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京城第二天,高云流带着白寺进宫面圣。
高云流一进朝堂,便感受到众多炽热的视线。
国师戴着黄金面具,站在当朝天子的右侧,散发着阵阵威压,站在天子左侧的,是皇帝的心腹之一,众人称他花公公,长相却甚是清秀年轻,做起事来毫不拖沓。
二人均是皇帝的的左膀右臂,是高云流必须要铲除的存在。
高云流(跪下行礼)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然,一些必要的虚礼还是要有的。
皇帝(云流皇叔)(有够虚伪)……贤侄不必行此大礼。
皇帝(云流皇叔)前些日子路途遥远,车马颠簸,也是劳累,这些日子便好生于朕给贤侄安排的府中静养吧。
皇帝这近乎套的比高云流还虚伪,只见南武王爷心中嘲讽,脸上微笑回道。
高云流那便多谢陛下体恤,微臣告退。
如此耿直,一点面子都不留。
皇帝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座下的大臣们肩膀一抖一抖地,像是憋不住差点要破功。
皇帝左手微微挥了两下,花公公上前一步,嗓子些许尖锐地说道,
花公公(花梨欢)既然王爷疲劳未消,皇上特地准备了王爷喜爱的春茶和茶店于客殿备用,还请王爷笑纳?
这是要强行留人了。
高云流(有点棘手)……
高云流(也不好在这毁了皇帝的面子,反倒像是我急着回去似的)
高云流(见机行事吧)
高云流(行礼)谢主隆恩。
半个时辰之后,白寺还不见自家主子出来。
倒是碰见了这个娘娘腔公公。
白寺(行礼)见过公公。
花公公(花梨欢)这位是南武王爷的贴身侍卫吧,在这有何贵干呢?
装,你再装。
白寺并无大碍,只是早朝已散,冒昧询问我家王爷去了哪里?
花公公(花梨欢)这个啊,陛下因北方要事与王爷有要事商谈,恐怕倒时会很久。
白寺?这……
白寺北方不是平定了吗?
花公公(花梨欢)(微笑)便是平定了,也会有少数派系会蠢蠢欲动试探我国皇威,也需南武王爷的威名镇压才好。
花公公(花梨欢)皇上正是因此事与王爷商议中,不如白侍卫先请回吧,在府中静候王爷回去。
白寺心里杀意渐起,还是闭眼吞了下去,再次行礼,说道,
白寺那便谢谢公公告知了,还望公公为我家王爷传话“奴婢先行回去静候,还请王爷商议完尽早回府修养”。
花公公(花梨欢)(回礼)不必客气,咱家自会为白侍卫带到。
说罢,白寺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宫中眼线众多,这次皇帝两大左膀右臂俱在,这一留怕不只是几个时辰,真的是没想到这个皇帝这么卑鄙。
静候是不可能的,以防生变,只好先去江南将文姑娘带过来。
想着,白寺骑上了自己的马,冲着出了宫门,回到了京中府邸,将一切安排妥当以后带了些银两离开了京城,直奔江南去。
这边宫中。
高云流坐在客殿,望着眼前香气四溢的春茶和桃花酥,食欲全无。
高云流啧……还没有自家的好吃。
花公公(花梨欢)皇上驾到~!
高云流转身看见皇帝一脚跨进了客殿,感觉周身呼吸的空气恶心了起来。
高云流(行礼道)皇叔圣安。
皇帝(云流皇叔)云流啊,自家人就不用这么多礼了。
说着,皇上瞥了一眼桌上丝毫未动的糕点。
皇帝(云流皇叔)怎么,是点心不合云流的口味?
高云流云流进宫之前便用过晨食了,现在不饿,倒是白费了皇叔的一片心意。
皇帝(云流皇叔)你这孩子,儿时便喜食这些个点心,现在大了,倒是学会克制了。
说着,皇帝便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桃花酥,尝了一口。
高云流转身为他倒了杯茶,还是没有食欲。
高云流皇叔这次叫侄儿过来,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商议吗?
皇帝(云流皇叔)北方那边的小势力自战乱之后又开始蠢蠢欲动,在我国边境缕缕试探,朕心有不安,恐又要麻烦贤侄一次。
高云流如此小帮派,不必大费周折,依侄儿看,派朝中的罗副将去也为上策。
皇帝(云流皇叔)哦?说来听听?
高云流罗副将当初在大战时表现出众,闲时经常与侄儿的侍卫切磋,二人不相上下,此次去边疆驻守,也好锻炼锻炼其领导能力。
罗副将是朝中支持高云流的其中一个派系。
派自己人去解决这些矛盾,不但解决了皇帝企图交予他的麻烦,也可以多对边疆掌握些许情况。
知识不知道把他留在宫中的目的为何,怕不是国师的计策。
白寺应该是察觉到不对劲了,依他的性子,肯定会去江南把丫头接过来。
毕竟国师和花公公可不是什么善茬,现如今的情况而言,必定会去搜寻丫头的踪迹。
还是先接过来为妙。
皇帝(云流皇叔)(挑眉)云流这是不愿亲自去?
高云流皇叔这是希望侄儿亲自去好不碍皇叔什么吗?
皇帝(云流皇叔)(哽住)怎么会?
高云流那不刚好?毕竟让侄儿来京城参加春猎的是皇叔,皇叔不会这么心狠把侄儿叫来又叫走吧?
高云流此还不如早日下帖让侄儿直接往边疆岂不更省力?
皇帝(云流皇叔)(这小兔崽子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皇帝(云流皇叔)(真的是要气死)
皇帝(云流皇叔)说起春猎,近日听闻贤侄新交了一位挚友,可否带来让朕见见?
高云流哦?侄儿怎么没听过此事?
高云流皇叔消息如此灵通吗,侄儿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皇叔居然先察觉了,莫非--
高云流皇叔派人监视侄儿?
皇帝(云流皇叔)这……朕也是担心贤侄在江南过得不如意,想多关心你一下。
高云流关心?(笑)皇叔这关心的方式有些别开生面呢,按道理--
高云流关心在书信中表示便可,实在不行皇叔也可亲自过来江南拜访侄儿便是,这样做为,倒是令侄儿有些心寒呢。
皇帝(云流皇叔)(拍桌)岂有此理!
高云流(笑)皇叔这是恼羞成怒了?
皇帝(云流皇叔)你……你个不识尊的孽障!这么对朕说话的吗!
皇帝(云流皇叔)自从你父母去世之后,朕将你养在身边,可你呢?你的良心何在?!你的尊卑何在!
高云流(起身逼近)你也知道我父母早已去世,可是他们当年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你为何不查明真相?你当年为何登基后便将此事一笔带过?
高云流我良心何在,只怕皇叔的良心,早已被贱禽野兽叼走了吧!
皇帝(云流皇叔)你……你!
皇帝气急败坏,转身摔门而出。
皇帝(云流皇叔)传朕命令,降南武王爷欺君之罪,禁足南武宫中,春猎之前不得出宫,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入内!
高云流……啧……
几个太监哆哆嗦嗦地过来请他,高云流压制住眼里的杀气,跟着太监们前往南武宫禁足。
白寺紧赶慢赶,还是第四天清晨到达了江南地界,待他到王爷府邸时,太阳快照到了头顶。
白寺姑娘--姑娘!
白寺跌跌撞撞,灰头土脸地冲了进来,正在看梨花的文缘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扶着他。
文缘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凤莹娇汝姐,怎么样?
金娇汝那孩子被禁足宫中了,说是以下犯上,定了个欺君之罪。
凤莹(哔--)这狗皇帝真(哔--)
金娇汝捂住了凤莹的嘴,面无表情地说道
金娇汝注意点形象,骂的太起劲会被人听见的。
她们俩现在分出五成神经维持着这样不被发现的形态,如若大意,凤莹和金娇汝的存在会被附近的神明发现,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情况。
白寺王爷,王爷被禁足宫中了,姑娘待在江南不安全,快随我去京城暂避,不然恐怕国师他们会带人探查你的踪迹!
文缘有这等此事,啧,不急,你先休息会,我安排点事儿。
白寺姑娘,咱们如何能不急啊--
文缘你冷静一点,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白寺宫中来人传话是春猎以前不得出宫。
文缘不急,还有时间,你先休息,晚上我现原形,你骑在我身上,我们明天夕阳时便可到那。
文缘叫来丫鬟们扶白寺去休息,她皱着眉头去交代管家跟下人们交代别将今日的事情流露出去。
夜晚,文缘开着结界,白寺有些担心地说道
白寺这……这不会有危险吗?
文缘你绑根绳子在我身上,另外一根在你腰上,速度可能会很快,但你要抓紧我。
这次文缘非常小心谨慎,待白寺坐稳以后,她便朝着天空飞了出去,变成了天边的一条白线。
金娇汝走吧。
凤莹嗯。
凤莹和金娇汝也跟了上去,担心中途出什么事。
高云流坐在曾经儿时居住过的宫殿,既陌生又熟悉。
高云流这看来,还是有人打扫过的。
高云流必须得想想之后的安排了。
想着,殿门被人推开。
高云流谁?!
国师王爷不必惊慌,微臣只是过来看看王爷。
高云流国师?你来干什么?不是说没有皇叔的命令……
国师微臣作为皇上的心腹,想进便是随时的事。
国师包括把王爷带出去。
高云流……
高云流为何?
国师不知王爷可还记得前几日的约定?
高云流你是要……带本王去灵汐塔?
国师(轻笑)王爷不必戒备,微臣只是想,换个地方跟王爷好好谈谈。
高云流心中戒备依旧,但为了离开这令人不舒服的鬼地方,索性便跟国师一同出去,而守门的居然看都不看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国师微臣说了,不必担忧,微臣只是使了一些幻术罢了。
国师等他们清醒,便只是感觉做了个梦而已。
高云流……你到底想干什么?
国师嘘……待到塔内,微臣自会向王爷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