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Last/Dance.”
——‘最后的起舞’
1⃣
“智旻这个动作很到位，很好。”郑号锡满意地点了点头。
郑号锡又在教室检查了一圈，才注意到时间——已经下课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快点回家吧，别让父母等急了。”郑号锡温柔地笑了笑。
郑号锡待学生走完后，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郑号锡刚走出培训机构的大门，就被一声稚嫩的“郑老师！”钉在原地。
“是智旻啊，叫老师有什么事吗？”郑号锡扬起得体的微笑。
“是这样的，郑老师，我觉得刚刚《睡美人》里面我和闵同学的双人舞跳得不够好，您可以再辅导我一下吗？”朴智旻小心翼翼渴求的眼神让郑号锡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可以是可以，不过，朴同学不吃晚饭就来练舞的话，郑老师是不会同意的。”郑号锡摸了摸朴智旻的头。
“乖，吃完晚饭再来找老师。”
“那老师一定不能走哦！”朴智旻再次涨红了脸。
“那是当然。”
眼见着朴智旻还要说什么，郑号锡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低下身子，对着朴智旻的眼睛认真地说:“你还有什么话，等会回来找我再说。”
说完郑号锡松开朴智旻的嘴，在朴智旻的注视下走向旁边的一个自动贩卖机。
—
马上就是郑号锡所在的舞蹈培训机构成立五周年，到时候每一个舞蹈班都要出一个节目，而朴智旻这个班准备的是芭蕾舞剧的经典之作——《睡美人》。
经典之所以是经典，绝不只是依托剧情，与剧情相比拟的，是舞蹈的难度。
对于学芭蕾才几年的学生，自然很困难。
而舞蹈中最出彩同时也是最有难度的是便是第三幕“婚礼”中王子与睡美人的双人舞，因为现实问题，每一幕中的演员都会变动，群演也大大减少，而朴智旻要饰演的正是第三幕中的王子。
此时的郑号锡正坐在地板上，认真地看着朴智旻跳舞，朴智旻和闵忆是这个班舞蹈最好的学生，可现在，朴智旻跳这段舞时明显地很吃力。
之前演练的时候就发现了，很多学生只能跳个大概，有的甚至连大概都记不住。如果说其他学生的玉石只是刚出现的话，那朴智旻的玉石则是已经开始雕琢了，但还不够。
跳完一遍，朴智旻汗止不住的流，原本就紧身的衣服因为汗的缘故，已经可以看清衣服下的腹肌轮廓。
“朴智旻，你用力过猛了。我承认这一段有难度，但流这么多汗不至于。”在专业上，郑号锡从不心软。
“而且，从演练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和闵忆不够默契，更准确的说，你只顾着跳你自己单独的舞步，而不是双人舞。”
朴智旻羞红了脸，低着头沉默着。
郑号锡叹了口气给朴智旻递过水后，想要坐下，却被朴智旻拉住了衣角。
“老师，你可以做我的睡美人吗？”朴智旻的声音闷闷地，有些委屈。
听到这句话的郑号锡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冷静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舞伴，陪你练舞?”
“郑老师，闵忆跳得很好，我不想连累她，现在也很晚了，所以，所以老师可以帮我吗？”朴智旻有些水雾的双眼渴求地对上郑号锡的双眸。
“休息五分钟后，我们开始。”思考了一会，郑号锡才做出这个决定。
2⃣
朴智旻从那天起，一放学就赶往补习班，和郑号锡一起练舞。也多亏了郑号锡的帮助，朴智旻现在和闵忆搭档时虽还有一定的距离，但距离也缩小了，在和闵忆搭档时，朴智旻总会将眼前的闵忆想成郑号锡。
相比摸上闵忆略有些光滑的芭蕾舞服，朴智旻更渴望通过郑号锡的宽大体恤搂住他的腰身。
又是一个下午，现在已经步入冬天，舞蹈室也开了暖气，距离表演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这段双人舞两人已经练了一遍又一遍，朴智旻在郑号锡身子向后倾的那刻走了神，待他反应过来抓住郑号锡的手时，两人均是倒在地板上，以朴智旻上郑号锡下的位置。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开始下坠，投入海洋的怀抱；不知什么时候，树叶开始枯黄，坠向土壤的藏匿；不知什么时候，朴智旻开始被困，陷于郑号锡的温柔。
两人沉默着，树梢上的月亮取代了太阳的位置，因为练舞的投入，他们都未曾发现夜晚的到来。
两人望着彼此的眼睛，似乎在肯定着什么，呼吸声愈发粗重，最终还是郑号锡忍不住，将朴智旻反压在地，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朴智旻望向郑号锡的眼睛亮得厉害，郑号锡差点错认为是天边的星星。
理智的逐渐清醒，提醒着郑号锡刚刚做了什么，他有些头痛地起身，捂着额头。
“老师?”朴智旻的声音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抱歉。”郑号锡拿起身边的大衣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朴智旻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了下来。
此后的郑号锡有意无意地疏远着朴智旻，每晚的练舞也只是朴智旻一人的独角戏。
朴智旻确实有学芭蕾的天赋，他也很懂得发挥自己的优势，将舞蹈跳得十分出彩。
有几次郑号锡想要表扬他都被沉默所取代。
在表演前夜，郑号锡来到舞蹈室，他想清楚了他的感情，他是来告诉朴智旻他的意愿的。
推开舞蹈室的门，进去看见的表示朴智旻练舞的身影，朴智旻看见郑号锡有着明显的惊讶，还是喜悦。
“郑老师…”本来朴智旻很高兴地喊着郑号锡但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越来越小，似蚊子一般。
“嗯。”郑号锡走到朴智旻身旁坐下。
“老师，您还生气吗？”朴智旻有些害怕地问出口，这几天来，他那么努力的练习，为的就是得到郑号锡的表扬，得到他的视线。
“不生气了。”郑号锡笑了笑。
“倒是你，被老师强吻了也不反对?”似玩笑般的开口。
“怎，怎么会呢。”朴智旻害羞地把头埋在衣服里。
“因为是老师，所以没关系。”朴智旻的声音很小，郑号锡差点没听见。
“朴智旻，想不想再体验一次当老师的王子的感觉?”
“啊？”朴智旻还没弄懂郑号锡的话，嘴唇就被吻上。
那天夜晚，他们再次跳了第三幕“婚姻”中睡美人与王子的双人舞，仿佛他们就是舞剧中的佳人。
当音乐快要结束时，朴智旻突然笑了。
“老师，您知道吗？这是我与您跳这么多次婚礼双人舞，最有婚礼感觉的一次。”
郑号锡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与朴智旻的婚礼。
【揽月协会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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