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实验室出了点事…”
“说。”
严世藩喝下怀里女人递到唇边的酒,懒懒的睁开瞥了严风一眼,放在女人背上的手不安分的往下游走。
“13号实验品跑掉了…”
严风咬了咬牙,虽然这事跟他没关系,但自家少爷的做派他是知道的,怕是也要落个监视不力的罪名。
“跑了…?”
阴恻恻的语气让严风感觉后背一凉,头埋的更低了,“就在前天,实验品因为排异反应突然发疯,挟持罗龙文逃出实验室,冲到了围村,还…还…”
“说。”
怀里的女人已经被赶走,严世藩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还杀了一个老妇和一个青年,好几人受伤,现在人被警察带走了…”
“为什么今天才知道!为什么!”
严世藩暴怒的扔出酒杯,砸中了严风的额头,血顺着额头缓缓流下,但严风不敢有其他动作,立马单膝跪下低头,“是属下的失职,是属下的失职!”
“去,给我查!人在哪儿!然后给我解决干净。”
“属下这就去。”
“啊,对了,罗龙文。”严世藩随意的抓起两颗葡萄,在掌心捏碎,“给我带过来。”
“是,少爷。”
严风离开后,严世藩回到了书房,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陆大状,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深夜的半山别墅一褪往日的熙攘吵闹,纵是一片落叶轻飘飘坠入泳池也泛起无限涟漪。
罗龙文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答,砸在地板上,嘀嗒,生命的倒计时。身前倚靠在沙发上的男人面无表情,凌厉的眼神掺杂着难以言说的怒气,仿佛下一秒就会刺透自己的心脏。
“我想听一听,罗教授的解释。”
严世藩俯下身,嵌住罗龙文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宛如待宰羔羊般的无力和恐惧让罗龙文浑身颤抖,嘴唇发白,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少爷。”
严风的及时出现让罗龙文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被禁锢的下巴让他无法随意转动头部,只能朝严风投去期待又绝望的眼神,祈盼着下一秒能从他口中听到好消息。
“说。”
声音里的躁意让严风踌躇了两秒,定了定神复而开口,“祁朗被陆绎等人带走,现在K市医院治疗与监察。”
心如死灰便是罗龙文现下最好的写照,严世藩并不准备给他思考借口的时间,手随着一声嗤笑松开,下颚处传来一阵阵的痛感。
“陆绎。呵,被陆绎带走了。”
严世藩端起一旁桌上的酒杯仰头饮下,目光又落到了埋头跪在地上的罗龙文身上。重新弯下腰,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罗龙文的脸,“听见了吗,罗教授,人,落到陆绎手里了。”
“严…严少…是我…我的过失…严少饶命…”
“啪”的一声,上一秒还在发抖着求饶的人已经被一掌扇倒在地上。
“严风,处理干净。还有,明天去把警局那人带来。”
支离破碎的喊叫声,被拖走的人终究尝到了在他手下那些实验品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