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绝望挣扎吧

但是要说另外一个女儿……他想着，她从小就没有见到过他，从来都没有机会回府，就因为从前那位道士说的话，五年前她还遇到了山贼，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回到府中他发现她也确实很聪明伶俐，让他处处是惊喜，他当然也很喜欢，他一直想要补偿她，培养他的女儿。

他当然是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也知道嫣然必定是在暗中处处针对着晚儿。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晚儿……

她怎么就下得去这种手！怎么就下得去这种手啊！

她自己也身为女儿身，难道就不明白，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么！

凌晟此刻眸中眼底，是一种说不出的沉痛和伤情，阴霾久久无法散去。

“晚儿，为父让你去学得了一身医毒的本领，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去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亲妹妹的么？”

呵呵呵呵呵。

慕容九此刻心底冷笑到不行。

手无缚鸡之力？

当初她和李氏那样对待她娘和她的时候，又可曾见过她半点手无缚鸡之力？

再说他口中并不是盛怒的语气，但是这种看似平常，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质问，偏向却已经很明显了，那是显而易见的。

这种语气，是比那种盛怒更寒人的心！

其实说白了，凌嫣然这半天的话，她就像是看被打捞抛上岸，已经频临死亡的鱼，又或者是已经落在她手里，死不死只是时间问题的玩偶。

也说白了，看她那种绝望痛苦的最后挣扎，她很乐意！

她很乐意去欣赏凌嫣然和李氏等人跌倒起伏，无数次的看见生的希望，最后得到的却是死的绝望，时而生，时而死的狼狈样子！

什么将军之剑不斩苍蝇。

什么狮子不会因为犬吠而回头。

通通都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她慕容九就是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

她从小到大的绝望挣扎以及痛苦，她现在势必是要让凌嫣然也深刻的从头到尾好好体会享受一遍的！

所以，她现在就只是看着她挣扎，听着她指控，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更不去辩解。

她只是笑，即便面纱下的那张脸被她折腾的，丑如恶鬼，但那双眼睛也是能够打动人的。

是轻描淡写，波澜不惊，又理所当然的语气。

“自然是。”

“晚儿……你……”

凌晟觉得自己此刻的心，都是被撕裂成两半，然后又被扎得千疮百孔了，沉痛道。

“晚儿你……你……你不该这么做！”

“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九抬眸看着窗外笑了起来，笑得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又转眸看向此刻的凌晟。

“爹，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呀？你难道真的要我在别人来害我的时候，就那么乖乖的等着再说谢谢么？”

凌晟此刻的情绪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是厌恶，憎恨，沉痛，悲哀，还是其他的什么？但此刻他的语气沉痛到仿佛劝解一样。

“晚儿，嫣然先前并没有害你到需要让你这样去应付她的程度。”

第二百二十四章节。

心痛，绝望挣扎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