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瞒了所有人偷偷爱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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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今晚加班,不回去吃饭了。”
“嗯。”
谢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贺朝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小朋友的称呼越来越少。
电话里头的不是宠溺,取代而之的是不耐烦。
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他只知道,现实让自己不再多愁善感。
负面情绪总是在夜晚吞噬我,可谁又是我的救赎。
谢俞放下手机,起身走向冰箱。
打开冰箱里面是一些没怎么动过的菜,贺朝没有提醒他,他自然而然也就忘了。
“啧。”看着这么多菜,也没了食欲。
谢俞蹲下身,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显然是胃病犯了。
他扶着墙一步步走去房间,打开抽屉拿药,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让人心疼。
而在酒局嬉皮笑脸的贺朝浑然不知谢俞被胃病折磨的有多痛苦。
“无意之间在某天和你擦肩,烟火世界让黑夜装作白天……”谢俞的手机响了,可是他的手机在沙发,他在卧室,走一步都觉得困难,便昏沉沉的睡下去了。
而电话那头的贺朝发现电话没通,就告诉合伙人自己先走了。
“谢俞?”
贺朝脱下鞋子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进房间。
谢俞此时脸色苍白的吓人,桌子上还有一瓶胃药,贺朝看了一眼冰箱,果然谢俞又没吃饭。
贺朝虽然是去了酒局但是没有喝酒所以清醒的很。
“贺朝。”谢俞这个时候没有喊自己哥贺朝就知道他要完。
“怎么了谢俞?我在。”
有一种踏实,当你口中喊我名字。
贺朝摸了摸谢俞的头,想着最近好像很长时间都在加班。
谢俞坐在床上,喝了一口水说“我们分手吧。”
这几个字说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仿佛心里没有一点压力。
“好。”贺朝想了想,自己没有喝酒,没抽烟,难道是因为加班次数太多?还是因为没叫谢俞小朋友?
贺朝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他不敢问,现在也没资格问了。
谢俞本来想着,如果他挽留,可能就同意不分。
一个假的要走,一个真的不会挽留。
谢俞拿上手机披上风衣穿上运动鞋就走了,留给贺朝的只有一个背影。
抬头望着寂静的夜空,皎洁的月亮从树梢后慢慢地爬上半空。温柔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
凌晨的街道没有绚烂的霓虹灯,没有盛开的玫瑰,没有嘈杂的车声。
面对一个人,找不到形容词,也没有修饰语。
时间,总有过去的时候;太阳,总有下山的时候;夜,总有亮的时候。
都会过去的。
不要停留,就这样大胆的,往前走吧。
不要回头。
谢俞无时无刻都在这样告诉着自己。
他想找人说说话,于是一遍遍翻看手机里的电话簿,却不知道可以给谁发个短信或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按下了“清除”。
其实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的最终是什么也不说,告诉自己,明天就好了。
风越刮越大,谢俞冷的哆嗦,习惯性的把手放在旁边,可是旁边的人却没了。
是啊,他自己要离开的。
谢俞感觉有东西从自己脸颊滑过,咸咸的,是眼泪。
还能去哪,不想回到钟家看见钟杰那丑恶的嘴脸。
他翻开通讯录。
“喂。”
“谢老板啥事啊这时候还没睡。”
“给我腾个房间。”
“啊哈?啥,啥玩意?”
“那什么大帅逼呢?”
“分了。”谢俞说这句话的时候,哭腔更重了,周大雷自然也是听出来了。
“哎谢老板你别哭,我这就去给你整理房间。”
谢俞走在去黑水街的路上,他感觉走了很久……很久……胃也愈发的痛了。
早已千疮百孔,多添一道裂痕,又如何。
“谢老板你跟贺朝到底啥情况?”
“新鲜感过了。”
这个借口很明显,周大雷看出了谢俞不想说。
谢俞躺到床上打开手机,很多条消息,他以为是贺朝的,心里有些小开心。
点开一看却失落了,是杨教授发来的。
杨教授说他帮谢俞争取到了去美国实习的机会,问他愿不愿意。
就当是出国散心,谢俞同意了。
谢俞第二天等贺朝去上班了才回去整理衣物,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他出国整整三年,事业有成后才回国。
这三年内贺朝怎么也找不到谢俞。
他从春意蛊然找到夏日炎炎,从秋高气爽找到白雪皑皑。
他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谢俞有没有按时吃饭,换季会不会备药,牛奶有没有热过再喝,天冷会不会多穿衣服。
其实他更怕的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对谢俞好。
他怕有人对小朋友说“别怕,我在,不哭,我懂,过来抱抱,摸摸头。”这么温柔的话。
三年很难熬,他也曾无数次想过放弃,不等了,他清楚的明白这万家灯火,没有一家是等他。
但是他想如果小朋友明天就回来了呢。
可是迟来的温柔它从来就不是救赎。
后来,贺朝去商场买东西。
“小朋友。”
谢俞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颤,转过头。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小朋友这个称呼了。
“你终于回来了。”
谢俞落入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
贺朝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被误会了很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别哭,我在。”谢俞摸了摸贺朝的发丝。
之后的一切话语,淹没在彼此的怀抱中。
有一种踏实,是你心中有我名字。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但是如果是你我甘之如饴。
因为你是我的首选,也是我的例外。
你是我的关键词。
作者:说一下哈,番外跟正文没有关系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