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炼等级目前到了63级,一走神,脑洞四起,不由自主地盘旋着一首既熟悉又令人感到窒息的曲调——《黄昏》,“……感情的世界伤害在所难免……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另外一首歌也跟着兴风作浪,是范小米版的《青花瓷》,绝不是周杰伦版本的,“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炊烟袅袅升起……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晕开了结局……你眼带笑意。”
你是真的对我友善的笑嘛?难道我分不清,你对她的笑饱含柔情似水,如沐春风,而对我……却是冷笑,鄙视厌恶,轻蔑嘲讽。思索的身影,那一抹冷峻的笑意,不寒而栗,你是谁?为什么会提早出没无常,我怎么也转移不开注意力,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滚————!”睥睨的鼻尖高高抬起,掩盖住了我整个人,他居高临下,是个男子没有错,但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长相,你会是谁?我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地情绪在泛滥,在修炼过程中前几个月并有深深的预感,难道我真逃不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情劫吗?
圣王爷王府大宅,一处偏远幽深的瓦房,木红色的圆柱形柱子一排排列开,错落有致的长的深不见远壁的走栏,灰黑色的瓦砖当屋顶使屋内躲避日晒雨淋,绿蓝色相融的窗台门第,我飞身越过此处前置的环墙,纵横而下,趴在室禁闭的木门上,耳畔还未贴近,室内的各种各样的机器发动,零部件夹杂摩擦着“卡擦卡擦”、“轰隆轰隆”、“滴答滴答”……与这月黑风高夜,外面竹林叶草的飘摇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么晚了,是什么人在里屋这般忙碌,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居然内心燃起了几百分之七的好奇,非要打探出是一股什么力量,吸引我不远千山万水,连软绵绵的大床都不愿意睡上一觉,动用方寸虚弟子才懂学得的潜伏术来经此地?
既然这边大门紧闭,我又不好打扰里屋的人特地为我开门,四周观察,隔着大门似四、五扇窗户的距离,有一扇正打开了一丝丝的缝隙,还是被我刁钻的眼界洞察到了,我颇有感得意,一步变作两步奔闪而过,就在我以为能见里面个一清二楚一切逃不出我的掌心之时,“砰——”一只男子的大手板过一边的窗木边缘,关合的严严实实,不留分毫的空间在外,我的鼻梁在他的莽力关上的动作中,青筋暴起,红肿得差一点连我妈都认不出我,所幸口袋里随身携带着一面爱美铜镜,一个巴掌这么大,无需多大,想照就照,这不照还好,一照吓一跳,鼻孔流出一束血印,鼻子上的皮消磨的不成型,痛死我啦!
手笺,手笺在哪里?我是很爱面子的,等一下谁给瞧见了,不知道把我笑成什么德性?第一时间摸到,在后腰间,一抽,扬起一阵小风,趁势堵住了血流不止的鼻孔。
里面的男人,我敢万分之几确定,这一定是个男子,年龄大概二十上下,他走过的窗台口隐隐约约飘着一股股机油味,再一闻,味道有点点呛人,我笃定里面是在开发研究机械设备,具体在研发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