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元澈的心里一直在怨我吧,因为你觉得我年岁小,担不了狐帝的重任,也在恼狐帝为何会将帝位传给了我。”
元澈也不反驳,我接着说,“狐帝为何不将帝位传给他成熟稳重的大儿子,而是传给了幼稚任性的我,刚开始我也总是想不明白,直到他死前我才知道了真相你想听吗?”
元澈点了点头,“因为我才是狐帝的大儿子,也是正室所出的嫡子。”
元澈嘲讽的笑了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是狐帝的孙子,这是四海皆知的,你如今莫不是觉得我傻来哄我。”
我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我是嫡子,你和连翘的生母是狐帝的侧妃,我两千岁时帝后就死了,狐帝封印了我的记忆,也骗了众人,我的岁数要比你大些,狐帝对我亏欠,便将位子传给了我。”
元澈似乎不太相信,愣愣的看着我,我笑了笑,“我不骗你,如今我已然是青丘的狐帝了,编故事唬你有什么好处,论年龄我是兄长,所以即使我知道你打心眼儿里瞧不上我,觉得我不配继任狐帝我也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只是你好自为之吧。”
元澈看着我,沉默不语,“管好你自己的地盘,若是哪一天再有那样的事情,我便要罚你了。”
元澈冷笑,“罚我?你凭什么?”
我站起身来,“就凭我是青丘的狐帝,位份在你之上。”
“看来你还是一意孤行不打算听我的话,你以后不要唤我承欢了,还是叫我一声狐帝妥当,毕竟你打心眼里不喜欢我这个哥哥,那我便抛开这些,在你这儿只是高高在上的狐帝。”
我背朝着他,“你的仙娥本帝带回境中去了,你好生将养着身体,将北荒管好。”
“看这你父君的面子上,本帝告诫你一句,颜汐是羽族的羽皇,不比你低贱多少,你若是对她有心就不要如此对她,不要落得终身后悔。”
元澈冷笑,“元澈谨遵狐帝教诲,恭送狐帝。”
我头也不回的出了承欢的府邸,身边跟着那个小仙娥,我瞧着那仙娥,“方才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如今你可否告知本帝你的姓名。”
“奴名唤花凝,今年九万六千岁了。”我点了点头,“比本帝要小许多。”
“此次本帝没有带轿撵,委屈你和本君一起走这么远的路了。”
花凝娇娇一笑,“奴不觉得委屈。”
回到境中后,我将花凝安置在客房中,我把卜玉叫来,吩咐,“卜玉,你想个办法让昀璃知道我从北荒带了个姑娘来,记住别让她知道是我刻意让她知道的。”
吩咐完,我躺在榻上,晃悠着自己的脚,算了,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我褪去衣裳,泡在温泉池内十分舒服,我慢慢的有了些倦意,急忙起身穿上干净的衣裳回呈乾殿里躺着了,可真真躺在了榻上却是又睡不着了。
与其在榻上翻来覆去,还不如去看看昀璃那边怎么样了,我穿好鞋袜,如今已是入夜,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我来到芳泽殿院外,轻轻一跃飞上了昀璃寝殿的屋顶。
我扒开几片屋顶上的瓦,恰巧能听见昀璃和她的贴身侍女说话,我认识她的那个侍女,只是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她是昀璃的陪嫁丫头,也是昀璃的心腹。
“帝后,狐帝此次去北荒带回来一个姑娘,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打听出来了吗?那姑娘是个什么身份。”
“这倒是没有,不过据说狐帝回来的时候挽着那女子,样子十分亲密。”
昀璃沉吟了片刻,“不怕,左右也压不住我。”
“可咱们多少得有些防备呐。”
“也是,不过本宫现在已经成了这四海之内最尊贵的帝后,多少得防着些那些觊觎狐帝的女子。”
“帝后,您对狐帝莫不是动了真心。”
我听闻这句话,一颗心跳的厉害,等着昀璃的下文。
却瞧见昀璃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玉梳拨弄着发髻,“哪儿能啊,本宫不过是维持自身的宠爱罢了,咱们这些做女子的不就是得讨夫君的欢心吗。”
“那便好,不过奴瞧着狐帝对您倒是真心的。”
昀璃嗤笑,又顺手拿出一支步摇来在头上比划了比划,“狐帝心智不成熟,帝王之家容不下分毫真心,狐帝想不明白,咱们得想明白。”
原来她是在利用我,从前种种,如今终于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