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大杨与他们厮打起来,逐渐推到了甲板上,今夏大杨身手不错,对方人虽多,他俩却还能招架下来。
那名棋牌官站在远处,拉开弓瞄准了今夏,嗖!那箭直冲今夏而来,今夏赶紧后退,眼看箭就要飞到眼前,一白衣略过,踢开了那箭,王方心见状又放出一箭。
“林大人小心!” 今夏赶忙吼到,林辰落地的地方狭小不好躲闪,正欲拿手中的折扇抵挡,一人却挡在面前,只见那箭被眼前人握住,手掌被划伤有血渗了出来,林辰惊讶地看着陆绎,陆绎对这点伤确不在意,翻了翻手掌冷眼看向射箭之人。
王方兴正欲命棋牌官再次放箭,只见陆绎轻身越过侍卫将那支箭指向他颈部,侍卫见状纷纷把刀对着陆绎,“你是何人?敢挟持朝廷命官!” 陆绎冷笑一声 “我这手上还真粘了不少朝廷命官的血。” “你…你是陆指挥使之子陆 … 陆佥事!” “看来陆炳的儿子还是有点用呵,拿来吓唬吓唬人还不错。” 王方兴赶忙下令 “快把武器收起来?” 陆绎也推开了王方兴。又看了看手中的血。
“不好意思啊 ,王将领,我这人一向护短,我的人,我想打便打想杀便杀,若别人来伤一毫,我就…” 陆绎又瞥了眼刚才放箭的棋牌官 “你可知你刚才差点射中的是谁?他是南镇抚司佥事 林辰!” 那位棋牌官赶忙跪下谢罪:“卑职不知是林大人,卑职只是想捉拿疑犯。” 林辰转过头并未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你是说我是疑犯。” “卑职不敢卑职是说旁边那位女子。”
今夏一下就恼了:“你们不由分说便来搜我的屋子,爷耍起流氓来都没你们厉害!” 王方兴冷哼道 “你二人一直鬼鬼祟祟,在船上转来转去,眼睛直盯着我搬运生辰纲的兄弟,不是你偷的又是谁!”
今夏觉得实在好笑,那是她与大杨在完成师父给的任务!“夏儿,怎么回事?” 杨捕头从舱内走出。“师父,他们非诬陷我偷了他们的什么生辰纲!”
杨捕头看向王方兴 “王将领,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陆绎也补充道 “是啊,王将领,她屋子那么小,能藏什么。” “那得问她藏哪了!” 那位跪着的棋牌官说道。 “你…你说是我就是我啊?我还说是你监守自盗,贼喊捉贼呢!” 今夏气得不轻 “你……”
“好了,别吵了!王将领,带我们去现场看看,袁捕快,你一起去。” 杨捕头点点头示意她去帮忙,随后大杨也扶着他回了房间。
现场,几个侍卫倒在地上,今夏走过去探了探他们的脉搏又闻了闻他们的手指,“大人,他们只是中了迷香,过几个时辰便会醒来” 陆绎点点头。今夏又进入房间看了看地上的鞋印与门口的蜡痕“你们放这么多蜡干什么?” 王将领赶忙回道:“生辰纲内有些有名的字画,船上潮湿恐有霉斑,我的棋牌官建议我用蜡封上防潮。” 今夏挖苦道“想不到你们心思还挺细。” “有何发现?” 陆绎问道 “回大人,这里的鞋印均是侍卫的官靴,能让这些人无意识地中迷香,想必是熟人办案” “王将领,请您把您的侍卫召集到甲板上,好让我们一一排查” 王方兴看了看两位大人 “是,卑职这就去。”
甲板上
今夏在侍卫中间走来走去,观察着他们的衣服与鞋子,今夏留意到那位棋牌官鞋沿有许多的蜡屑,停留在他身边,陆绎顺着今夏的眼光看去,似乎明白了“好了,王将领你把大家都散了吧,我们自有定夺。”
今夏走到陆绎跟前“那个棋牌官…” “我知道了,现在先找找那生辰纲,袁捕快可是有线索” “当然。” 陆绎浅浅一笑“袁捕快果然聪慧,那不妨说说看” 今夏开始来回踱步解释“那棋牌官身上有股海水味,想必刚下过水,他脚上的蜡屑才会如此稀淡” “再者,我刚才看了看这船沿,上面有少许蜡,想必这船地下有暗舱,防潮用不着这么多蜡,这蜡分明就是来防水的!” 陆绎听完“岑福,岑寿,你们下去看看。” “是!”
元安看了看林辰,林辰点头示意,元安便跟上岑福他们一头扎进水中。
“林大人既然是来督察,其实不必出手。” 林辰依旧看着陆绎,缓缓道 “是元安想去” 陆大人脸一黑,不再与他争辩。
“大人!找到了,底下果然有暗舱!” 陆绎闻言起身 “搬上来” 不一会儿,八箱生辰纲全部陈列在陆绎房内,陆绎翘腿坐着对岑福说到“把王方兴和他的棋牌官给我请过来!”
王方兴一进来,便看见那生辰纲 “大人在何处找到的” “贵船的暗舱” “什么?是谁干的?” 陆绎意味深长的盯着王方兴身后的棋牌官,王方兴回过头“沙修竹?!” “大人明察,大人无凭无据就说是我干的,卑职可不背这黑锅!”
今夏正欲说她的推论,林辰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沙修竹,“刚换了衣服?如果我说我昨晚睡不着在船舱内看见了有趣的事怎么说?” 陆绎疑惑地看着林辰:昨夜他出去了?
今夏更是吃惊:林大人早就知晓!那他为何不早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