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我坐在大厅内的上座上巴巴的等着魔君,明明是我要收拾他,怎么现在成了我在这儿乖乖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魔君的影子,真是糟心。
水君此刻依旧跪在地上,我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我虽然从前善良,但却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我清楚的很,有些家伙是不配被我纵容的。
我坐了许久都不见魔君的影子,有些不悦,“魔君怎么还不来呢?”
“帝君在找本君吗?”来人正是魔君,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水君,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恢复正常,“帝君这是做什么,让自己的岳父跪在地上?”我笑了笑,“魔君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魔君挑眉,“帝君这是什么意思”,我抚了抚有些皱的衣袖,“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魔君冷笑,“本君愚钝,不知承欢帝君是什么意思”,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的朝着魔君走去,“本君不妨直接告诉你吧,你想利用我们青丘的势力,不惜找人给本君下毒,另外与凌海水君勾结,不用本君收拾你,天族也会收拾你”。
魔君突然笑起来,“帝君这般心狠手辣,就别怪本君了,”说完拍了拍手,大殿之外走进一个人来,当我看见他的脸时登时愣在了原地,这人是浅溪。
我抽了抽嘴角,“魔君这是什么意思?”
“帝君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吗?这是我的小儿子浅溪,之前承蒙帝君关照差点被挫骨扬灰呢”,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浅溪怎么没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浅溪,快给承欢帝君行个礼,”浅溪一副乖觉的样子,跪在地上,“浅溪问承欢帝君安”,“你起来吧”,浅溪不卑不亢的站在我面前。
浅溪的声音怯怯的,“不知帝后可否安好”,我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浅溪只是关心帝君和帝后,倒是浅溪逾越了”。我点了点头,撇了他一眼,“确实是逾越了,”“浅溪今日来是想告诉帝君帝后的秘密。”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你觉得本君会信你的说辞吗?”他眼中带着些嘲讽,“帝君会信的。”他说的对,我生性多疑,会信的。
“我与昀璃算是青梅竹马,尽管天族和魔族是死敌,但由于水君和我父亲的缘故,我时常能见到昀璃,我和她是一样的人,都是家族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所以惺惺相惜,日久生情她慢慢爱慕起了我,但我仅仅是有些喜欢她罢了,她知道嫁给你是躲不掉的,毕竟水君想用她来掌控青丘,但她即使嫁给你心里也只有我一人而已,因此我让她帮我做了些帝君不知道的事情,她前些日子知道了我被你抓入水牢中,所以假装迎合,分散了你的注意,我趁机想了个法子脱身,后来她害怕引起你的怀疑,假装中过蛊,现在与你一副情投意合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
我冷笑,“本君的帝后就该与本君情投意合,情深意切,怎么能说是装的呢。”浅溪笑了笑,“帝君若不信大可去查”。我感觉头疼的厉害,我慢慢蹲在地上,“卜玉,去查”,我此刻只想把浅溪撕碎。
那个噩梦又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在朝我笑,“啊啊……”,我双手抱着头,头痛欲裂,也许浅溪说得是真的,昀璃骗了我,她演的好像,我真的上当了,他们都在骗我,他们都该死,他们都得死。
我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拔出身边侍从的剑,朝浅溪劈过去,“你该死”,浅溪闪身躲过,我扑了个空,转身静静的看着他,眼睛猩红。
“帝君,不可”,有个人疾步跑来,挡在浅溪的身前,等我看清来人时,我的心颤了颤,我咽下喉咙中的腥甜,眼前把那浅溪护在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明媒正娶,心心念念的夫人昀璃,我笑了,眼睛有些难受,我的心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我把从胸口涌上来的血咽了回去。
我朝昀璃伸出手,“阿璃,你过来”
昀璃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不动,怒火爬上了我的心头,“好啊,昀璃,你好得很”
卜玉知道我的心思,悄悄的转到魔君身后,把刀架在了那魔君的脖子上,昀璃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再度开口,“阿璃,你此刻过来,我便不杀他”昀璃像是下定决心般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我张开双臂,把她圈在怀里,不管是用哪种方法,她回到我这里了,我想留住她。我的喉咙有些嘶哑,“阿璃,只要你肯回来,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我要你的命,你肯给吗”我看着她,像看着一个极为陌生的人,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换她的平安,而她却为了一个男人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我苦涩的笑了笑,“那你便将我的性命取走吧”昀璃从腰间抽出匕首,没有丝毫犹豫,一刀扎在了我的心口处。
一道青光袭来,昀璃被推了出去,倒在地上,我拔下胸口的匕首,伤口不深,并没有伤到心脏,心口却疼的很。
连翘站在我的面前,一脸愤怒,“来人呐,帝君夫人昀璃串通外族,欺君罔上,拖下去,关在水牢里,明日处死”两个侍卫抬起连翘,我大喝一声,“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