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我的父母希望我能够沉默。
我也如他们所愿,鲜少说话。
从出生起,就不哭不闹,不像其他小孩那般惹人厌。
我是个私生女,我的母亲是个让人不齿的小三也是一名妓女,我的父亲是个大富豪,他们本毫不相干,我不过是一场交易中意外的产物。
母亲因为我的存在而导致客人越来越少,我的父亲对我的存在不闻不问。
母亲的唾骂,远在天边的父亲的漠视,让我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七岁前,每天都只能吃一个发霉馒头。
七岁时,被接回了所谓父亲的家。
还是因为一场交易,我这个私生女因为身体内的器官与我那素未谋面,体弱多病的姐姐完全吻合,便成了她的容器。
在外,我是陈家二小姐。在内,我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十七岁那年,我终于见到我那体弱多病的姐姐,她坐在轮椅上,很美,很白,白出一种病态感,虽然她本来就有病。
我有点外貌协会了,第一眼居然就沦陷了。
那年我十七岁,她二十岁。
她很温柔,也很优秀,让我自卑,无地自容。
她似乎也很喜欢我,见到我之后就天天粘着我。
我以为,我们互相喜欢,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但也只是我以为。
我十九岁的那天,偶然听到她与她朋友通电话。
她说,和我搞好关系不过是为了到时候捐器官是能顺利一点罢了,免得到时候我反抗,做了些什么不利于她的事就不好了。
我竟然天真的以为她是真心对我好的。
是我不配。
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人罢了,母亲为了钱将我卖到这里,父亲为了姐姐我我买回来,姐姐为了身体刻意讨好我……
我只是他们眼中随叫随到,乐于献身的一条狗罢了。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真是难懂呢。
后来几天,我都只是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竟也没人发现异常。
可笑。
再后来,我看开了。对着姐姐说。
“你不用那么累地去假装的,我不会反抗的,器官我会给你的。”
她听着我的说辞,慌忙地开始解释。
“你是不是听了我讲电话了?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
“无所谓的。”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了。
“不是,你听我说……”
“你不欠我的,我不在意的。”
又一次。
“啧,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她不耐烦了。
我也示意她说下去。
“我没利用你,那是爸爸派来的眼线,我是为了瞒过爸爸才这么说的……我根本没病!”
我有些震惊。
“我是真的喜欢你。”
“……”
我没了回应,也不敢应。
后来神使鬼差就在一起了。
她继承了公司,我在医院当医生。
也算是各自向往的生活了。
安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