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两个孽障,死了爹笑得这么开心!”公孙要贱狠的笑着说。石芳和石梅的笑容戛然而止。
“那时,虽然你一眼就看出了我们是男人,可你没有当面拆穿,还和他有说有笑,而对我们其他人不理不睬,后来和他私相授受。在国事上也是,无论是先君,还是州吁,对他都是重用,对我则是轻视。我哪里比他差?我不服!所以我出谋划策让他死在他亲爹手上,幸好他爹一点儿也不手软。”
说完,公孙要靠在椅子上,“石孟氏,我允许你服侍我,你就不必入宫为奴了。可是石厚的两个孽种,不能轻易放过。”一个侍卫问,“要将她俩遣入宫吗?”公孙要的嘴角扬起,“进宫?孽种,怎么能放进宫呢?我自给她们留了好去处,进来吧!”
一个身穿黑衣,脸带疤痕,神色肃穆的男子进屋,低头作揖,“大人,请吩咐。”
“朝歌城一带的娼妓买卖都要经你之手吧?”
“大人!”石夫人听到“娼妓”二字,拼命挣开侍卫,跪奔到公孙要膝前,抓住公孙要的腿,“公孙大人!此二女是妾身的亲骨肉,石厚纵有万般不赦,念在她们年幼无知的份上,放过她们吧!妾身愿终生为大人做牛做马!”
公孙要睁大眼睛看着石夫人,“若我不放过,你就不做牛做马吗?”石夫人愤恨地盯着公孙要,“如果不放了我的女儿,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公孙要奇怪的看了看石夫人,闭眼大笑。
“你还是那么自傲啊,石孟氏。你认为你对我很重要吗?给她匕首!”一个侍卫过来抓开石夫人,把她押住,只腾出她一只手。另一个侍卫从腰间抽出匕首,扔在石夫人面前。
石夫人看着地上的匕首冒着凛冽的寒光,不由得瑟瑟发抖。“快死啊!怎么还不自戕?兴许看在你刚烈的份儿上,我还能放了你两个女儿呢!”公孙要笑得面部扭曲。
石夫人看着地上冒着寒光的匕首,又看看两个可怜的女儿,心头一横,一把抓住匕首要刺,“娘!不要!不要遂了这个奸人的愿,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好死不如耐活,只要活着,就有机会翻身,就有机会报仇!就算是做娼妓,我们也要做最有名的娼妓,让国君都拜倒在我们裙下,到时候,还怕杀不了你这恶贼!”
“哈,哈,哈!”公孙要狂笑,“真是天真烂漫,童言无忌!一日为妓,终身为奴!我掌管整个朝歌的宿卫,国君的出行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们想要见到国君,都还得请我帮忙。两只小小的蚂蚁,焉能撼动巨树?”
“哈哈哈…哈哈哈!”屋内一片大笑。
最后,石芳和石梅仍被黑衣贩子带走,石夫人则被公孙要收入内府。黑衣贩子和他的手下押着两姐妹来到一家食坊,进入坊内的一个地下通道。地下有几个地窖,其中一个窖门被打开,只见窖内铺满了干草,干草垫上横躺坐卧着许多小妹子。
“瞧,又来了两个倒霉蛋儿!”只见其中一个胖嘟嘟的大个儿姑娘对身边的姑娘说。“脱鞋!不能踩脏了垫儿!”黑衣贩子申斥道。
石芳和石梅把鞋脱下,贩子手下收走了鞋,关上地窖门。石芳和石梅找了个位置坐在一起。突然,那个胖姑娘走了过来,站在石芳和石梅面前。
“你们好啊,请问二位从何而来?”石芳和石梅不搭理她。胖姑娘眼色变得不快,看着两姐妹的脸。“姿色倒是不错嘛。”伸手要碰石芳的脸,还没碰到被石芳一手打开。
“你!”胖姑娘伸手要扇石芳耳光,突然被好姐妹拦住。
“都是苦命的人,何必呢。”好姐妹劝说胖姑娘。胖姑娘收手,笑着对石芳说,“等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晌午,地窖的门被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提着饭箱走了进来。女孩们看到小伙子进来,全部挤过去。
石芳正昏昏欲睡,妹妹看见了推了推石芳,“姐姐,她们好像在抢饭。”石芳睁了睁眼睛看过去,立马精神抖擞地站起身,“快!”
“一个人只能领一个,不准多领。不要挤,一个一个来!”小伙子从饭箱里拿出黍米饼,给姑娘们发。石芳和石梅来得晚,想挤进去。
“挠痒痒!”石芳对石梅奸笑着说。于是两姐妹趁别人不注意,挠其她姑娘的腋下和腰子,被挠的姑娘痒得收手护体,两姐妹便找到空子,钻了进去。
饼发完了,小伙子提着饭箱说,“还有没领的吗?”胖姑娘两下把饼吃了,嫌不够,举手说,“我没领!”
小伙子皱了皱眉头,说,“你不是第一个领的吗?”
“哈…哈…哈!”姑娘们一片笑声。
“笑,笑什么笑!”胖姑娘瞪着周围的姑娘们,于是姑娘们继续吃饼。随后,小伙子离开了地窖。
小伙子离开后,胖姑娘盯着正在吃饼的石芳和石梅,箭步走过去,一把夺过石芳的黍米饼。石梅被惊动地看向胖姑娘,也被一把夺过了黍米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