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真的跳了？！”
“怎么会这样……”
“那是谁啊？”
“高三X班的胡小蝶。”
嘈杂的交谈声吵醒了趴在桌上的林夕远，起身揉眼，脑中只捕捉到一个信息——胡小蝶自杀了。
紧皱眉头挤进窗台边的人群。
操场中间躺着一个少女，圆目微睁，面容白皙秀丽，身下那妖冶醒目的鲜红告诉所有人，一朵还未盛开的鲜花已经凋零。
人群中走出一位短发少女，林夕远眯了眯眼，看清是同班的陈念，瘦弱的肩膀微佝着，颤抖着身子将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下，轻轻放在胡小蝶身上，盖住她的面庞。
随着老师的呵斥，人群散开，林夕远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座位的。脑海中胡小蝶亭亭玉立的模样转变成满身鲜血的绝望出现在眼前，回头看着那个永远空下来的位置。
轻声呢喃。
“对不起。”
很快，老师进来组织纪律上课，收回眼神，准备上课用具。林夕远不是什么好学生，但也没有吊车尾，属于班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在这里她没有朋友，准确的说，她的朋友屈指可数，林夕远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久而久之，便习惯了一个人。
“陈念！老师找你。”
正准备去洗手间林夕远自然是听到了，放慢脚步跟上去，路过办公室时瞄到里面坐着的警员，心里了然。
又想到胡小蝶惊恐绝望的表情，林夕远心里憋闷后悔，走到窗台边看着操场中央发呆。
掐着上课铃进门，就听见化学老师咆哮的声音，抬眼看见站在座位旁无措的陈念，径直走过去，看到椅子上的红墨水，皱了皱眉。回到位置上抽出一把纸，蹲在陈念椅子旁边帮她擦着。
“谢谢。”
听见上方传来微小的声音，林夕远轻轻摇了摇头。在全班的注视下做完一系列动作，回到自己座位如无其事地听课。
轮到陈念了。
林夕远在心里默默想着，看了看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静的陈念，目光深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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