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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六界志(上卷)

助风神回府,董曰:“白兄伤甚重。未若先回府,报雷尊,以便为白调息。”风神默然以思,沉吟曰:“仲性正直,如使知,定下界与战,是乃因我起也,如使仲有恙,吾心不忍……”白笑曰:“雷尊之术,你我岂不知耶?初十绝阵,尚有诸友,既封神,皆殿上者,即遣一二,则不必相烦兄也。惟妖可恶伤我,必报是仇。”风神欲复言,董力然之,隧携往寻余神。风神视去已远,惟叹息,独回府。

二天君行道中,至袁角处,角出迎曰:“兄何为伤?”董备言前事,乃大怒曰:“何方妖邪伤吾兄也!”因谓白曰:“休虑,我自为君诛之。”言罢欲行,白止之曰:“未可。”因曰:“其术精深,我二人亦不敌也,需慎行之,未若请七天君,齐以会。”角大笑曰:“何足惧哉!今二君休往,但我往之。”径去。二天君不及阻也。

狼败二天君回山,众已起而乐焉,见狼回山,问:“何故出也?”狼备言前事,笑曰:“是非我过。岂有因旁观而猛攻者?”又忆一事,问曰:“吾有此功,实师之授。今师命我乱天宫,我族趁势复起,但料互不相犯。若攻之,不如自守一山也,众以为何如?”众闻,莫衷一是,有猿曰:“无故攻之,非善也。人语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且显王度量,况与战,我等皆无术,何以敌?王虽有术,以一敌多,难矣。众不免伤。”有獐曰:“若神先犯我,王身先士卒,吾自力抗之,不怨也。”众齐曰:“愿从吾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狼见众志成城,感之,曰:“众且忠心,吾岂避哉!惟悉有家族,如与战,殃及池鱼,不善也。众可尽欢,吾亦不与争耳。”众见王若此,大喜,称:“吾王福泽胜人也。”不提。

众方乐,忽有守白:“有一道士请战。”狼曰:“其人为前之报仇者与?”众怒,曰:“是非我欺之,乃其欺我也,何不杀之!”欲与战,狼略思,云:“众休怒,吾自会之,尔等依然自乐。”隧出迎敌。

既出,见一人,长七尺余,披道袍,戴纶巾,目如火炬,声若巨雷。问曰:“尔请战者乎?”答曰:“然也!尔实可恶,敢伤我兄,今断擒之,以泄吾恨!”丈剑直取。狼御以刀,问曰:“虽伤尔兄,实非我意,幸述之。”不听,攻益烈,狼避,曰:“尔何人也?执意相攻,亦先通名。”曰:“吾乃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麾下雷部正神,袁角是也,妖邪不坦其罪,尚欺以巧言,休走,受剑!”狼执刀相还,往来回旋,经五六合,袁不敌,狼方杀,见而逐之,一刀断袁左臂,袁败回。

狼胜,回与众聚,忽有白:“白狼归矣。” 乃为白备言前事,曰:“兄何高见?”白笑曰:“何愚至此!”

众怒诘,白曰:“我有一计,可解是难。”狼问:“何计?”曰:“袁角断臂何在?”言:“为角得,现息于山下。”白曰:“幸昔蒙高人授,可使断骨重生,其今既为君伤,我往一行,为接断骨,复与酒食,其怒当消也,如此,何以战?”狼曰:“善。”白自去,狼操手缓步而出,似有所思者。白狼至角营,缓步而入,角伤甚重,运息焉。不知白狼至也。乃悄然而进,取一石,阴击其顶而封其穴。角大怒,曰:“鬼祟阴损至此,果恶者!既为擒,死而无恨!”白笑曰:“天君差矣。”曰:“一者,是非杀君,乃求和也。二者,今君伤重,又制我手,我欲弑君,如反掌耳。所以言和者,实我心也。”又曰:“吾知君恨,无非为畜伤耳,今吾此来,特献一计,可雪此恨也。”角曰:“何以为之?”白俯首附耳,为角述前言。曰:“岂有利敌损己者?”曰:“固非己。”角疑,固说之,乃从其言,自回。

董白二天君,见角下界,相顾议曰:“今角下界,恐为伤,可寻闻仲议。”无何,至,见仲静坐府上,二就之,稽首曰:“兄别来无恙,何闲坐于此?”仲急迎之,问:“我自为雷尊,日夜辛劳,其苦不亚昔为人臣也,今得闲片刻,晚尚有要事,乃同四海龙王布雨也,闻君因天命,助风赤壁,何至此耶?”董曰:“今吾二奉天帝命,护助风神,不期一狼妖,颇有术,见辄猛攻,虽力抗,仍为伤也。”白附云,并言:“今袁角已下矣。”仲闻言,为白查伤,甚怒,拍案呼曰:“岂有此理!二君皆正神,何妖邪猖獗至此,伤我兄耶!”遇角回,视之大惊:“何失左臂?”曰:“为狼妖断也。”并言白狼语,曰:“如是,我仍去,当求善绝。”自去。少时乃回,曰:“请诸兄并下。”隧皆下。

白狼行,正遇琊,携与同坐,曰:“我正欲寻君,既为此计,君当亲临,以示诚也。”请琊与众天君共饮,琊然之。阴视酒,无异也。

至山,见白狼,白曰:“前袁君为伤,我甚愧也。今备薄酒,聊以示诚耳。”敬诸天君,正欲饮,仲见酒有臭,笑曰:“妖邪岂安好心!欲以毒攻,何易至此耶!”白曰:“实仲疑我,我岂有异哉!”乃自饮,仲默然。无何,白出一物,乃膏也,曰:“此可助天君愈。”仲细视之,无异,角取断臂,白为接骨,速甚迅。无何角觉臂灵动如前。仲曰:“事既毕,我等去也。”皆去。琊视之,默然无言。

已而回山,琊谓白曰:“是君功,不可没也。”乃为白置酒,席间,谓众曰:“白兄辛劳。我皆知矣。如非白,我与雷神怨可不也。”乃敬白狼以谢之。白谦逊婉言。由是琊与白狼愈亲也。

是日琅琊山内,众妖千百,游乐山间,忽见乌黑一片。视之。则天兵也。小妖疾白曰:“祸事矣,今山外天兵众,已围山也!”琊曰:“数几何?”曰:“约万余。”琊乃随众出山。

既出则视,见密密丛丛,数万余,当先一将,面如淡金,乃闻仲也。各天君皆从之。琊曰:“何故驾临!”俄闻仲曰:“孽畜!何伤我兄!狡诈如斯,不平此山,难消吾恨!”琊闻大怒,曰:“才为接臂,即若此,是恩将仇报也!但入山,我必杀之!”白闻,慰曰:“可静观其变。”琊勃然回。

仲细视其山,指山而谓白,董曰:“此山险峻,况四面环山,以吾观之,易守难攻,我欲自往,诸君候于外可。”曰:“恐其术深,一人无可灭者。”仲笑曰:“昔为朝歌南征北战,平定四海,数十载矣,兵法者,我岂不知?山环林密,况狼久拒此山,地形尽知,如君言,恐为分而灭也。况吾先行,一者会之,二者探山也。”天君从,乃山外候。仲附天君耳言:“待我去,如此如此。”闻大喜曰:“是可谓老马识途也,好计!”乃命众:“待见山中乌云密布,惊雷响起,分三队,一二者二千,三者六千,一从白,赵二神,大道以进,二从邓,陶,自东而进,待仲出,尚有计。”仲曰:“余诸君见我战妖邪,可齐攻而杀之。三队尚有置者。”乃掬土泼于空,隧不见,视之,则入山矣。

琊嘱猿曰:“君可领众息于此,我自会之。”猿曰:“如此,务谨事之也。”琊竟前行。

至山腰,见一穴,乃入而坐于内,无何,闻仲至,见山上妖数千,乃环山而行,曰:“妖邪何畏缩至此!”琊闻,出曰:“毛神无礼,吾在此!”仲曰:“好妖邪!何以诡计伤吾兄!今吾奉玉帝圣旨。特拿汝也!”琊笑曰:“尔惟雷部统领,少出大言!”仲大怒,取金鞭疾攻。琊不战而走,至顶峰。仲乃烈性,从狼亦至矣。仲复攻,琊架以刀,众神与妖,皆见矣。仲思:休与战,诱之方可。乃掩鞭而走。狼从之,至天君处,大叫曰:“好妖畜,岂伤我兄!”琊回首,则袁角杀来,琊舞掌,则红光飞起击角。角避,复攻。狼亦回身御之。众天君见,齐以攻。琊击众,一时僵持。

琊乃抛刀运诀,则刀暴长数丈,飞空以斫,天君见势猛不可敌,琊乘胜进之,众败走焉。

琊方与众战,仲自入山。见兽千百。皆聚以观。笑曰:“乌合之众。今我岂不胜耶!”以鞭指空,则惊雷兀现。声甚厉。视空中,则黑云密布,赵江百礼即以二千,沿大路入。遇仲,曰:“当速灭之,我复回,众可入矣。”遂入。仲出以光遁,至营,曰:“今我知其势矣。随我攻之!”乃命三队:“一分为三,以二千西入,余者两两分拨,各自东南入之。”众领命疾入。

琊与天君战,忽见一兽自山顶疾趋而下,孰视之,乃老猿也,猿曰:“今一万天兵,分拨而进,众为攻,几乎陷矣!”琊略惊,角乘机一剑,虽疾避,亦中。角乃术者,故琊为伤。急使搬山法,疾以山压之,众不敌。暂退。

琊从老猿,视山上尸横遍野,众妖无可敌神者,徒劳待诛。琊见,心悲而不言,老猿与众聚久矣,益悲,曰:“吾与众日游山玩水,饮涧食果,天宫何仇,陡然屠杀若此!”大悸,忽一人面如淡金,长须飘然,执双锏泰然而上,猿大怒,曰:“毛神为吾兄弟偿命!”力扑之,仲提鞭一击,中胸断骨,吐血,仲掷之,则猿沿路而下,仲见琊,曰:“今断诛之!”提鞭攻之,琊急回身,则邓,陶自东杀,白杀以北,惟余南路,急奔之,至山脚,忽闻声曰:“何方畜奔急若此?”视之,则一少女,肌理甚白洁,着粉袍,水中浴足。绝美。琊阴视其足,则大而未裹,光洁无瑕,十趾似珠。女复问,琊曰:“闻仲逐我。仲者,雷神也。汝虽丽,恐亦将为杀之。”

略滞一时,仲杀至,女曰:“今危若此,尚敢戏言耶!”忙探掌。则红莲一朵,现掌中,晶莹剔透,光华灿然。吹之,则红雾弥漫。琊视之,因讶其术,无言也。

仲既至,视天红而琊不见,疑之,乃启额中神目以观,目出白光二尺,俄顷明了。因谓众曰:“便宜之,为九尾狐救也。”角视山上兽亡大半,谓仲曰:“既至此,谅一狼妖,虽有术,不抵兄也。即不为擒,其孤掌难鸣,亦非大患。”仲然之,曰:“我自擒之。如未成,料残妖不足患也。诸君可自回。”金鞭指空而去。

闻仲于空见一狐,色雪白。姿容绝丽。挟琊奔去。行迅极。仲心微异,已而观其去势,竟奔东海。思擒以水遁,乃扬鞭指之,命黄巾力士:“水遁惑之。我自拿也。”

仲行空中,下视,则狐携琊尚奔也,笑曰;“孽畜何欲往!命遁之。狐携琊奔。斗见大海,琊作讶异状,曰:“迅哉!顷至东海矣!速投之,或解燃眉之急也。”女侧目而视,笑曰:“何欺我。”琊亦笑,问其策,女曰:“无妨。”乃取佩剑,刺指。血自尖下。取前莲,使滴瓣上。则莲放红光,斗大如舟,狐引琊同上,莲自去。仲视二妖已远,隧不复逐。琊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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