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基山,其如多玉,其阴多怪木。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猼訑,佩之为畏。
猼訑为群居灵兽,常常都是几百只一起生活,猼訑食草,因为肉质鲜美,一直被食肉动物视为食物,但通常不会去随便招惹它们。
因为正如传言,佩之为畏(披上它的皮则会变得勇敢),他们的天赋——勇毅,开起勇毅,它们的身材会增长好几圈,持续半个时辰,而背上的两只巨眸,对敌人有晕眩的作用,几百只猼訑同时发动天赋和晕眩,就算是强大好几倍的敌人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涂安哥哥,这里可是去箕尾山的路,猼訑不是在座基山的地盘生活吗?”纯狐梦伶一脑袋的小问号。
涂安看着那只猼訑,它正在河边饮水,头上的犄角很短,看得出来是一只幼年猼訑,右后腿处有一道可怕的伤口,皮开肉绽的,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涂安托着下巴道:“应该是为了躲避追杀的幼年猼訑,迷路了来到这里。”
纯狐梦伶看到那只猼訑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倒吸一口凉气。
“涂安哥哥,我们帮帮它吧,不然它会死掉的。”
“好。”
涂安两人正要出来,一群人从另一侧迎来,涂安只好再次拉着梦伶潜进一旁的草丛。
“嘿嘿,老大,顺着血迹找,果然没错。”
“看看,它在那里喝水呢!”
涂安定睛一看,居然是涂丁和他小弟中的两个,他们三人同样是来参加选拔的。
“老大啊,有了他我们就不愁赶不到箕尾山了。”一小弟开口道。
涂丁皱了皱眉道:“可这怎么让他听我们的话呢……”
一贼眉鼠眼的小弟突然一机灵“诶!我有个办法……”
……
三人陆陆续续的从草丛里出来,小猼訑很敏感,一下就准备逃跑。
这时,涂丁站了出来,挂啦一下,从包里到处好多果实。
另一个小弟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草药膏,瓶盖一拧开,一股淡淡的清香四处弥漫。
“小猼訑,小猼訑,来这里,这里有好吃的果实和止血的药膏。”涂丁蹲下去表示没有恶意。
小猼訑,犹豫了一会,貌似难以决定,最后在肚子和伤口的驱使下朝涂丁走去。
猼訑刚走到涂丁面前,涂丁反手从手中甩出一张带铅锤的大网,猼訑来不及后撤,被网罩了起来。
看着猼訑在网里挣扎,涂丁喜笑颜开,拍了拍旁边的小弟道:“不错嘛,很有头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铅锤网。
“住手!你们这群卑鄙小人!”
梦伶跳了出来,指着涂丁一伙人,杏眼圆睁的说道。
涂安跟着纯狐梦伶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挡在梦伶的前面。
“呵,哪来的小美女和弱鸡,涂安,你今天找妈妈喝奶了没?”
涂丁说完哈哈大笑,在他眼里,每次涂安都不敢动手,都是涂嫣琪护着他。
“警告你,别说我妈。”
涂安不想和他多扯,只是单纯的救猼訑而已。
梦伶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蝴蝶刀,开始割铅锤网,没有灵力的扶持,一时半会还割不断。
“嘿!你干嘛呢,玛德别动!”
涂丁见他们要放猼訑,不由怒吼,一个箭步冲上去,抡起拳头就是打,虽然没有了灵力,不过涂丁很强壮,自认为打一个弱鸡还是没问题的。
看着拳头袭来,涂安没有一点重视的表情。
简单的一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涂丁的手腕,抗在肩上,顺势就是一记过肩摔。
“嘭!”
涂丁被大力摔在地上,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你们两个,要上吗。”涂安看了看两个小弟。
没有了灵力,他能两个也是有心无力,“你你……你等着!等我们有了灵力,有你好看的!”说着就跑了,至于地上的涂丁看都没看一眼。
咔嚓一声,梦伶把最后一根绳子割断连忙道:“涂安哥哥!解开了!”
铅锤网的确被割破,只不过猼訑的伤更加严重了,右腿不停地颤抖。
天色已晚,又在河边,猼訑很沉,想要把它挪走可不简单,两人只好就地立营。
涂丁在一旁昏迷着,看样子明天就可以醒来,涂安两人顾不得他,经过细心照顾,猼訑已经能站起来了,它也知道梦伶涂安实在帮它,十分配合。
第三天,清晨。
离箕尾山还有整整两百四十里。
纯狐梦伶托着下巴,碧水淋漓的美眸看着箕尾山的方向喃喃道:“唔,只有两天时间了,怎么也不可能到箕尾山啊,唉~”
涂安看着梦伶撅着小嘴,一边熬着粥一边说道:“没事的,等中午了,猼訑的伤好了,我背上你跑,应该可以刚好到箕尾山。”
锅里的粥慢慢冒出缕缕白气,在这广袤的丛林里升起。
猼訑好似看出了梦伶的想法,轻碰了碰梦伶,然后又往后扭了扭。
“你是上我爬上你的背么?”
猼訑点点头。
梦伶一把翻上猼訑的背,带着梦伶就跑了两圈,然后面对箕尾的方向不断跃起。
“你是要带我们去箕尾山?”
猼訑欣慰的点了点头,艾玛,让这小妞看懂自己的意思也太难了。
吃了早点,两人换上轻凯,翻身上了猼訑,涂丁被留在了营地,留下了些果实。
涂安坐在后面护着梦伶,大喝一声“出发,箕尾山!”
……
另一边,箕尾山西山山脚。
“有多少人了?”纯狐澈向一位将军问到。
“回副统大人,现有九百九十八人,只需两人,就可以开始下一轮比试了。”
“噢?只差两人,我看看这最后的两人是谁。”
纯狐澈找来一把椅子坐在军营内,这里是箕尾山西山山脚,铁血军在这里简单驻扎,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天,很多人都成功到达,黑压压的一片,在营地歇息。
纯狐澈对着这九百九十八人喊话:“现在,只需再等两人,一千人凑齐后,休息一晚,明日开始第二场,也是最后一场比试!”
纯狐澈的声音蕴含了灵力,苍劲有力,延绵不绝,群众听了议论纷纷。
“哇,只差两人了,不知道会是谁。”
“是啊是啊,期待明天的比试。”
箕尾山西山从林间,三位衣着富贵的人骑着一匹雪白宝马飞驰着,听到了纯狐澈的话。
“快快快,只剩两个人了。”坐在中间的男子说。
“皇子大人,不用担心,我爸献给皇子的这匹宝马绝对够快。”座最后面的男子说道,看这男子的样子,貌似是商人家出来的。
“你脑子有病吧,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只有两个名额的事。”
“额……皇子啊,那只是怕您在军队里寂寞,给您找的个丫头啊,我们不是兄弟吗?”
皇子看了看丫头的脸,又看了看这后面的“兄弟”道:“对,没错,我怎么能不顾兄弟呢。”
后面那人一听,感动的直流泪。随后,一双手按在了他的胸膛。
“所以,请你下去吧。”
皇子一推,那人狠狠地从马上摔下,头直接撞在碎石上,没了生机。
不一会,雪白宝马一头从林中冲出,皇子看着眼前的军营笑开了花。
几乎在同一时刻,自己的声旁传开一道巨响,只见一男一女骑着一匹猼訑从林冲冲出,两人的速度几乎水平。
皇子一下就急了,手里能丢出去的东西一股脑全丢了,猼訑反应敏捷,一件都没碰着。
猼訑反而一越,跳到了白马的前面,背上的大眼睛散发出紫色的光芒,白马瞬间就慢了下来,任由猼訑飞奔而去,越过军营的边界线,成为了最后的通关者。
皇子怒发冲冠,从马背上越下大吼大叫。
“你们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你们都会去死,我可是己氏六尾掌门的亲儿子,你们都要……”
一把银枪打断了他的话,银枪穿过他的胸膛又返回到纯狐澈的手里,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纯狐澈只留下两个字。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