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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五

魔道之阿羡乃六界之主(all羡)

作者(羽落冰灵)我先在这里和大家说一声这里是重生最后一章下章回忆

作者(羽落冰灵)旁白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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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摩挲一阵,江澄便强制自己将丝丝敌意克制起来。

他虽很不愉快,但身为一门之主,却也有更多的考量,不能像金凌这种小子那般冲动。自从清河聂氏衰落之后,如今三大世家里,兰陵金氏和姑苏蓝氏两家由于家主私交甚笃,本来就甚为亲近,他独立把持云梦江氏,在三家之中可以说处于孤立状态。含光君蓝忘机是威望甚高的仙门名士,其兄长泽芜君蓝曦臣则是姑苏蓝氏的家主,兄弟二人一向和睦,能不撕破脸皮,最好不要撕破脸皮。

再来,江澄的佩剑“三毒”与蓝忘机的佩剑“避尘”从未正式交锋过,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他虽有这枚家传宝戒“紫电”在手,蓝忘机那具“忘机”琴却也有赫赫威名。江澄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落于下风,没有十成把握,他不考虑和蓝忘机动手。

江澄慢慢收回了摩挲那枚戒指的左手。看来蓝忘机已打定主意要插手此事,他再做恶人也不方便。暂且记下这一笔。江澄做出权衡,转头见金凌仍愤愤捂嘴,道:“含光君要罚你,你就受他这一回管教吧。能管到别家小辈的头上,也是不容易。”

他语气嘲讽,也不知是在嘲讽谁。蓝忘机从不争口舌之快,听若未闻。江澄话中带刺,又是一转:“还站着干什么,等着猎物自己撞过来插|你剑上?今天你要是拿不下这大梵山里的东西,今后都不必来找我了!”

金凌狠狠瞪了魏无羡一眼,却不敢去瞪罚他禁言的蓝忘机,收剑入鞘,对两位长辈施了礼,持弓退走。蓝思追道:“江宗主,所毁缚仙网,姑苏蓝氏自会如数奉还。”

江澄冷笑道:“不必!”选了相反的方向,信步下山。身后客卿噤声跟上,心知回去免不了一通责罚,愁眉苦脸。

待他们身影消失,蓝景仪道:“这江宗主怎么这样!”说完才想起蓝家家教,背后不可语人是非,吓得看了含光君一眼,闭嘴缩回。蓝思追对魏无羡浅浅一笑,道:“莫公子,我们又见面啦。”

魏无羡扯扯嘴角。蓝忘机却开口了,指令简洁明了,辞藻毫不华丽:“去做事。”

数名小辈这才想起来大梵山是做什么的,收起其他心思,恭恭敬敬等其他教诲。片刻之后,蓝忘机又道:“尽力而为。不可逞强。”

这声音又低又磁,若是靠得近了,定要听得人心尖发颤。众小辈规规矩矩应是,不敢多留,朝山林深处走去。魏无羡则心道,江澄和蓝湛,果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连对晚辈的一句叮嘱都截然相反。正想着,忽见蓝忘机向他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忍不住微微一愣。

蓝忘机这人从年少时起便一本正经得令人牙疼,严肃死板,仿佛从来没有过活泼的时候,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对魏无羡修鬼道一事极不认可。蓝思追应该已告知过蓝忘机自己在莫家庄的可疑行径,却仍对他点头致意,想来是谢他为蓝家小辈解困。魏无羡当即不假思索地也还了一礼,再抬头时,蓝忘机背影已消失。

顿了顿,他转身朝山下走去。

不管大梵山里是什么猎物,他都不能要了。魏无羡和谁抢也不会和金凌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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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

一名心软的女修叹道:“怎能不惯他宠他?那么点小便父母双亡。”

“师妹,话可不能这么说。父母双亡又如何,世上父母双亡的多了去了,人人都像他这般德行,那还得了!”

“要说魏无羡也真下得去手。金凌的母亲可是江澄的亲姐姐啊,一手把他带大的师姐。”

“江厌离也是冤,带出这么个白眼狼。金子轩更是惨,就因为跟魏无羡以前有点过节,落得这么个下场。”

【江厌离是被某人的长剑,刺穿了她的喉咙!】

“魏无羡怎么跟谁都有过节……”

“可不是。除了他养的那批疯狗你还听说他跟谁关系好了?仇家遍地天怒人怨,连和含光君都是两看相厌,水火不容。”

“说起来今天多亏了含光君……”

走了一阵,忽有淙淙溪水之声流入魏无羡耳中。

这是他来时不曾听到的。魏无羡这才觉察,他走错了下山的道,岔到另一条路上了。

牵着驴子,来到溪水之边,月上梢头,溪岸上空无枝叶遮挡,溪水中碎裂着霜白。倒影里,魏无羡看到了一张随着水流变幻莫测的脸。

他狠狠一掌拍在水上,打散了这张滑稽可笑的面容,提起湿淋淋的手掌,就着溪水,几把抹去了粉饰。

水中倒映出来的,是一个十分秀逸的青年。干净得仿佛被月色洗练过,舒眉朗目,唇角微弯。可垂首凝然注视自己时,眼睫上缀着的水珠却如泪水一般,不住下坠。

这是一张年轻而陌生的脸,不是曾翻天覆地、纵血雨腥风的夷陵老祖魏无羡。

盯了这张脸许久,魏无羡又抹了几把脸,揉揉眼睛,重重坐在溪边。

并非无法承受旁人言语攻讦,毕竟当初做出选择时就已无比清楚,今后将面对的是什么道路,心中早已自警:记住云梦江氏那一句家训——“明知不可而为之”。

只是自以为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

小花驴似乎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难得没有不耐烦地大叫,安静了片刻,甩尾离去。魏无羡坐在溪边,无所反应,它回头看看,摔了摔蹄子,魏无羡仍是不理。花驴只得悻悻然回来,用牙齿咬魏无羡的衣襟,拉拉扯扯。

走也可,不走也可,既然都用咬的了,魏无羡便跟它走了。花驴子将他牵到几棵树下,绕着一块草地打转。草丛里静卧着一只乾坤袋。上方悬着一张破裂的金网,定是哪个倒霉的修士挣脱时落下的。魏无羡捡起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杂七杂八物件不少,药酒葫芦,符篆、照妖小镜等等。

掏了一会儿,随手抓出一张符篆,手上忽然蹿起一团火焰。

烧起来的是一张燃阴符,顾名思义,以阴气为燃料,遇阴气自动起火,阴气越盛,燃烧越旺。它一被取出便烧起,说明离魏无羡不远处就有阴灵。

一见火光,魏无羡凝神戒备,举着它试探方位。转到东时,火势微弱下去,转到西边,火苗猛地蹿起。他朝这边走了几步,便见一个白色的佝偻身影出现在一棵树下。

那符纸烧完,余烬从他指尖落下。一名老者背对着他,正发出嘀嘀咕咕的声音。

魏无羡缓缓靠近,那老者口里嘀咕的的话清晰起来。

“疼啊,疼啊。”我当道士那些年

魏无羡问道:“哪里疼?”

老者答道:“头啊,头。我的头。”

魏无羡道:“我看看。”

他向一旁走了几步,转到老者身侧,便看到了他额头上的一个血红大洞。这是一只死魂,多半是被人凶器砸头谋杀至死。他身上穿着寿衣,材料和做工都上佳,说明已被好好入殓安葬。不是活人丢失的生魂。

可是,这座大梵山上,绝不应该有这样的死魂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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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跳

那边,蓝思追等人在古坟堆探查无果,早已转到了天女祠寻找线索。

大梵山中,除了世代佛脚镇镇民的祖坟,还有一座天女祠。祠中供奉者,并非佛祖,亦非观音,而是一尊“舞天女”。

数百年前,佛脚镇一猎户入深山,发现了石窟中一块奇石,近丈高,天然所成,竟极类人像,四肢齐全,作舞动之姿。更神妙的是,石像头部五官依稀可辨,乃是一名微笑的女子。

佛脚镇镇民大以为奇,认为这是集天地之灵气的一块神石,还自发编出了许多传说。什么有一位仙君暗恋九天玄女,照着玄女形貌刻了一尊石像,聊慰相思之苦,玄女发现后震怒,未完成的石像只得不了了之;还有什么玉皇大帝有一个宠爱的女儿,早早夭折,玉帝对爱女的思念凝成了这尊石像。五花八门,令人瞠目。这些从他们口里流出的传说让他们自己也信服了,便有人将石窟改为神祠,石台改为神座,奉石像为“舞天女尊”,并常年供奉香火。

【好多传说呀!】

石窟内部开阔如一座二进庙宇,那天女像立于中央。乍眼一看,果然极像个人,连腰肢都可说得上妙曼。走近些细看,就粗糙了,但天然造物能类人到如此程度,足以令人啧啧称奇。

蓝景仪把风邪盘举高摆低,指针仍不为所动。供台上有凌乱的残烛和厚厚一层香灰,供品果碟里发出腐烂的甜味。姑苏蓝氏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洁癖,他扇了扇鼻前空气,道:“听当地人说这天女祠许愿很灵的,怎地破败成这样。也不叫几个人打扫打扫。”

蓝思追道:“已经连续有七人失魂,都传言是天雷劈出了佛脚镇祖坟里的凶煞,哪里还有人敢上山来。香火断了,自然也无人打扫了。”

一个不屑的声音在石窟外响起:“一块破石头,不知被什么人封了个神,也敢放在这里受人香火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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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姑苏蓝氏啊……”魏无羡实在忍不住了:“少教点仙门礼仪和修真家族谱系历史渊源这种又臭又长还要背的废话,多教点实用的东西不行吗?这有什么不懂的。死魂比生魂容易吸收得多。活人的肉身就是一道屏障,想吃生魂就要破除这道屏障。就像……”他看了一眼边喘边跑边翻白眼的花驴子,“就像一个苹果放在你面前,另一个苹果放在上锁的盒子里,你选吃哪一个?当然是面前的那一个。这东西只吃生魂,而且有办法吃到,挑嘴得很,也厉害得很。”

蓝景仪惊道:“原来是这样吗?好像很有道理!等等原来你真不是疯子啊!”

蓝思追边跑边解释道:“我们都以为是山崩和天雷劈棺引出了失魂之事,自然就以为是食魂煞了。”

魏无羡道:“错。”

“什么错?”

“顺序错,因果错。我问你们,山崩和食魂事件,孰前孰后,孰因孰果?“

蓝思追不假思索:“山崩在前,食魂在后。前者因,后者果。”

魏无羡道:“完全错。是食魂在前,山崩在后。食魂是因,山崩是果!山崩那一晚,突然下了暴雨,天打雷劈,劈了一口棺材,记住这个。第一名失魂者,那个懒汉被困在山中一晚,过去几天就娶了亲。”

蓝景仪道:“哪里不对?”纳尼亚传奇小说

魏无羡道:“哪里都不对!游手好闲的一个穷光蛋,哪里来的钱娶亲大操大办?”

几名少年哑口无言。也难怪,姑苏蓝氏,原本就是一个不用考虑穷富问题的家族。魏无羡又道:“大梵山上飘荡的所有死魂你们都看过吗?有个被砸头致死的老头,寿衣做工和料子都极好。穿着这么华丽的寿衣,他的棺材不可能空空如也,一定会有几件压棺的陪葬品。被一道雷劈开的那口棺材,多半就是他的,而后来收敛尸骨的人并没有发现陪葬品,必然全都被那懒汉拿走了,如此才能解释他的突然阔绰。那懒汉是在山崩一夜之后忽然发迹娶亲的,当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那晚下着暴雨,他在山里躲雨,大梵山上能躲雨的有什么地方?天女祠。而常人若是到了神祠里,少不得要做一件事。”

蓝思追道:“许愿?”

“不错。比如,让他走大运、发大财、有钱成亲什么的。天女成全了他,降下天雷,劈开了坟墓,让他看到了棺材中的财宝。而他愿望达成,作为代价,天女便降临在他的新婚之夜,吸走了他的魂魄!”

蓝景仪:“你是猜的吧?”

魏无羡:“是猜。可按这个猜下去,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解释。”

蓝思追:“阿胭姑娘如何解释?

魏无羡:“问得好。你们上山之前也该都问过了。阿胭那段日子刚定亲。对所有刚定亲的少女而言,她们一定都会有同一个愿望。”

蓝景仪懵懵懂懂道:“什么愿望?“

魏无羡道:“不外乎是,‘希望夫君这辈子都疼我爱我,只喜欢我一个人’,诸如此类。”

众年少懵了:“这种愿望真的能达成吗……”

魏无羡摊手道:“很简单。只要让她夫君的‘这辈子’立刻结束,不就能算他‘这一生都只爱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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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拔出蓝思追腰间的佩剑,斩下一段细竹,飞手制成一只笛子,送到唇边,深吸一口长气。尖锐的笛音如同一道响箭,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不到万不得已,他本不应如此。可事到如今,无论召来什么都不管了,只要煞气足够重、戾气足够强、足以把这尊食魂天女撕碎就行!

蓝思追整个人都惊呆了,蓝景仪却捂耳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吹什么笛子!难听死了!”

场中和食魂天女混斗的一群修士已有三四个被吸走了魂魄,金凌拔出佩剑,距离食魂天女已不到两丈,心脏怦怦狂跳,脑中热血上涌:“若我这一剑削不下她的头颅,便要死在这里了——死就死!”

便在此时,大梵山山林中,升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时快时慢,时顿时响。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仿佛铁链相击、铁索拖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不知为何,这声音给人一种极其不安的威胁感,连食魂天女都停止了舞动,举着手臂,愣愣望着声音传来的黑暗深处。

魏无羡收起笛子,凝神观望来处。

虽然心头不祥预感越来越重,但既然肯受他的召唤而来,那么至少是肯听他话的东西。

这声音戛然而止,一道身影从黑暗之中浮现出来。

看清这道身影、看清这张脸之后,几名修士的面容扭曲了。

即便是面对随时会吸走他们魂魄的天女石像,这群人也没有退缩,更没有流露怯意。然而,此刻他们呼喊起来的声音里,却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鬼将军’,是‘鬼将军’,是温宁!”

“鬼将军”这个称号,和夷陵老祖一般,恶名远扬,无人不晓,通常两者是一起出现的。

这个词只代表一个对象。正是在夷陵老祖魏婴座下第一号助纣为虐、兴风作浪、为虎作伥、翻天入地,早该被挫骨扬灰的凶尸,温宁!

重生六

召回老部下

温宁微微低头,垂着双手,仿佛一尊等待操纵者指令的提线木偶。

他的脸苍白清秀,甚至还有些忧郁的俊逸。但因为眼里没有瞳仁,只有一片死白,再加上从脖子爬上面颊的数道黑色裂纹,使这忧郁变成了骇人的阴郁。长袍的衣摆和袖口破碎褴褛,露出和脸惨白成一个颜色的手腕,扣着漆黑的铁环和铁链,脚踝也是。那叮叮当当的声响就是他曳动铁链时发出的。一旦静止,一切又都归于死寂。

不难想象为什么在场的修士们都吓破了胆。魏无羡也不比其他人更从容,他心中的惊涛骇浪已经掀过了头顶。

温宁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而是不该出现在这世上。早在乱葬岗围剿之前,他就应该被挫骨扬灰了!

金凌听到旁人喊出温宁的名字,原本对着食魂天女的剑锋不由自主调转了方向。食魂天女趁他分心,欣喜地一展长臂,把他吊了起来。

见她已张大了嘴凑近金凌的脸,魏无羡顾不得心头震动,再次举起竹笛。他的手有些颤抖,吹出来的调子也跟着颤动,加上这支笛子做工粗糙,低声几乎可说是喑哑难听。呜呜两声,温宁循声而动。

这一动,眨眼间便移到了食魂天女面前,温宁劈手一掌,食魂天女的颈部咔咔一响,身体没动,头颅却被这一掌扇得扭转了一个大圈,脸对着原先是背部的方向,仍在微笑。温宁又是徒手一记斩下,食魂天女擒着金凌的右手被齐齐斩断。

她低头看了看断裂得整整齐齐的手腕,没有将自己的头颅掰转回正确方向,而是身体转了一圈,用正脸和背部同时对着温宁。魏无羡不敢懈怠,吸气俯首,操控温宁迎战。然而,不多时,他便越来越心惊。

低阶的走尸不能自行思考,需要他的命令加持引导,杀伤力较强的凶尸也往往神智昏乱没有意识。温宁则情况不同,他是魏无羡炼出来的,说是当世最强凶尸也不为过,绝无仅有,能思能索,除了不畏伤、不畏火、不畏寒、不畏毒、不畏一切活人所畏惧的东西,与生者无异。

但此刻的温宁,明显没有自己的意识!

正惊疑不定,场中传来阵阵惊呼。原来温宁连踢带打,将食魂天女牢牢压制在地,又抱起一旁一块过人高的大石,举到食魂天女上方,重重砸在她身上。雷霆般的重击一下一下落下,直到将食魂天女的石身,生生砸成一片粉碎!

白花花的一地乱石之中,滚出一颗发着雪白光晕的珠子,那就是食魂天女吞噬了十几个活人魂魄后凝成的丹元,将它收回去小心处置,刚刚被吸食魂魄的数人还能复原。然而此刻,没有一人顾得上去捡那粒珠子,所有原先对准食魂天女的剑尖都调转了过来。

一名修士声嘶力竭道:“围住他!”鬼吹灯之黄皮子坟

有人迟疑地响应,更多的人却是犹疑不决,缓步后退。那名修士又喊道:“各位道友,千万拦着他别让他跑了。这可是温宁!”

此句点醒了众人。鬼将军又岂是区区一只食魂怪物可比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来,但杀一千只食魂煞也比不上擒下一个温宁,毕竟这可是夷陵老祖座下最听话、咬人不叫的一条疯狗,从此必能扬名百家、一飞冲天!原本他们赶赴大梵山夜猎,就是为了争夺妖兽凶煞,以增资历,如此一喊,难免有人心动。但那些当年亲眼见识过温宁发作时狂态的年长修士仍然不敢妄动,于是,那人又喊:“怕什么,夷陵老祖又不在这里!”

再一想想也是,对啊,有什么好怕的,他主子都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几句下来,围绕着温宁盘旋的剑圈骤然缩小。温宁挥动手臂,黑色铁链沉甸甸地横扫而过,将飞剑尽数打偏。紧接着一步跨出,掐住离他最近一人的脖子,轻轻一提,提离了地面。魏无羡情知刚才笛音催的太急太猛,让他发了凶性,必须压制,稳稳心绪,信信吹出了另外一段调子。

这段旋律是自然而然浮现心头的,和缓宁静,与方才诡异刺耳的笛音大不相同。温宁闻声一僵,缓缓转向笛声传来之处,魏无羡站在原地,与他没有瞳仁的双眼对视。

片刻之后,温宁一松手,将那名修士摔在地上,垂下双臂,一步一步朝魏无羡走来。

他耷拉着脑袋,拖着一地铁链,竟有些垂头丧气之态。魏无羡边吹边退,引他过来,如此走了一段,退入山林之中,突然闻到一阵清冷的檀香之味。

旋即后背撞上一人,手腕骤然一痛,笛声戛然而止。魏无羡心道不好,转身一看,正正迎上蓝忘机那双颜色浅到冰冷的眼睛。

不妙,蓝忘机当年是亲眼看见过他吹笛御尸的。

【羡羡如果你沒有吹忘羡,那蓝忘机是不可能認出你的】

蓝忘机一只手狠狠抓着魏无羡,温宁则呆呆站在他们不足两丈之处,慢吞吞地张望了一下,仿佛在寻找忽然消失的笛声。山林远处有火光和人声蔓延,魏无羡思绪急转,当机立断:看过又如何。会吹笛子的千千万,学夷陵老祖以笛音驱尸的人更是多得能自成一派,打死不认!

果断不管抓着他的那只手,抬臂继续吹笛。这次吹得更急,如催如斥,气息不稳,尾音破裂,凄厉刺耳。忽觉蓝忘机手中用力,腕部快要给他生生捏断,魏无羡吃不住疼,手指一松,竹笛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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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见他没有让开的意思,道:“蓝二公子,你是存心和江某过不去吗?”

百家无人不知江家这位年轻的家主戒备魏无羡已到了接近疯魔的地步,宁可抓错绝不放过,看到疑似魏无羡夺舍之人就会带回云梦江氏严刑拷打,若是让他把这个人绑回去,势必要教他去半条命。蓝思追道:“江宗主,事实摆在眼前,莫公子并未被夺舍,您又何必为难一个籍籍无名之徒?”

江澄冷冷地道:“那不知蓝二公子又是为何从刚才起就一直要护一个籍籍无名之徒啊?”

魏无羡忽然噗噗笑了两声。

他道:“江宗主啊,那个,你这样纠缠我,我很为难哪。”

江澄眉头跳了两下,本能地预感这个人接下来绝不会说什么让他展颜的好话。

魏无羡道:“你太热情了,谢谢。但是你也想太多了。就算我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喜欢的,更不会是个男人招招手我就跟着走。你这种的,我就没有兴趣。”

魏无羡这是存心恶心他。江澄此人,最讨厌被人比下去,无论是多无聊的比法,只要有人说他不如另外的某某,他就会心中生气,茶不思饭不想,非要赢过去不可。果然,江澄脸都青了:“哦?那请问,什么样的你才喜欢?”

魏无羡道:“什么样的?嗯,含光君这样的,我就很喜欢。”

蓝忘机此人,则是最不能忍受这种轻佻无聊的玩笑。被恶心到之后,他绝对会主动划清界限保持距离。一次恶心两个人,一箭双雕!

谁知,蓝忘机听了这句,转过身来。

他面无表情道:“这可是你说的。”

魏无羡:“嗯?”

蓝忘机回头,不失礼仪,却不容置喙,道:“这个人,我带回蓝家了。”

魏无羡:“……”

魏无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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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直接寫那个清明节氏灭亡的真正原因……

作者(羽落冰灵)如果我沒更可以加我微信催更

旁白“星期一至星期五上午十点至下午三点半都不会更,因为作者要上网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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