
龟公回过神来,“公子,您这玉很不错啊!您说什么?”“她妹妹在何处?”“您若是还要赎她妹妹,就这块玉还不行。”龟公拿着玉雕晃了晃。“先带我们找到人,到时候再说。”
于是龟公带着三人来到了曼陀娼坊。只听见笙箫声中夹杂着笑谑,美酒丝竹的气氛满溢,还吹来一阵带着脂粉的芳香。芳儿好奇地看着这里的一切,龟公对公子和男仆说“两位请坐,小的去给你们沏茶。”说完转身去找茶壶。公子叫芳儿一同坐下,问道“姑娘今年芳龄几许?”男仆挨芳儿比较近,一直闻到一股剧烈怪味。“公子,你问不到她身上的味道吗?”男仆凑近公子的耳朵说。“不要打岔!”公子没搭理男仆,“我看妹妹只有豆蔻年华吧。”芳儿说,“我还没到,只十二有半,我妹妹才幼岁。”公子邹了邹眉头,“这群人渣贩子,竟把这么小的女孩子卖进窑子!”芳儿又好奇的看着公子,“我看公子的眉眼也很青稚,只有束发之龄吧!”公子娇羞不语,一旁的男仆竖起拇指,“猜得真准!”
“哟!已经在陪客了呀,石家小姐!”一阵熟悉又恶心的声音传来,石芳扭头一看,竟是公孙要在此。“姐姐!”梅儿竟也在公孙要的身后,被一个男子押着。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的妹妹!”公孙要笑着捋小胡子,“我刚才看见大街上吵吵闹闹的,就帮了鸨婆子一把而已。”石芳一看,鸨母也在后面。“怎么样,喜欢这里的生活吗?…什么味道?”公孙要正准备坐在芳儿身边,却被一阵臭味弹开。
“这两个小杂种,为了逃开我们,把屙的屎糊在我们脸上!”鸨母气愤地说。“啧啧啧,带她们俩去洗洗,这样咋陪客呀?”公孙要对一个龟公说到。龟公正准备过来,“不用了,我要赎了她们!”公子站起来气势地说到。
“你是哪根葱?知道本大人不?”公孙要一脸不爽。公子扯下腰间的玉玦,放在公孙要眼前。
“他怎么会有王室的玉玦?难道他是…”公孙要看到这块玉玦,陷入了思考。
“放了,放了!”片刻,公孙要转脸似的叫手下放了梅儿。“他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芳儿满脸疑惑和不解。
“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公子看上的姑娘,任由公子把玩!”公孙要一副奴颜婢膝的狗样儿。“我并非要她二人陪玩,你后面那是鸨母吧。”“是,公子。”鸨母走上前。
“两位姑娘的卖身契在何处?我要将她们赎了。”鸨母听了,支支吾吾,“这…”
公孙要见状上来拉着鸨母,笑嘻嘻地对公子说,“这两个姑娘是我卖给鸨母的,容我和鸨母商议一下。”随即拉着鸨母到大门外面商议。
“鸨母,卖身契还在你身上是吧?”公孙要急促又严肃地问。“…是。”“赶快交给我,不然这两姑娘你就保不住了!”公孙要从钱囊里拿出一块金子塞在鸨母手里。鸨子想了想,不能就这样卖了那两个好胚子,便把卖身契交到了公孙要的手里。
公孙要拿到卖身契后,对鸨母说,“你先别忙进去,等我们走远了再进去。”说完,便和手下撒腿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鸨母进来找公子。“鸨母,公孙要与你商谈得如何?”鸨母一脸紧张,“额…这…”公子十分着急,“到底怎样了?”
“唉,公孙要把那东西带走了!”芳儿站起身说。公子听了,疾步跑出去,却连公孙要的人影都看不到了。公子黯然回来,用力地敲在桌子上,“对不起。”对芳儿抱歉道。“公子,你还忘了一件事呢!你的玉雕呢?”公子这才回过神来,那玉雕还在那龟公身上。
公子找到那个正在忙碌的龟公,“玉雕快还给我!”龟公笑着说“公子,你的玉雕怎么会在小人身上呢?”
公子的心情非常糟糕,二话不说拔出身上的配剑,比着龟公的下巴。“你知道我杀一个人有多容易吗?”龟公见到公子好像要来真的,只好乖乖地交出玉雕。
公子一把夺过了玉雕,然后拿到了鸨母面前,“这块黄龙玉雕价值千金,足够赎这两姑娘的身价了,我今天必须带她们走,谁敢拦,休怪我剑下无情!至于卖身契,我自会找公孙要算账!”鸨母看见这个公子像是侠客之类的习武之人,不敢惹,只好允诺。
两个姑娘就这样被公子带回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