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内心有些复杂,他刚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得知顾离刚才出去所做的一切,以及用自己每年为华纳写歌作为代价,为他们争取来的优厚条件。
他有些有些懊悔了,刚才自己怎么能那样说顾离呢,她一直都看的很清楚,她也一直全心全意的为他们争取权益,而他这个做大哥的,却总是做着分散这个团队的傻事。
这样一想他又揪起心来,刚才经纪人说顾离不回去了,她一个还差三个月才16岁的小姑娘能去哪啊。
内心的愧疚和担忧逐渐战胜了刚才的不愉快,他匆匆结了账,出去找同样焦急的3个伙伴去了。
顾离太大意了,她忘记自己已经不是金巧儿了。顾离可没有前世她那样的体魄,伤口没有消毒就这样睡了过去,再加上头发没吹干,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发起了低烧,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可怕的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病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人送她去医院。
第二天早上顾离依然昏迷,头上的伤口被她蹭的再次出血,烧还没有退,有更加严重的趋势。顾离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放在冰窖里,即使盖着被子还觉得瑟瑟发抖。
床头的手机一直响着,却并未能叫醒顾离。
这个时候房门被服务生打开了,旁边还站着异常焦急的比伯以及顾离的土豪朋友。
贾斯汀比伯一大早就来酒店找顾离了,他昨天陪顾离一同来的,自然知道顾离的房间号。他敲了好久的门也没人开,他以为顾离出去了,尝试给她打电话,没想到电话铃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了,这让他异常惊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好顾离的土豪朋友来酒店帮忙,他认出比伯是昨天和顾离一同前来的男孩,立马帮忙开了门。
然后他们看到,漂亮的女孩脸色苍白的躺在大床上,睡的很不安稳,她的额头还有枕头上沾满了血
血!那么多血!土豪瞬间脸色苍白,身体在原地摇晃了几下,虚软的倒下。
贾斯汀比伯是一个健步冲了进去,将顾离抱起,他虽然年纪小,但是抱起瘦弱的顾离还是毫不费力。
服务生看了眼晕厥的自家太子爷,默默拨打了急救电话。顾离穿的很单薄,被比伯抱在怀里的时候眉头一皱,抱紧了男孩,嘴里还迷迷糊糊的说着冷,比伯顿时心疼炸了。
和女服务生手忙脚乱的为顾离裹上被子,再抱到楼下的时候,救护车已经来了。
顾离和昏厥的土豪一同被送上了车。
土豪还好,只是晕血而已。顾离就比较严重了,护士在救护车上为顾离的伤口止了血,测到体温已经到达39.7。这已经很严重了。
土豪被放在病房休息,顾离一下车就被匆匆推进了急救室。贾斯汀比伯坐在外面,感觉浑身冒着冷汗,早上看到的情形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正在他焦急的时候,电话响了,他看向手机,顾离来到美国把手机设置成了英文,所以比伯还是能看的懂。
来电的是经纪人,他大概明白经纪人的定义,所以接通了电话。
“顾离呐,哥哥们都很,你回来住吧”入耳是一连串比伯听不懂的语言。
然后又是几个男人的深情告白,比伯懵,他听不懂但是感觉好混乱的样子啊。
等电话那头沉默下来,比伯才开口,用的是英文:“你好,我是顾离的哥哥,她现在情况不太好,在XXX医院急救室。”他为了照顾这些人可能听不太懂英文,说的很慢很清楚。
然后他听到一群男人焦急的交谈,电话被挂断。
接下来还有很多电话,他看到都是些名字,就没有擅作主张的接通电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贾斯汀比伯一直死死的盯着急救室的们,没有做什么动作,冷汗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这个时候几个异常帅气的男生出现在了走廊那头,神色焦急的跑到他旁边。
期中还有一个明显颜值略低的男人,这应该就是顾离的经纪人了。
经纪人英语不太好的样子,反而是领头那个金色头发的帅哥开了口“她,她怎么样了”声音颤抖,仿佛害怕从他口里得知不好的消息,旁边的几个男生都是一脸愧疚懊悔的表情。
比伯突然有些生气,他不知道第一次见顾离为什么哭,但是他感觉和这几个人脱不了干系。他冷冷的扭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男孩拒绝之后,杰他们更加的焦急了,不知道发生什么才是最令人难受的。而且看到这个据说是顾离哥哥的男孩一身冷汗,死盯着急救室大门的样子,让他们意识到顾离情况的危急。
莫雷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他眼眶微红,狠狠的锤了自己脑袋几拳。
经纪人是异常难过的,他家忙内被送进急救室他们居然没有陪在身边,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顾离从来没让他担过心,什么事情都会做到最好,是自己没有尽到做为哥哥和经纪人的义务啊。想起之前第一次见面时巧笑嫣然,漂亮到不像人儿的顾离,他这么一个二十七的大男人竟然呜呜的哽咽起来
希望顾离不会有事,有事的话他也对不起顾离远在中国的爸爸妈妈,对不起李秀满给他的这个重任。
所有人都神色沉重,空旷的走廊上面只有经纪人抽泣的声音。
麦伦很难受,就感觉心被割了几刀一般,他深吸几口气,走到旁边的抽烟区默默吸起了香烟,麦伦很少吸烟,除非在极度烦躁郁闷的情况下。大卫走到他旁边,伸手拿出了烟盒,很不熟悉但是也像样子的抽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麦伦的一盒香烟已经全部变为烟头,急救室的门这才打开。金发碧眼的女医生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这几个容貌出色的男生,面色不快道“你们是她的家属么?你知道病人昨天晚上受伤了么,她发了一整夜的烧才被送来医院。”
比伯着急的问“那她怎么样了?”
“她的伤口缝了7针,已经不流血了,不过发炎比较严重,需要每天上药,烧退到39度了,如果晚上之前还没退烧,她的脑子很有可能烧坏”女医生很生气,病人如果昨天晚上送来的话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杰握紧了拳头,低头不语的走进了房间,床上的顾离脸色苍白,头上缠着绷带,急救台旁边都是沾有血迹的手术刀,和毛巾。
杰再也忍不住了,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无声的哭了起来。
他真是个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