佫玥听着她说的那些话,反问:“我什么时候高你一等了?”
佫婉突然加大声音,说:“你一直,一直都在我头上!”说完,眼睛都红了。
佫玥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佫着玥,原本发生了什么。正所谓,耳听为虚。
佫玥听着佫婉说着,自己也陷入深思,自己或者说之前的佫玥在无形中伤害了佫婉。
佫婉背过佫玥,对着那花园说:“我不该是这样的我也应是一个对着母亲撒娇,对着父亲耍点小脾气的姑娘。”
佫玥回答说:“如果你真的想,也是可以的呀!”
佫婉苦笑一声:“可以,你让我怎么可以,你自小母亲疼爱,父亲关心的。我呢,我跟我娘死皮赖脸的进了这佫府,下人都看不起。后来因为你父母为了我们两个吵架不合,父亲,不是,应该是叫佫老爷赌钱才纳了母亲为小妾,才被人对我放尊重些。”
佫玥喃喃自语:“我竟不知佫婉并非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佫婉看佫玥疑惑的表情,突然笑了:“你不知,我说呢,自从上次背父亲用家法打了之后,竟如同变了一个人,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佫玥说:“那我又是怎么招惹你了?让你这么恼我。”
佫婉看了佫玥说:“我原本也不是这样的,我原本也以为我和你可以成为很好很好的姐妹。但你呢?带着一群下人欺负我,说是没爹的孩子,没人要。我也不想这样的!”
佫玥听了这话,便觉得是自己的不对了,佫婉也没有错,因为可能是自己伤害了她小时候的心灵吧。
佫婉继续说:“我小时候以为,只要我好好待你,你也会好好待我的。我每天把我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你。那一天你把我手上的东西打翻,说我不配和你是姐妹。我就再也没有找过你了,我想我也可能不愿意和你再做姐妹了。”
佫玥心里很是惊讶,没想到自己原先竟是这样的人。
佫玥对着佫婉郑重的说:“妹妹,是我那时不懂事,我向你道歉。”说着对着佫婉行了一个礼。
佫婉不想佫玥变了这么多,其实自从佫玥大了一点之后就再也没有欺负过佫婉了,可能是那时候年纪小吧,并不知道自己的言行举止会对方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佫婉说:“你不该给我道歉的,是我处处针对你,是我抢父亲给你的灵药,也是我挑拨父亲打了你,还想过要杀你。为什么你还要跟我道歉?”
佫玥说:“我也许并不知道我小时候行为对你造成了多大影响,可能对你对我来说的感受不一样,所以我道歉。”
佫婉好像有点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仇恨,就应该给谁。
佫玥问道:“那为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那父亲...”
佫婉说:“对,父亲的晕倒是因为我,我给他吃了相生相克的东西。我以为只会腹泻,或者是呕吐并不知道会,会带来生命危险。”
“为什么?”站在一旁的古煋明开口。
佫婉说:“你不懂,你们都比不懂,那种因为偏心而带来的伤害。我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但他对我说过,他会像对她亲女儿一样对我。这句话是不是很不可信?但我信了,我以为他不会骗我的。但我错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开始讨厌我这个女儿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不记得我是他的女儿了。什么好的全都是拿给你,我抢你的灵药,是因为我没有,我要有这些东西才能在他面前有一席之地。”
佫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真的可能因为一个承诺,可能你自己内心知道它不可能是真的,但还是选择相信。
佫婉突然有点慌张,她说:“我其实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揭穿我,他应该是知道的,他不应该最想让我离他远一点吗?”
佫玥说:“我相信,父亲也是疼爱你的,他也不想让你受难啊!”
佫婉点了一下头,说:“也许这么多年我都错了吧。”
佫婉变出她的灵物:箜篌,旁边的碧云帮她调整好位置,佫婉弹起箜篌了。
佫玥站在一旁听了很久,曲中满是荒凉之意。
佫婉一曲箜篌弹完后,已是泪流满面,转身擦了擦眼泪,对佫玥说:“我错了,一直都错了,是我。”
佫玥拍拍佫婉的肩膀说:“我们也许都没错,只是无意而为。再说,你箜篌弹的那么好听,我真的是意犹未尽呢。再来一曲吧你”
佫婉立马破涕而笑,说:“不过是我自己的特长罢了,姐姐也有自己善长的。”
佫玥连忙摆手说:“唉,什么特长啊,哪有妹妹的有感觉。”
佫婉让碧云拿来了两张座椅,让佫玥和古煋明坐在那里。
佫玥拉着古煋明过去,坐在那里。
古煋明“吭吭”了两声,又指了指嗓子,意思是“渴了”。
佫玥往古煋明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就,就又转过去了,对佫婉说:“开始吧!”
古煋明又刻意的“吭吭”两声,佫婉看过来说:“碧玉,快上茶来。”
佫玥若有所思的说:“原来是渴了,我以为你嗓子里有痰呢!”
佫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是笑了,说:“你们感情可是真好呢!”
佫玥摆摆手,转头看了一眼古煋明,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对,连忙把原本想说的“谁给这个黑脸感情好呀!”慌忙把头扭过来,只是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跑到佫婉旁边,低声说了句:“我跟他关系一点也不好,没看他整日黑着脸。”
佫玥和佫婉同时抬头,对着对方笑了一下。
佫玥重新坐到椅子上,古煋明就问:“你刚说什么了?”
佫玥“啊”了一声,跟古煋明打着笑话。
古煋明又重新问了一下:“你刚跟佫婉说什么了?”
佫玥只好对答:“嗯,没说什么,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佫玥突然说:“唉呀!没什么了,就是夸你英俊潇洒,无人能及之类的了。”
古煋明知道她说的是假的,可是挡不住佫玥这么夸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