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第一次出岛,对什么都新奇的不得了。师尊真是的,从来不带自己出岛,非说到了16岁才能出岛,还设了困阵,让自己连出岛的路都找不到。魏婴哪里知道,他一直在的地方,那个叫逍遥岛的地方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
“尊主,七公子不过修行十年……”逍遥子制止了白衣少年的话。
“早日斩断尘缘对他有好处,正因为他年纪尚小才有机会超脱这个小世界,真正成为我逍遥子的弟子,真正逍遥于天地间。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太破败了……”逍遥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给他二十年的时间,于我而言不过转眼罢了。”
“尊主真的很喜欢七公子。”白衣少年温温和和地笑道。
“他,就像当初的我。”
魏婴一路玩玩闹闹地到了一个叫云梦的地方,他隐约记得师尊就是从这里带自己回逍遥岛的。云梦吗?自己出生在这里吗?师尊要自己斩断尘缘,逍遥自在。只是这尘缘该如何斩断呢?
魏婴正漫无目的百无聊赖地四处走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中年人,那人第一眼看见魏婴直接愣住了,然后激动地走了上来,“你……你……你是魏婴?!”
“这位先生认识我?”魏婴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眼前人一身蓝紫色,容貌端正,眼神清明,虽然激动,但任然气度不凡,一看就身份不一般。
“你真是魏婴,是魏长泽和藏色的儿子魏婴?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江枫眠找魏婴十年之久,找得都有些魔怔了,如今一见怎能不激动。
“这位先生你先别激动,你认识我父母?”魏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这么激动的人。
江枫眠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在大街上,于是拉着魏婴找了家酒家,进了雅间。
“阿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额,先生,你是?”其实魏婴也很无奈,大叔你谁呀,就这么一直一直地问,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
“哦哦哦,抱歉。”江枫眠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江枫眠,是你父母的好友。”
“哦,”魏婴在云梦也有些时日了,云梦莲花坞江宗主就叫江枫眠,“江叔叔,我的父母?”
“你的父亲魏长泽出身莲花坞,是我的好兄弟,你母亲藏色散人,是抱山散人的二弟子。一次出门夜猎,两人力战不敌而死。当初出事之后,我四处找寻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可有受什么苦?”
“江叔叔,这些年我一直跟师尊修炼,师尊待我很好。”逍遥子确实很宠自家小弟子,除了不能出岛,一切都依着他的性子折腾,逍遥岛上不知多少仙兽被魏婴祸害了,损毁的仙器法物更是不计其数,这次出岛储物袋、储物腰带、储物发带、储物戒指、储物玉佩,能装东西的都配上了,吃的穿的金银器物仙器仙术里面是应有尽有,一身更是武装到牙齿,生怕他出门在外受委屈了。
“这就好这就好,不知阿婴的师尊是哪位名士大能,不知江叔叔有没有荣幸一见,也好感谢他多年来对阿婴的照顾。”江枫眠想要揉揉魏婴的头发,伸手,却被魏婴躲开了。
“师尊一向喜静,不善交际。还是不必了。”魏婴又不傻,他可不会带个见了一面的人去见自家师尊。不说信不信江枫眠的话,魏婴也不相信有人会算计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算是算计,他也不惧什么。
魏婴跟着江枫眠去了莲花坞,见惯了逍遥宫的如梦如幻精美奢华,莲花坞倒是别有意趣。
刚进莲花坞就迎面走来一位中年美人,气势凌人,一脸不虞语速飞快地说到:“江枫眠,你又带些阿猫阿狗回来。这么多年,你还真是对那个藏色真情呢,人家儿子都失踪十年了,还念念不忘。”美人柳眉倒竖,眼神凌厉地看向魏婴,不禁一愣。
“好了三娘子,你看看你说的什么!当着孩子的面,你就不能收敛些,阿婴初来,你这样子像什么!”江枫眠这些年为了魏婴的事和虞紫鸢吵过多次,其实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虞紫鸢脾气太爆了。
虞紫鸢今天一反常态,没有反驳江枫眠。事实上,她倒不是不想找到魏婴,只是因为当初江枫眠喜欢藏色心里一直有醋,又因为江眠枫为了找魏婴连自己的儿女有时都顾不上不高兴。虞紫鸢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魏婴,确实长得很像魏长泽,嘴巴和眼睛像藏色,天生笑脸,气质干净,灵力浑厚,好一个英俊潇洒少年郎模样。
魏婴有点头疼,他从言语官司里察觉到些复杂的关系,有些后悔贸然跟着江枫眠到莲花坞。正懊恼着,魏婴已经被带进了莲花坞大堂中。
“去把阿离和江澄请来。”江枫眠对手下吩咐道,转头问,“阿婴,坐啊,来来,跟江叔叔说说,这些年的事。”
魏婴看了一眼虞紫鸢,虞紫鸢轻哼了一声,也坐了下来。魏婴这才依言坐下了。
“当年师尊带我从云梦离开后,我一直在师尊身边修炼学习,师尊待我极好。”魏婴想到自己在师尊身边的日子,自然而然得流露出孺慕之情,“我调皮捣蛋师尊从来不罚我,他常说,人生于世,逍遥自在才是正道。此番,师尊放我下山是历练。”
“历练是应当的,只是不知阿婴可有目的地?”江枫眠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魏婴不愿说,他也便不再问了。
“这倒没有,不过是四处走走看看。”魏婴说道。
这时走进来两人,女子娴静温柔,如二月春风,少年骄傲似火,如其母一般气势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