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无事,魏婴又不想去云深不知处讨嫌,又拉着蓝湛出门夜猎去。江澄留在夷陵,追着温情讨好。
“江澄真是太好笑了,我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尴尬的讨好人,哈哈……”从乱葬岗出来,魏婴笑得不能自已,真是替温情伤感,遇上这么不解风情的家伙。“蓝湛蓝湛,我好无聊哦,你唱歌给我听嘛。”
“嗯。”蓝湛轻轻地哼唱着,是姑苏曲调,轻快中带着姑苏的细腻的惆怅和无奈,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魏婴听的认真,听了一遍便吹起了笛子,显然十分喜欢。吹完一曲,魏婴喝了一口酒,转动着笛子,思索,“蓝湛,这曲子叫什么?是姑苏的曲子吗?”
“你觉得该叫什么?”蓝湛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魏婴。
“emm……这曲子不会是你为我作的吧?”不是他魏婴自恋,以蓝湛的性子,如果是他不知道的姑苏曲子,蓝湛一定会只说曲名,蓝湛这么问,那只能是他为自己作的。
“嗯。”蓝湛淡淡地笑,他很欢喜,魏婴和他心意相通,曾经作这曲子的心情仿佛已经很久远了。
“蓝湛啊蓝湛,这曲子是我去云深听学的时候作的?”不怪他这么问,他和蓝湛的感情一直很明朗,除了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喜欢蓝湛。“所以蓝湛,你那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可以啊,含光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含光君,居然那么早就对我动了心思,还装得一副冷漠的样子。”魏婴笑了,蓝湛当初那小古板的模样,真没想到他动心的那么早。以蓝湛的雅正端方严于律己的性子,那时的他必定矛盾至极的,这种心动有违伦理却又抑制不了自己的心动,又怕魏婴并不是这种意思。所以当初他从逍遥岛回来准备跟蓝湛表白的时候,蓝湛才会说没那个意思就不要随意撩拨别人。
蓝湛被魏婴说中了心思,羞红了耳垂。他从来不是个主动的人,如果不是魏婴对他表白,他可能会把这份感情压在心里一辈子。
“蓝湛,你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我的?”魏婴调侃地问道,见他抿着唇不愿说,笑道,“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还是日久生情?肯定是一见钟情,我就说我最讨美人喜欢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讨厌我。”魏婴高兴过头,一下子说秃噜了嘴。
蓝湛眼神一下就变了,“美人?呵呵,你很喜欢讨美人的喜欢?”好嘛,姑苏醋,香飘万里。
至于最后魏婴有没有把醋王哄好,那不是很明显的嘛,醋王哪里老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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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跟蓝湛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夷陵出来就一直被人跟踪,虽然每一个人只远远地跟一段就换人,但他们两个都高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魏婴笑嘻嘻地拉着蓝湛去酒楼,蓝湛无奈地跟着跑了起来。
“听说栎阳有一种好酒,蓝湛,我们去尝尝。”蓝湛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这好酒的毛病真是没得救了。魏婴明明自己带着他三师姐专门为他准备各种酒,却非要到一个地方就去喝喝那儿的酒,那些酒不过是凡酒,哪能比得上极品丹酒。
吃过饭,两人又漫无目的瞎逛。突然蓝湛叫住了魏婴。
“怎么了?”魏婴回头。
“不对劲!”蓝湛看着不远处的大宅院,魏婴顺着看去,有人在里面布了引祟的阵法。
“去看看?”魏婴无所谓,他知道蓝湛的性子,他不会坐视不理。
“夜里去看看。”
是夜,蓝湛和魏婴躲在屋顶上,看到一个少年站院子里,看着满院的人邪祟入体,笑得异常的开心。蓝湛取出忘机琴,一下子就镇住所有的妖邪。少年一抬眼,阴狠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年人。看到弹琴的蓝湛,冷冷地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含光君。”
“你是何人,为何出手如此狠辣?”魏婴没想到是这样年轻的小孩。
“夷陵老祖,幸会。我吗?无名小卒,薛洋。我出手恐怕不及夷陵老祖狠辣吧。射日之征,多少温氏修士死于老祖之手,老祖忘了?”那小子看到魏婴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原来仙门传闻也有真的,夷陵老祖跟含光君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呢。”
“你这小子,年纪不大,这口齿倒是颇为伶俐。本老祖杀人无数不错,你又为何要灭人满门?”魏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杀人无数算什么。他不喜欢杀人,但不代表他不会杀人不是吗?
“自然是他们得罪了我咯。”薛洋摆弄着手中的降灾,心中计算着自己的胜算。突然出手攻击蓝湛,魏婴分神,赶紧逃。
“卧槽,小流氓,居然跑了。”魏婴目瞪口呆,他以为他是最不讲规矩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