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小径漫步其间,哼着不着调小曲儿,小拇指勾在一起。
“你手上怎么多了个疤?”我随口一问,心里却战战兢兢,这沉重的问题压在我心里很久了。
其实那道疤并不容易被看见,黄夕的手表刚刚能遮住,我也只是心中试探。
“没有啊,应该是手表印。”她闪躲地松了松腕上手表,表情很轻松。
“哦,最近我眼神越来越不好了。”确实,我看黑板开始眯起双眼,知道这是要近视的节奏,不过一直拖着没去检查。
穿过一层层密林,是娱乐场所,传来美食的香味。这里并没有人喊叫贩卖,十足安静,只有叽叽喳喳的鸟声从头顶传来,鸟笼被挂在树枝上,一晃一晃的。
已经五点了,六点点名,六点半开始上晚自习,我们商量着吃点东西,就不去食堂了。
我捧着烤面筋,眼巴巴地望着,一层一层的辣椒撒上,诱人。有些许烫,一口气绕进嘴里,嘴唇吃得嫣红。
眼见期末考试快来了,学校也加紧了课程,居然变态的周六下午5点放学,周天下午两点半回校!
行了都不用午睡了,直接吃了饭洗个澡就往学校赶。
空调发出沉重的呼吸声,自习教室里安静极了,没有老师来监督,有那么几个迟到的同学,和拿一堆书挡着自己趴着睡觉的同学。
作业已在周六晚回家写完,拿出课本开始背书、复习笔记、浏览错题,几乎昏昏欲睡,好在泡了一杯速溶咖啡。
“林一,给我来点。”后桌戳戳我的背,懒洋洋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边建议您呢,趴着眯一会,我有牙签,可以撑开您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我挤了个标准笑脸,话说你一大男生从我杯子里倒咖啡,这都不嫌弃?
“都是兄弟,说这些屁话,快点顶不住了!”他低声嚎叫,“今早兄弟六点睡的,午饭都没吃,作业也没动。”
“那就继续堕落您的,千万别打扰我学习。”我利落地甩了条咖啡给他。
瞟了一眼,黄夕正挺直腰板,翻着数理报,抬头朝我挑挑眉。
我拿出小黑本,看着周末回家贴的干花。
我倒不知道花店里的干花怎么制作的,拿了本英语牛津字典,摘了朵小黄花,摆了美美的姿势放在纸上,压在了字典里,一周下来,便做好了。只是扁扁的,比指甲还小,用胶水小心地固定在小黑本里,扁扁的也方便,毕竟小黑本是要压在书包里。
记得最傻的,便是挤破了个痘痘,大流血,拿了张纸点满了血斑点,居然还像个大师创意设计。
甩手想送给黄夕当纪念,她一脸嫌弃地扔进了垃圾桶。
“我明白了,还纪念品?你就拿这些来糊弄我?”
我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