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疾病。”
——
他当着我的面，亲手按下了报警电话。
我依旧笑着，似是将笑容刻在了脸上。
他眼神复杂看向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低头眨了眨眼睛，有点儿疼。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他似乎很气愤。
然后我们听到了警笛声。
——
“那么，对于你杀害了女同学的行为，是否承认？”
“我承认。”
“原因？”
“我喜欢他。”
警官皱了皱眉。
“你喜欢那个女孩？”
“不。”
我笑得十分灿烂，“我爱的人把我送到这儿。”
——对啊，我爱的人亲手把我送到这。
警官在我的资料上看了很久，看我的眼神怪异极了。
我没有说任何话，只低着头，微微抿嘴，看上去乖巧极了。
“你可以走了。”
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为什么？我杀了人。”
——你的妄想症很严重。
——不，不可能。我的确杀了人。
——是的，你的确杀了人，一个无辜的，甚至不认识你的女生。
——怎么会，她想偷走我爱的人。
——那么，你爱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
——不，我实在爱惨了他。我的确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是真实存在的。
——他长什么样子？
——......我没办法描述。
——他的眼睛是怎样的？桃花眼？杏眼？柳叶眼？铜铃眼？
对啊，他长什么样子？
不，我明明记得的，我记的清清楚楚。
——他不存在。
不，他存在，他是真实的。
——你为了保护你自己，“创造”出了一个“他”，甚至杀掉了一个“情敌”。然后你自己报了警，把自己送到了警局。
——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他存在的，他救了我，那个女生想要抢走他，我不会让他和别人在一起，所以我杀了她。他亲自报了警，他亲自把我送到警局。
——你有什么证据吗？证明他存在过。
——我有证据，我有。我把我最爱的舞服剪碎了，那是我解脱的证据，也是我爱他的证据。
——那你的箱子里是什么？
我的箱子里是什么？
我跑着回到了我的房间，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床底下的小木箱——我小时候经常会把自己心爱的东西放进去。
几张小卡片、一颗发霉的奶糖、一双红色的小舞鞋、一张芭蕾舞剧的演出票，
还有——
还有一件白色的舞服。
——你是谁？
——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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