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形容的也就像是苏卿这样的人了,刚刚搞完事之后,惬意地爬到窗边吹风,手中还攥着从栎阳常氏寻来的素银发簪。
好一个悠闲自在无人问……
“温氏现在有了三块阴铁……这日后可是有些难办了。”
无意瞟了十一一眼,竟发现他极认真的举着眉尖刀跪在地上。
“小十一,你没事跪在地上干嘛呀?”有些搞不懂这个小可爱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公子。刚才是我鲁莽了。”语气中带着歉意,一副准备好要受罚的模样。
“哦?”拉长了声音,把手中的纸扇随意的扔在桌子上,但那只朴素簪子倒时小心翼翼放在枕边。一只手搭在窗边,“错在了何处?”
他也算是来了兴致,准备好好瞧瞧十一能说出什么话来,到底是自己的人,果真越看越满意。
“我刚才不应该鲁莽行事,给公子你丢了脸面。”
“哈哈,就这事儿啊……”他这不笑还好,一笑让十一都有些懵。他刚才说的话很搞笑吗?
跳下床,捏了捏他的脸,“干的不错,回去本少爷赏你金瓜子。”他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微微弯了下腰,阳光仿佛都被他的笑容收敛再一起释放,耀眼而美好。
被自家少爷盯的羞红了脸,“那,那,那,那个……”
“哪个啊?”伸出漂亮修长的手指第二次对十一的额头弹了一下,面笑可掬,当年把你带回来,还真是做对了。也不知道这么可爱,以后伴侣会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里更是开怀大笑,这一次他笑得毫无顾虑,不掺杂分毫的虚情假意,他可以在这一刻变得无忧无虑。若真是评价他温柔肆意的一笑,那是连春风都比不过的存在。纵然他苏卿假伴男子十年之久,可身上或多或少也会流露出女子的柔情。
“行了,起来吧。我可见不得你在我面前跪着。”伸出手托着他的胳膊让他站起来。
他实在是没法接着他家少爷的话说下去,简直不要太羞愧,还是断了这个话题吧,“公子你饿不饿,渴不渴啊?”
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来温氏时,他所收拾的茶水,糕点,食品等,皆被抢夺走了。
“知道你在想什么……”苏卿掀开外袍,摸索着自己的后腰,拿出来了两个比平常的乾坤袋更容易隐藏,平整的乾坤袋。而十一却被他苏卿这一洗操作,刷新了对他的视野观,这还是日常那个活的一丝不苟,舒适充盈的少爷吗?
他少爷竟然能够想到把乾坤袋改成这样,别在腰带里。
算了……少爷做什么都是有他的道理,都是对的!不过十一不知道的是,苏卿早就有所准备,猜到了温氏门生会把他们带的东西都拿走,所以在那上面都下了一些会见血的符咒……苏卿邪恶地笑着。
……
第二天一大早,正如温晁昨日所说,开始点人背诵,可惜无人理会。昨日他被气走之后,通知门生挨个儿去缴剑。
“背什么啊?”苏卿昨日提前离场,后又蛮不关心,没让他家十一打听。
听得到苏卿疑惑的魏无羡,向他发出暗号,朝他摇了摇手中的《温门箐华录》。
什么鬼……
“既然你们没人自告奋勇,那我可就点名了。”还真像极了苏卿小时请来给他教书的先生。不过他小时候顽劣不堪,多次气的那先生想要摔书走人。
“那个谁……魏无羡,蓝忘机,金子轩,还有那个昨天那个臭小子,你们四个出来背。”众人都没了剑,在他温晁眼中,就像是没了杀伤力被拔了牙的狗。
蓝湛直接说了句,“我不会。”,金子轩见状也不甘示弱,不耐烦的回了句,“我也不会。”
“你不是号称那什么蓝氏双璧吗?这都不会。”被人直接了了当,面子挂不住,反讽蓝湛一句。
“那个……臭小子你背!”昨天让他吃瘪,今天他可得好好的讨回来,看到苏卿右边跃跃欲试的魏无羡,“魏无羡你也别急,这臭小子之后就是你。”这臭小子书都没有,看他背什么,反正不管他背不背,他收拾他定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那温二公子你可得听好了。”打开它管理自身形象时必定带的纸扇。
“一曰若非紧急事务,不可擅离职守,不可擅自行动,务必听令行事,行事必须小心谨慎不得马虎,要衷心效主。二曰不许无故喧哗,无论何时步伐必须矫健,不可私自摘下面罩,私自结交友人,若非至亲至善之人,切不可提起所做事物,否则按律斩杀,以儆效尤。”王朝温晁听的认真,有些满意的继续,“三曰能力不足者,身虚体弱者,即日起自行下岗,不得有误,若发现因此而失利,废去修为,没收所有所得财产,贬为最低级可买卖奴仆,四曰……”
“停!你背的什么啊?”亏得温晁还听得认真,就忘了书都没给他,他能背出个什么来,“让你背温氏箐华录,你这背的什么破东西啊?”
“诶呀!温二公子,原来你让我背的是温氏的那些狗屁家规啊?”装作一副惊讶不知的样子,“还真对不住啊,我放在还以为你让我背的是我们点香阁的规矩呢。”
这些话说出来,倒也算是丝毫不顾虑之前同苏卿有交集的那几个人。聪明些的光这三条规矩,就能知道点香阁绝不是一个商贾家,恐怕还有隐藏更深的
‘点香阁……那不是上次在清河不净世带走薛洋的!’看向苏卿的眼神,瞬间震惊又带点复杂。
依旧不谙世事面无表情的含光君除外,其他两人人表情也各是有各的怪。
‘不就带走了个薛洋吗……搞得就像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接到他们的眼神后,苏卿皮笑肉不笑的在心里吐槽他们。
老子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