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17日,我出生于河启县,被取名为林期,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
父亲是个医生,母亲是个老师,他们都很忙,总是把我丢在家里,让爷爷和外公照顾我。
爷爷和外公都很严厉,一丝不苟的,他们总是在一起下象棋,我也就在旁边看着,这一看就是八年。
那年我十二岁,踏进了初中的大门,临别的那一天,我看着爷爷和外公,头上好像又增了些许银丝,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爷爷的眼睛,好像红了。
初中的三年,我一直都在学习,被问到有没有哪个中意的男生,总是笑而不答,在一众花痴的女生,有些许格格不入。
高中我上的是城里的中学,里面的女生都细皮嫩肉的,有些娇纵。
高二那年,爷爷去世了,是自然死亡,带着笑去了,我请了两天假,去参加爷爷的葬礼。那天的天气很不好,万里乌云,像是马上要下暴雨,我捏紧了衣角。
去到灵堂时,看见哭成泪人的外公,和沉默的爸爸妈妈。
我没有多大感触,仿佛只是丢失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真没良心。
那是看着我长大的爷爷啊。
不过一两个月,外公也跟着去了。我的心还是那般平静。
高考时,超常发挥,考上了麻省理工。
美国,对于一个没出过国的农村孩子来说,遥不可及,但我还是去了,他们的积蓄虽不算太多,但养我一辈子还不成问题,毕竟祖辈的基业还是在的,好歹民国时也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大家族。
在美国生活了好几年,待腻了,也就回来了。
在机场,我看到了一个貌美的女人,虽带着口罩,但我还是认为她很美,我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了。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大胸女人。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看着她身边的保镖和周围呐喊的粉丝,也知道是我高攀不起的。
便去酒吧买醉了,我的酒量很差,不过两三杯下肚,便觉得头重脚轻,眼花缭乱了。
旁边有个女人,也跟我差不多,不过她前面的酒杯可比我的多多了。
我看着她长得不错,就上前搭讪,没想到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我和她——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上了床,也就是俗称的一夜情,419。
她也是第一次,指尖的红,刺痛了我的眼。
我忐忑不安地等着,等她醒来。
10:03,她终于醒了,要我负责,我也答应了。
2024年7月2日,我和她成为情侣的第一天,也是我与她认识的第一天。
她说,她叫墨兮,很好听的一个名字。
我们就这样,过了五年,我从一个头发浓密的程序员,变成了一个头发很难长长的短发酷帅靓仔程序猿。她从一个大明星变成一个超级无敌有名又有实力的大明星。
挺好。
五周年纪念日,她说我很好看,有点桀骜不驯,痞痞的感觉,还说我长得很凶,让人不太敢在我面前嘻戏,又说,我内里是一个沙雕又温柔的人。
我笑着看她,没有说话。
她说着说着,见我没说话,也跟着我一起不说话。沉默了很久,突然,她对我说。
“我们公开吧。”
“会不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
“没事的,大不了不干了,反正我也人老珠黄没人看了。”
“你还很年轻,你才27。”
“哼,别转移话题,公不公开?”
“只要你喜欢,那就公开吧。”
就这样,我们聊了一夜,次日,她在微博公开了,艾特了我,我翻出落灰的微博账号,艾特了她,回应了。
半响,她看着那条微博下的评论,开心地拉着我转圈圈,好傻,我好喜欢。
那些评论出乎意料的,清一水的,全是祝福。我还以为,两个女人间的爱恋,会引来各种非议的,但这样也好。
也好。
去见父母了,没发生争执,没太多波澜,就这样了。
我和她去国外领了证,记得那天,她很开心。
一年又一年,我们就这样,活到了七旬,那时,已经没多少遗憾了,整天下着象棋,我总是赢她,她总是输,输着输着,就冲我撒娇,要我让她几局,也是听话地让了,她的眼睛因为笑,弯成月牙。
送领养的孙女去上中学了,她很难过,哭红了眼,说。
“没人陪我闹了。”
“不是还有我陪你吗?”
“我跟你闹不起来。臭老太太。”
“我很香的,不信你闻一下。”
“哼,不跟你玩了,就知道欺负我。坏老太太。”
后来……她去世了,我在她的灵堂上,哭成泪人,孙女也来了,不过表情木木的,跟曾经参加爷爷葬礼的我差不多。
不过一两个月,我也跟着她去了。
“傻瓜,我来陪你闹了。”
——Who am I and who am 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