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睡醒,迷迷瞪瞪的揉着眼坐在镜前。下午拾掇拾掇又要应邀往香山饭店祝寿。实在是厌烦极了这些无聊的邀约却又无法推拒,大好的时光要与这些油嘴滑舌的老狐狸打交道就足够让人气闷不已。
抬手附在唇畔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也不睁懒洋洋的在桌上摸索着眉笔胭脂。指尖将将触到胭脂小盒,抻指去够却摸了个空。身畔传来椅子在地面上拖动的声音,下巴被人捏着,顺着她的力道微微侧头,微凉的指尖触在下巴上倒也舒适。闭眼轻嗅,熟悉的清浅香气若有若无,正要睁眼耳畔传来那在熟悉不过的嗓音。
“别动,昨儿个折腾一宿一会儿还要去赴约,我帮你上脂粉画眉,你闭着眼再歇歇。”
闻言忍不住唇角微勾,轻轻的“嗯”了声算是回应,遂不再言语。眉笔画过有些许痒意,那人温热的呼吸浅浅的打在颊上,许是靠的近了,我还能感受到自她身上传来的丝丝暖意。虽是闭着眼瞌睡已然醒了不少,心里一片清明,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捏着眉笔,小心翼翼的为我描眉,生怕手上重了。因而连呼吸都放缓了不少,仔仔细细的看着,眼都不曾眨一下。想着笑容又更深了几分,心里如同吃了饴糖般的甜。
扑好脂粉,突然失了那丝暖意和清浅的拍在颊上的呼吸。感受到人的离开突然心里生了丝莫名的慌乱。听见一边窸窸窣窣的翻找声传来,那丝慌乱也随之烟消云散。暗自舒了口气,不禁觉着自己没来由的慌乱有些好笑,正抿着嘴偷乐,就被人探指点了点唇。
“乐什么呢?”
“没,没。”
努力憋着笑,人微凉的指尖沾了口脂抹上唇。也不知怎的,脸上的笑意就是藏不住。这口脂可没法儿抹了。就听人轻声笑骂自己不知在乐什么,人都乐傻了。闻言终是忍不住睁眼看着自己面前一只手沾着口脂一只手拿着小瓷瓶笑的无奈的姑娘。也不顾唇上还染着着未抹匀的丹红,捏着人的下巴便亲了上去。
“在乐我媳妇儿怎么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