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到了学塾,吴悠仍然是一如既往地赶在沈如风沈如月之后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一会儿,陆子谦手里摇着扇子姗姗来迟。明明这个时候才初春,天气仍有寒意,神经病。
陆子谦慢悠悠地坐定,又惹夫子一阵不满。朽木不可雕也,不可雕也。在吴悠看来,这是个废柴差不多。
陆子谦却突然猝不及防地看向吴悠,趁吴悠没反应过来时抛了抛媚眼。吴悠顿时一阵恶寒,轻轻地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便急忙转了回来。
真贱。
讲学到一处,夫子问有没有不理解的地方。下边一阵安静,突然角角里传来一声。
“先生,前日下学后吴妹妹同我讲她对先生日前所讲尚不明白,可因着女子胆怯不敢同先生提问。吴妹妹,我且替你开这个口,你尽管问。”说完还一脸无辜的陆子谦。
夫子感动地老泪纵横,吴悠这孩子终于肯
开口了,太不容易了。
所有人也都一脸好奇地看着吴悠,等她的下文。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陆子谦这会儿也应该在吴悠的眼神杀威力下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吴悠慢慢地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该问什么呢,这该死的陆子谦,干啥啥不行,害人第一名。算了,随便问吧。
“夫子,是学生尚且不懂有人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有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二者矛盾相生。请问夫子,何解?”
夫子满意地捋捋胡须,道“二者都不无道理,只是所处的角度不同。可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吴悠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点点头坐下。坐下便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远处的陆子谦,后者则发出一阵低笑。
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