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多洛雷斯,你不应该在这里无用的哭泣!你要坚强,如果他在,如果,他一定不希望这样。她想。
"对,没错,坚强不是说着玩。"多洛雷斯抬起手,用手背抹去泪水,她站起来了。
她默默地走向那几个房间,黑夜之下,她黯然的背景,显得格外的孤独,格外悲伤。鞋子踩过草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冬夜的冷风盖过了她的脚步声。面前有一间屋子的烛火亮得出奇,门和窗都紧关着,帘子死死地盖住了窗子,隐隐约约透出了两个人的影子,多洛雷斯本未在意,经过门前,她停下了,她听见两人微小的谈话声,在这罪恶的疯人院中,知晓得越多越是危险,可是,她听见了一个令她极其敏感的名字一一“罗比”,她猛然间心一颤,她产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一一偷听他们的淡话。她也明白如果被发现的后果,但失去罗比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思念了。
“祭祀成功了,那些孩子也只能这么处理了。”屋里从来陌生女子的声音,多洛雷斯仔细地贴门听着。
“他们都死了吗?”突然这句话深深扎入多洛雷斯的心。那……那是洛琳的声音。多洛雷斯想。
“没办法了,那颗巨大的杜松树现在看起来异常恐怖。”
“那颗杜松树到底挂了什么?”洛琳试探地问着。
“那……我就告诉你一下吧。”多洛雷斯感觉陌生女人似乎把嘴凑到洛琳耳旁,下面那句话的声音量可以与蚊子比肩了,“那是……那……那群孩子的……”
她似乎说不出口。
“的什么?”洛琳问。
“啊呃……是……是头……”
“什……什么?”
“是,是那群孩子的头。”
随后多洛雷斯听见洛琳惊讶的声音。
“哎,都是为了祭祀,只能让这一场悲剧发生了。”是那陌生女人的声音。
多洛雷斯惊呆了,原来都是阴谋!
她从一旁绕开了这个房子,她记得,在他刚来的时候,他无意间闯到过那颗大杜松树旁,从那以后,教会就把那封锁了。应该就是那颗树吧,她想。
她跑向那颗树,可是结果,竟真是那样。
这颗树剥夺了多少人的生命?抢取了多少人的鲜血?她不知道,只是,她知道,罗比的头和其它疯人院孩子的头,一起被挂在了树上。
……
她的脑子轰的一声,不禁的往后退了退,只是惊愕?只是恐惧?亦或是……心寒?
她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她默默地走向了他的房间,看着斜在墙上的斧头愣愣发呆。
此时,已有一个人埋伏在了房间外,他看见了多洛雷斯的窃听,他要灭口。
多洛雷斯拿起了斧头,看着从铁中掩映出的她的脸。
你们让我失去一切,那么现在换我对你们了。
她毅然走向门口。门外的人早已准备好了,一手持墙,一手握匕首。
这场由多洛雷斯控制的屠杀开始了。
……
--待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