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人被救了送往医院了。乔律师来电说已经跟沈浪谈好,请少爷放心。”
“嗯,你去趟警局,把他老婆和孩子的照片给他拿过去。”严世藩舀了一小勺鸟食放进了金丝雀的笼子里,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少爷,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严风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过是一次警告,让他们别再自不量力的插手罢了。”严世藩不再管笼子里叽叽喳喳的鸟儿,走到桌边端起了咖啡,“让翟兰叶晚上来找我,带上她上次说的那个人的资料。”
“是,少爷。”
--病房
陆绎耐心的给今夏喂着水,两人都没再说话,不知是太默契还是太不默契,两个人的眼神总是错开,明明都在看着对方身上的某处,却连一秒的对视都未曾有过。
很快一杯水见了底,“还喝吗?”看着被热水雾气熏的脸上终于有些血色的今夏,陆绎暗暗松了口气,温柔的看着她。
陆绎的眼睛很好看,今夏一直知道,尤其是他笑着看自己的时候,总是让自己莫名开心。那种悸动的感觉,是喜欢,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定会毫不顾忌的跟他对视,甚至还会还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但确认过自己的心意,这一刻面对他温柔的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今夏害怕,害怕自己会彻底沦陷,单恋的滋味太难受了,尤其她未来还要和眼前这个人朝夕相对。
“不…不用了…谢谢队长…我想再躺会儿…”酸胀的手臂依然使不上力,为了不让陆绎发现自己的异样,今夏只好整个人往被子里缩,陆绎将床重新摇下,然后帮今夏掖好被子,又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昨晚刚到医院你就开始发烧,好在已经退烧了。”
微凉的手背,极尽温柔的动作,让今夏的鼻子有些发酸,贪恋着,又害怕着。陆绎可不知道今夏正在胡思乱想,看着人全须全尾的躺在自己面前,便什么也顾不上,满心只牵挂她的状况。
匆匆赶来的杨岳拎着保温桶走到门口,便看到床边陆绎的背影,手上不知道再忙活什么,他估摸着应该是今夏已经醒了。“队长。”陆绎扭头,朝他点点头,“今夏醒了,你来得正好,我去叫医生。”说罢就朝病房外走去。
听见杨岳的声音,今夏立马睁开了刚想假寐闭上的眼睛,“大杨!”放大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却丝毫掩盖不住满满的喜悦。“夏爷,你可吓死我了,我觉得我白头发都长出来了。”杨岳将保温桶放在床头,心有余悸的感叹了一句。
“干爹没来吗?”今夏朝杨岳背后望了望,“他晚些和法证部的同事一起过来,报告还有些收尾工作要做,你可是凭一己之力牵动了三个部门的人。”
“三个部门?”
“是啊,我们组就不用说了,法证部还有商罪科,蓝Sir去找了严世藩。好在你没事,不然我估计队长能一枪崩了沈浪,你是没看见昨晚队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要是提到陆绎的名字,今夏就根本无法思考其他,更别说听清杨岳讲的话了,只能强迫自己关心其他事,目光落到了保温桶上。
刚想开口,陆绎领着医生进了病房,医生检查了下今夏的状况,笑着对陆绎说:“醒过来就没什么问题了,后颈的挫伤休息一阵也会自己好,明天再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又交待了陆绎一些注意事项,杨岳摸着下巴看着一脸认真的陆绎,心中有了一个念头。
医生走后,今夏不敢多看陆绎,只好接着刚才的话问杨岳,“大杨…你熬的什么汤啊…”眨巴着眼看着保温桶,杨岳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山药沙参乌鸡汤。”看着今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旁的陆绎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