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全局,最动人的情节,莫过于司马府抢亲。
这是他们感情由暗转明的高光时刻,也是将今夏在陆绎心中的地位彻底摊开的重要情节。
陆绎在去司马府之前,并不知道司马长安就是严世藩。
也许去的路上,他所做好的心理准备,不过就是毁了淳于家和司马家的这门亲事,淳于启从此仕途无望,淳于家即将败落。
他并未有丝毫犹豫的闯入了司马府,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司马长安一介盐商,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
而淳于家的荣辱,和今夏相比,不值一提。
然而到了司马府,他突然发现严世藩就是司马长安,这时,其实他是有些怕的。
他也许怕,他和岑福孤身前来,双拳难敌四手。
他也许后怕,自己若是晚了一步,今夏的清白就被严世藩所毁。
然而他也是庆幸的,还好,他赶上了。
“既然新娘被换了,那这门亲事也就作废了。这袁姑娘,陆某就先带回去了”
他称她“袁姑娘”,而并非“袁捕快”。
因为他要救的,是他喜欢的姑娘,而非下属。
他不是不知,严世藩所遇美女无数,以今夏的姿色,严世藩并不会看在眼里。
他不是不知,严世藩在他面前那样轻薄今夏,只不过是想激怒他,试出他将来准备拿来拿捏他的最后一张底牌。
直到他走上前去将今夏抢过,严世藩还在对他进行了最后的试探。
“陆绎,你可想清楚了,今日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小姑娘,与我撕破脸皮吗?”
这是试探,更是警告。
你陆家与我严家虚与委蛇多年,有多少次交锋,都因不愿彻底撕破脸而以示弱告终。这个小姑娘,真值得你用陆家几十年的隐忍和未来处处被我以此拿捏来换吗?
其实,若陆绎赌上一赌,不选今夏,想必严世藩最后也不会拿今夏如何。
第一,严世藩娶淳于敏,为的是淳于家带有矿脉的地。若他真弄假成真娶了今夏,那块地他便没有理由得到了。
第二,严世藩若真想要今夏,早在扬州画舫便可强行得到。况且他一直在挑逗今夏,只是想问出为何今夏被替嫁给她,却除了解开今夏的外袍和衣带,并未对今夏做出什么更加出格之事,甚至在陆绎来之前,连强吻也不曾有过。
第三,若陆绎不选今夏,他也许只会感叹一句,世间并无真情,而后因好戏退场而乏味,将今夏还给陆绎,做个顺水人情。
这些,陆绎未必想不到。
只是,他不敢赌。
有关今夏的一切,他都不敢赌。
曾经,今夏生命垂危,他只能将今夏的生死托于神明。
如今,他既有机会保今夏无恙,那便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不惧交换。
是时令啊这个不是我原创,来源于渺渺兮予怀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