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有过一个朋友。
他笑的温柔,嘴角的弧度总会伴随别人的心动弯起。
他的伴侣,是一个生性懒散的人,极不注重生活,在没遇见他时,被不健康的作息养出一身毛病。
后来,他们结婚了。在所有人都意料之中,因为他实在对伴侣太好了。那天婚宴,我看见他,笑的温柔。一如我们认识那样。
似乎出了一场事故,很快就过去了。
但还是感觉有什么改变,不过也无所谓。
再见时他依旧十分有礼,右手中指上的婚戒闪闪发亮,当然,左手上的也是。我不知道他在唤谁的名,但我清楚他身边有那么一个人会使他露出这种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
人们说他病了,我不以为然。我和他依旧是朋友,他和那个不知名也看不见的人是非同寻常的关系。我不太注意他的事,他却对我了如指掌。也懒得知道他去哪儿打听了那么多东西,我也开始注意起他的生活。
被他邀请去家里一起过节,几个独自在外打拼的人聚在一起喝喝小酒,谈谈未来。我们都没看出他那么能喝,其他几个人都已经被喝倒了,他也只是脸色微微泛红。
他盯着我“你喝酒这一点,和他不像”
我没问“他”是谁,我们早已心知肚明。
他最后死了,死在一个沙滩的礁石上,还真是会挑地方,我似乎听见他在唤我的名,微弱的声音被呼啸的海风冲的七零八落。葬礼我也去了,以他朋友的身份出席。我听见他亲戚的议论,无非是说他的病。
原来那次事故死了一个人,是他年轻的伴侣。死在他怀里,听说那天他很狼狈,取下伴侣的婚戒带在左手,泪水混着血滴向地面。
我又看见他了,穿着西服,捧着花。从葬礼走出来,走向我。
我们还是朋友,他依旧温柔。我们曾一起坐在海边吹风,等待黄昏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