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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夜晚的漫长

你在寻找出口——致不开心的你

夜晚对你来说,变成了可以放下伪装的保护伞,你喜欢它的安宁,喜欢它对你一次一次的告白……沉迷了,沦陷了……

  你总在夜晚交出自己,交出最真实的自己。于是,你开始慢慢卸下厚厚的保护膜,拿在眼前观赏……

  那就是层保护膜,早就破烂不堪了!一戳就破的保护膜,再多裹几层,也比不上无坚不摧的盔甲……

  可是,你不得不裹上它。你害怕盔甲的坚硬,让别人不敢靠近,你害怕一个小小的错误就失去朋友……所以,你只好裹上没什么用处的保护膜……

  没有办法,所以,你只能在夜晚崩溃,在所有人都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在窗外鸣笛声都变小了,在没有人会想起你的时候……你坚持不住了,眼泪很没志气地流下来。

  其实你不爱哭的……只是在别人面前不爱哭。你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快乐的种子,在别人面前快乐的发芽……因为你不敢露出一点瑕疵,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说你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不!你很在意!你非常在意!所以你会痛苦!你会绝望!你会迷茫!

  你想一想啊,那些你很在意的话,灵验了吗?那些说话的人,还记得吗?

  他们,早就不记得了,他们说出去的话,只是费了一点口舌,而你听了他们的话,却痛苦了整整一夜,或者持续痛苦,久久难忘……

  他们的人生太无聊了,就想从你的身上获取一点开心的资源……他们,耍你玩儿呢!

  所以,你还难过着,对吗?你忘不了,对吗?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有些朋友,不值得深交就不必深交了;有些人,不该认识就不要认识了。你不会知道他们披了多少件带有花里胡哨装饰品的人皮,也不会知道他们具有多么强大的应对交流能力。

  你是不是又哭得头痛脑涨了?

  你是不是又单曲循环那首令你痛苦不堪的歌了?

  你是不是又抱着枕头寻找安全感了?

  你是不是,又睡不着了?

  那快来看看这个女孩吧:

  那个女孩,很小,也不过四五岁吧,这是一个充满童真的年纪。

  女孩很快乐,一直很开心。

  女孩的妈妈怀孕了,爸爸和妈妈一起去了医院养胎。

  女孩被带到了爷爷家。

  起初,女孩在爷爷家玩得很开心,她甚至不想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了,她觉得这里很好,不会有人管她写不写幼儿园老师布置的作业,不会有人限制她玩儿的时间。

  后来,碎嘴的邻居开始当着女孩的面调侃她:

  “你爸妈不要你喽~”

  “丫头,你爸妈有小弟弟,不要你了。”

  “你爸妈不要你了……”

  “你爸妈……”

  “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

  ……

  女孩哭了,开始闹着要回到父母的身边,可是身边的笑声接连不断,那是没有任何嘲弄也没有任何营养的笑。

  是的,他们被女孩的反应逗笑了。

  是的,女孩当真了,因为没有任何的解释。

  那天后,女孩开始讨厌美好的东西。

  经常有邻居抱着孩子来女孩家里串门,邻居怀里的孩子笑得很开心,女孩觉得连婴儿都在笑她。

  女孩装作欢喜的模样靠近,伸手去够婴儿的小手,故意逗小孩开心,然后再狠狠地掐住手指,婴儿啼声大哭……

  听着孩子的啼哭,大人的焦急,女孩心里无比舒畅。

  爷爷家的屋檐下有个燕子窝,女孩经常能看见小雏燕把没长齐毛的脑袋伸出来。

  那天,女孩拿着竹棍,把燕窝捅了下来。

  女孩捉了几只瓢虫,把瓢虫放在其中一只小燕的嘴里,可能是受了惊吓亦或是瓢虫太大,小燕没有吃下,反而一直叫个不停。

  女孩就对着小燕说:“你的妈妈不要你了……”

  ……

  很简单,女孩其实是个善良的女孩,邻居也是没有恶意的邻居,只是他们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就暴露了他们的无知,也伤害了女孩。

  你还要在意吗?

  你,很累,对吗?

  你,又睡不着了,对吗?

  费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在他的短篇小说集《裂缝》中说过:

  “在灵魂的漆黑的夜里永远都是凌晨三点,日复一日。”

  你的黑夜无比漫长,你的内心变得慢慢平静,从开始的极端又慢慢麻木。

  天边吐了白。

  你累了,所有人都醒了。

作者有话说:费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就是《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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