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楚国边境县城,郁孤站在落雪亭中,看着漫天飞舞得大雪,静静的思索着如何将县城的生活环境改善起来。胜武县地处边疆,民风淳朴,恶劣的地形也意味着无法耕作,一直以来,县城的大家都是靠着从山上采药与伐木来去县城换取一些生活物资。
郁孤揉了揉眉心,想起家中的兄长,领着雄兵十万镇守边疆,他却来治理这边疆苦寒之地,父亲总是说着兄长的兵法出神入化,可从未给过我一个机会。他苦笑了一下,他身为将军之子,本应镇守一方,保家卫国,如今却来这苦寒之地治理县城。
“或许也是一次机会也说不定。”他轻语着,像是肯定了某件事,他摇了摇头,紧了紧身上的裘衣向着县城里面走去。
初冬的雪又湿又滑,郁孤思索着事情,路边即是悬崖,他脚下一滑跌了下去,郁孤毕竟也是习武世家的小公子,双脚蹬住崖壁,拉住了一根树枝。郁孤微微松了口气,终究是没掉下去,戏剧的一幕发生了,手边树枝倏然断裂,郁孤的手伸向上方,跌落谷底。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眼前不断闪过一幕幕画面,练武的苦累,父亲的责骂,还有那个一直以来努力着想要超过的背影。他重重的砸在谷底,彻底的昏了过去。
“他好像醒了”这是郁孤醒来听见的第一句话,他微微睁眼,看向床边,一位姑娘坐在那里,他看着竟有些痴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姑娘啊,不施粉黛,不食人间烟火,吹弹可破的肌肤,浅笑安然,如空谷幽兰一般。
“你终于醒了?看够了吗?”那姑娘淡然一笑问道,郁孤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身上却一阵剧痛传来,让他动弹不得。
“你的伤很重,还是不要动为好。”那姑娘轻轻的按住他。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这是何地?”
“此地是我师尊骊山居士的隐居之地,家师云游四方,平时交给我来管理这一处庭院。”
姑娘挑了挑眉“我看你身上衣物不像是普通村民,看你摔下来是从落雪亭摔下来的吧,既如此,我救治了你,也不是没有代价,你的随身玉佩我就收走了,作为你的伙食与医药费。”
郁孤抽了抽嘴角“你真的是骊山居士的弟子吗?不是说骊山居士视金钱为粪土,以云游四方为乐么。”
“云游四方不要钱啊,我是他弟子,我又不是他,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姑娘笑着问,眼睛弯弯的像是两个月牙。
“我是楚国将军之子,郁孤,敢问姑娘芳名?”
“哟,楚国将军之子,那一定很有钱吧,等你回去可别忘了我哟”
郁孤挑了挑眉毛,这姑娘一副财迷模样,他丝毫不怀疑,再聊下去会将他的钱财榨的一干二净。
“看你那样,不就收你点医药费,看你小气的,我叫楚恬,很高兴认识你。”
三日后…
“小伙子身体不错嘛,竟然能爬起来了。”楚恬笑着拿来食盒,一巴掌拍向郁孤的肩头,郁孤被一巴掌拍的一个趔趄,龇牙咧嘴的咬牙问“财迷你轻点行不行,我可是个伤者,你的医者父母心呢?”
“我当然是医者父母心啊,你看我还带吃的来了。”
郁孤迫于饭菜的香味选择了屈服,拿起食盒狼吞虎咽
“胃口不错啊,财主你多吃点,我指望你好了给我送钱呢。”楚恬托着下巴笑着说,
“这几天里我知道的知识你没有不会的,我不知道的知识你也会,不如你随我去治理县城,治理之后得的好处全归你,如何?”郁孤正色问道。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需拜我为师。”楚恬收起了嬉笑第一次认真的说。
“学武先后,达者为先,便拜你为师又如何。”郁孤起身拜下师礼,三跪九叩,奉上敬茶,我郁孤从此拜楚恬为师。
楚江历十六年,郁孤拜入楚恬门下,学习兵法与治国理政之道。
两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