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乾元 B=中庸 O=坤泽
信息素=信香(中庸没有信香,也闻不到别人的信香)
发情期=雨露期(信期)
抑制剂=清心丹
标记=结契
魏无羡把酒壶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干了,站起来负着手在雅间内走来走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须臾,他走到蓝忘机身边,俯身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唤道:“蓝湛?”
不应,魏无羡又道:“忘机兄?”
忽然,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公子。”
魏无羡的脸已经贴到蓝忘机近在咫尺之处,闻声脚底一滑,险些扑上去。
是温宁,给蓝忘机掩好了被子,魏无羡从窗子那里跃了出去。
他不知道蓝湛能睡多久,会不会追出来,所以和温宁也不敢久聊,可还是晚了,温宁又被蓝忘机捉了个现形。
这下魏无羡知道了,蓝忘机不喜欢温宁,不,应该是说不喜欢他来见温宁。
不想让他听温宁说话,不想让他看见温宁,但凡温宁离他近了些,蓝忘机就出手揍温宁,最后干脆拿抹额将他绑回来了。
他倒是好心想在那群小辈们面前维护一下含光君皎皎君子泽世明珠的好名声,但他做不到,还差点在荒郊野外被扒光了衣服。
看着孩子们那惊恐的眼神,魏无羡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酒醒之后,你家含光君可以不用见人了。
无视一路旁人的诡异眼神,蓝忘机拖着魏无羡径自上楼,入房,转身关门,闩门,一把将魏无羡推到在屏风后的榻上。
“咚”的一声响,魏无羡后脑勺磕在床榻的扶手上。
一时间疼的他龇牙咧嘴,眼冒金星。
蓝忘机一掀白衣下摆,气度雍容地在榻边坐下,伸手,在他后脑轻轻揉着揉着。虽然他面无表情,动作却很温柔,揉了几十下后便停了,一脸期盼的望着他:“还疼吗?”
“疼,疼死了。”魏某人撒谎。
听他这么一说,蓝忘机又伸手来给他揉,难得的是,一向冷峻的脸上现出一抹忧色,浅色的眼眸中也泛起水汽,那模样可怜又无辜。
应该也很好哄。
魏无羡举起双手给他看,道:“你放开我吧。含光君,我给你绑得这样紧,都快出血了,疼死了。你快帮我解开抹额,放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蓝忘机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兴许是他今天太虚弱了,这一下又被推倒在榻上了,好在这次没有磕着脑袋。
魏无羡懵了:“……”我堂堂夷陵老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身!娇!体!软!易推倒了?
好你个蓝湛,不想做的事你就装听不懂,实在不能装听不懂你就干脆不让我说?!
如此恶劣!
他气势汹汹的从榻上坐起来,心想着他服软求饶的蓝湛不听,那他就来硬的吧!
然后,他自认为很凶很恶的威胁道:“你快点给我解开,不然我……”
蓝忘机静静望着他,等着他说完不然他会怎样。
呃……如何?打你,揍你,他本人现在好像没这个实力,总不能叫凶尸鬼魅出来吧!
“不然,我咬你了。”魏无羡揪着蓝忘机的衣襟龇牙道,说着还往前凑了凑,盯着那张俊脸,似乎在研究着从哪里下口比较合适。
蓝忘机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嘴巴(牙口)看着,像是在看他是不是真的会咬他,也像是在怕他一不注意就咬上来而时刻防御着似的。
两个人就以这么一个极近距离僵持着,忽然,清冷的檀香味儿不受控制的释放了出来,魏无羡登时软了身子,也软了调子,道:“蓝湛,你好香啊!”
他说完他还舔了舔嘴唇,咽了一口口水。
你是饿的要吃人了吗?
“魏婴。”蓝忘机的声音有些暗哑,似在隐忍克制着什么,但两手却不听使唤的放在那人腰间,扣紧。
魏无羡:“蓝湛。”
他又凑的更近了些。模糊地想:奇怪……怎么好像有点热?
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不是好像,热,是真的热,他现在身上就是火热火热的,快要炸了似的。
蓝忘机身上信香,原本是冷冷的、有些凄清的檀香,然而此刻,檀香中沁入了酒醇,冷香里泛起丝丝暖意,仿佛还掺入了一缕微醺的甜味,竟然有些醉人。
魏无羡挨得近了,这种香气萦绕在他呼吸之间,让他欲罢不能,不由自主地,把身子攀附上去,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蓝忘机身上的味道好闻,他便一心追着那味道去闻,结果,身上的热意越发的难耐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人只一个劲儿拿脑袋往人身上拱,直到他撞上了那片软软的凉凉的唇。
甜的,像是刚剥出来莲子一样香甜,朦胧中,他下意识的就开始吸允着那抹香甜。
这感觉真好……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好,想一直要一直留住的美好。
但是脑海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样不对,他犹豫,吸允停顿。
意识回笼,两个人都猝然睁大了眼睛。
半晌,蓝忘机忽然举手,魏无羡陡然惊醒,霎时出了一身冷汗,以为他要一掌把自己拍得当场心肝肺齐飞,连忙一个打滚滚下了榻,一回头,却见蓝忘机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把自己生生拍晕了过去,躺倒在木榻上。
“蓝湛?”魏无羡一声惊呼,真不愧是含光君,对自己下手也那么狠。
雅间里安静了!
蓝忘机倒在榻上,睡了!
魏无羡坐在地上,发呆!
这会儿他脑子里正是一片纷纷乱乱,怎么理也理不清。
忽地,一阵冷风由半开的窗子那儿吹来,凉飕飕的,让他清醒了许多。
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抬起手来,却发现他的手还被抹额捆着。
魏无羡昂首问苍天:魏无羡啊魏无羡,你都被捆了手了竟然还那么能作妖。幸好幸好,蓝湛明日酒醒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不然这朋友也没得做了。
他的手腕被蓝忘机用抹额缠了一圈又一圈,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解(咬)开,手腕上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怕是得个几天才会消去了。
站起来,拢了拢松散的衣襟,去将窗户关了,看这一室的狼藉,他想:今后还是不要让蓝湛喝酒了,万一他见了谁都是这副模样,那可真真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