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因为伤势太重,这么多天来他的脸色仍旧苍白没有血色,人也瘦了一圈,连眼圈都是乌青的。心里微微发酸,道:
赵容若疼吗?
他对我笑了笑,道:
谢楚煜不疼了。
瞧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是真的没事了,我吃力地想把自己麻木的腿收回来,试了试便知道是徒劳,一时半会儿是站不起来了,还有我的腰,我的腰那个又酸又以后再不这样睡了。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扶着床站起来了,我尝试着迈了迈腿,这时候阿煜
谢楚煜你要去哪?
赵容若回去睡觉。
他拍了拍身边的床。
赵容若什么?
谢楚煜你不是要睡觉么?
我实在是困顿得厉害,爬上床去,他本来要将被子让一半给我,我怕碰到他的伤口,伸手把脚榻上的那床被子捞起来盖上。然后,我就很舒服地睡着了。
睡醒后,我悄悄披衣起来,看了一眼床上的阿悟,他睡得很沉,还没有醒。
我走出殿去,命人备辇。我回到自己的殿中,再无半分睡意,大约是睡得太久了。
之后,沈将军揭发了太后一党的韩相,以卖国罪满门抄斩,府邸杀了一批又一批,太后也被人揭发在朝阳殿安插细作,在阿煜的饮食上动了手脚,又发现在承晖殿的佛堂里发现了巫蛊偶。
不过几日本来相互制约的三股势力,只剩下了两股,可我并不在意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可阿悟只要听到什么消息就会告诉我。
我想着阿煜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虽然我没有再见过他,不过有一次我曾听到他的笑声。
能够笑得那样开心,想必是好了。
七月初七的乞巧节,对宫中来说是个热闹的日子。大半个月前,宫中就张灯结彩,布置苑林。这天的赐宴是在南苑池的琼山岛上,岛上有花萼楼与千绿亭,都是近水临风、消暑的好地方。
宴会开始,沈将军举杯道:“陛下,臣有一女名唤清和,为了这次宴会特意学了一舞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那个叫清和的沈家女,姗姗而出,对着阿煜婷婷施一礼,待抬起头来,好多人都似乎吸了口气似的,虽然比锦觅稍显逊色,但也长得清丽无比,好似一朵白莲花一般。
她身着碧绿长裙仿佛莲叶仙子一般,凌波而舞。阁中的灯烛映在阁下的水面波光,流光潋滟,辉映闪耀得如同碎星一般。
一曲舞后,阿煜面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命人赏了她一对玉镯,和几匹新出的湖绸。
我以为阿煜会封她为妃的,毕竟是沈将军主动提出来的,明显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沈将军自然是不会安然接受这个结果,又道:“陛下和娘娘已然成婚一年有余,不仅没有诞下子嗣,就连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人,实在是于礼不合。”
阿煜握住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心,正色道:
谢楚煜朕的后宫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后,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只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