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快到千灯节了,紫霞开心地直转圈圈,这是一次和大家好好相处的机会,况且,至尊宝和铠的关系一直不太好,紫霞本想着趁机让他们的关系缓和缓和,但铠却一直没答应。
紫霞知道铠的脾气不好,软硬都不吃,只好想着法子让他去。
“走嘛走嘛,去吧去吧。”紫霞拽着铠的衣角,被紫霞这样连续骚扰三天的铠,现在已经生无可恋了。
“去吧,就一次,好不好嘛。”
“就当是陪我呀,走吧。”
“好不好?答应嘛,答应嘛!”
“就陪陪我吧,别这么小气啊。”
“你不能哪里也不去呀,人还是要走动走动的!”
“就去吧,去吧。”
“走吧走吧,答应我嘛,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这样烦你。”
“......”
又在紫霞的持续骚扰下,铠都有跳河的欲望了,但紫霞还是不胜其烦,一句比一句说的理直气壮。
铠就纳闷了,怎么以前就没发现紫霞还有这烦人的本事?
“我都同意让你去玩,已经是个例外了,”铠一副想要下跪的样子,“算我求你了小祖宗,放过我吧!”
“走嘛,就去吧...”紫霞还是不改口,好像就只会说那句话似的。
铠在这一瞬间忽然有点明白紧箍咒的可怕了,孙悟空每天要被唐三藏的话给骚扰地要疯了。现在他记得自己也要疯了。
铠看着死皮赖脸的紫霞,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去。”
“耶!”紫霞一下子跳起来,吓得铠差点从凳子上滚下去,一惊一乍的紫霞差点没把他心脏病弄出来。
“就今晚上,”紫霞开心地左蹦右跳,“快去准备下!”
“我说,长安离这里还是有些远的。”
“没事,早点出发,能赶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咋了?”
“说实话,我不想去长安。”
铠的头低了下去,没了平日里的威风和高傲,他的眼里写着悲伤,分明是害怕见到什么,在逃避。
“为什么?”紫霞对铠曾经的事毫不知情,想要帮他分担写痛苦,让他说出来,不要一个人默默承受。
“没什么,你小孩子别多管这些。”
紫霞一听很不满,“我不是小孩子,说过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铠看着紫霞,想要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紫霞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悲哀和那时公孙离一模一样。
见铠不说,紫霞识趣地闭了嘴,不在过问他的事。很快时间就到了晚上,暮色笼罩大地,城市里有万家灯火,温暖而明亮。
铠被紫霞拽着,架着马车来到长城,他一路都叫苦连天。
“你怎么不让至尊宝来,偏偏要折磨我?”
“他在长安等我!”紫霞白了一眼铠,“我又怎么叫折磨你?”
铠的脸一黑,这才知道,原来还有个烦人的小子在长安。
“哇,好美!”紫霞坐在马车里,朝着窗口外看去,铠也跟着她的目光瞅了瞅。窗外是一片光的世界,天幕有灯盏缓缓上升,看来已经开始了。
一如当年,不曾有一点改变。
铠抱怨似的问:“你不在长安生活,怎么还知道有个千灯会?”
“我怎么不知道?”紫霞得意洋洋地说,“公孙离告诉我的。”
“什么!公孙离?”铠听到这句话后,猛地站了起来,小小的马车容不下他高高的个子,他的头撞在天花板上,铠疼得龇牙咧嘴。前面的车夫听到了动静,停下了马车。
“发生了什么?没事吧!喂,里面的!”
“没事没事。”铠掀开帘子,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继续走。”
“你发什么疯!”紫霞踢了铠一脚,幽怨地说。
铠白了紫霞一眼,愤愤地说:“我只是没想到,让我来这鬼地方的幕后主使居然是她!”
“她怎么啦?”紫霞没好气地瞪铠,“人家很好心的!还是你朋友,哥,你态度好一点嘛。”
“朋友?”铠眉头一挑,冷笑,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她这么和你说的?”
“怎么了?”紫霞低下头,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却看不出心思,那碧蓝色的眼里荡漾着水波,往事的纷纷扰扰都在这一刻呈现出来。
外面的风掀起了车帘子,能看见落花缓缓飘飞,月光将他的眸子照亮,晚风不禁让紫霞打了个寒战,铠眼里的悲哀,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对他的往事只字不提,紫霞也从来都问不出什么,而这一刻,他居然主动提起自己的旧事,嘴角漾着苦涩,仿佛不愿回忆起但却又偏偏要想起。
“她...曾经是一个敌人,现在,怎么说呢,往事都已经抛开了...是敌是友早已无所谓。”铠像是在对紫霞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为什么是敌人?”见铠终于肯提起自己的事,紫霞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以前我在长城那会儿,”铠轻声说,“她就是尧天的一个成员,我们当然是敌人了。”
“尧天是什么?”紫霞好奇地问,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铠的话。
“一个组织。”
“什么组织?”
“明世隐手下的组织。”铠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明世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