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王俊凯怎么，不愿意是吗？我记得你曾说过会好好服侍我的，怎么，现在尊贵的公主，瞧不起我们这些粗鄙平民吗？

沈婉清我没有那么想！

婉清心急的解释。

王俊凯既然没有，要你伺候我们用膳，你有什么不满的？

王俊凯冷冷质问。

沈婉清我并不是不满……

她只是惊讶，还有……委屈。为什么他总要在众人面前羞辱她？婉清很难堪，却无法诉苦。

王俊凯别再说了！如果你想留在王府里，就乖乖听从我的命令。现在立刻布菜！

王俊凯仿佛失去了耐性，双手环胸，面容一凛，冷冷命令。

沈婉清好，我知道了。

婉清不想与他争执，只能乖乖听命。　　但她很担心，因为她实在不太会夹菜，毕竟她从来没有服侍过人啊！

沈婉清那你……想吃哪道菜？

王俊凯先盛碗汤来。

王俊凯状似不经心地命令道，眼中则闪着心机

沈婉清汤吗？好的。

只是盛汤而已，她相信没问题，自己一定可以办到。　　虽然婉清心想不难，但其实也没那么简单，因为汤里还有鸡肉与一些配料，在一个大汤碗里捞取那些汤料，就好比在大海里捞针，让婉清捞的好不辛苦。　　明明瞧得很清楚，但下手去捞，那些汤料就像自己长脚似的溜走了。她愈是努力，愈是捞不到；而愈是捞不到，她就愈努力……结果汤料没捞到几块，却已弄得自己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翠镶等人低低窃笑着，不时交头接耳取笑她的笨拙，根本不怕婉清听见。而王俊凯虽然没有笑，但那双严厉批判的眼神直瞪着她，让婉清压力更大。　　末了，王俊凯淡淡讽刺，阻止她继续“水中捞鱼”。

王俊凯行了！再等下去，只怕到了明天，我仍没汤可喝。

沈婉清对不起……

婉清羞惭地道歉，笨拙地把汤碗捧到他面前。

沈婉清请用。

王俊凯微微垂下眼眸，瞄了那碗没多少汤料、如同清水般的“清汤”一眼，然后冷笑着别过头，丝毫没打算喝。　　婉清窘迫极了，好想挖个地洞躲进去，但也不能不伺候他，所以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开口询问

沈婉清接下来……你要用什么呢？

王俊凯就这道吧！

他随意指向面前那道菜。　　婉清一见到那道菜，就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喊苦。　　鲜烩珍菇！滑溜溜、粘糊糊的，该怎么拿取呢？别说用筷子了，就算用调羹，都未必能取得利落漂亮。　　她微微颤抖的手拿起调羹，还用筷子辅助，在大盘子里舀取珍菇，勾芡的鲜烩珍菇一如她所预料，是个棘手难缠的目标。她取得战战兢兢，笨拙的小手却还是将粘糊糊的珍菇弄出盘子，弄脏了漂亮的桌巾。

翠镶天啦！你连夹菜都不会吗？难不成宫里的人都不用筷子调羹，全都是用手抓菜的吗？哈哈！

翠镶等人夸张的讪笑，让婉清感到更加羞耻，动作也因紧张而更加笨拙。接下来仍是一连串的出错，不是菜汁喷到桌面上，就是沾到自己的身上，弄得浑身黏腻腻、脏兮兮，甚至还不小心被热汤烫到手。　　最后，当她把一颗红烧狮子头掉进王俊凯面前的汤碗里，溅出的汤汁喷到他脸上时，王俊凯终于对她下达喝止令。

王俊凯够了！你不用再伺候了，再让你这样胡搞下去，大伙儿永远没东西可吃。

王俊凯摆摆手，不耐地挥手要她退开，决定亲自来。

沈婉清真的很对不住……

婉清羞惭又难过，垂下头，咬着唇默默退到一旁，无法替自己辩解。　　自己确实是笨手笨脚，她无话可说，但这怎能怪她呢？她从来没有伺候人的经验，第一次用心想为他做点事，却被他的冰冷的眼神给瞪得双手发抖，连碗汤都盛不好！　　撇下她这个餐前娱乐之后王俊凯与三位妾室开始正式用膳。王俊凯用膳时也一样不多言，餐桌上的气氛仍没轻松到哪里去。　　婉清心想他大概暂时不需要她了，所以转身想先离开，但王俊凯立即又喊住她。

王俊凯慢着！你要上哪儿去？

他黝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沈婉清还有什么事吗？

婉清以为他还想要她服侍什么，当下全身紧绷了起来。

王俊凯坐下来用膳。

他淡淡命令，但看起来并无关怀之意。

沈婉清我……也可以一起用膳？

她诧异的语调微微扬高，还带着些微微颤抖。没办法，她真的难以置信嘛！

王俊凯当然，坐吧！

王俊凯拉开身旁唯一一张剩余的圆凳子，示意她坐下，薄美的唇扬起，让婉清因为那淡淡微笑里的些许温情，感动得几乎要落泪了。　　她以为他讨厌她，绝对不会想与她同桌吃饭，没想到他竟开口邀她一块儿吃，真让她喜出望外。　　终于，她的诚意感动了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出现了一道曙光吧？

沈婉清谢谢你。

她连忙神情喜悦地坐下。　　她不是因为有饭可吃而高兴，而为他对她的这一丝丝柔情，让她心里像蘸上了甜滋滋的蜜。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句话，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但她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够打动他。

王俊凯替她填碗饭。

王俊凯转头吩咐下人盛饭，然后主动用小勺舀了些看来像是肉酱的羹到她碗里。

王俊凯尝尝这肉羹。

沈婉清谢谢！

婉清眼光一亮，心想他毫不迟疑地取来这道菜让她品尝，必定是因为它的滋味最好，她心里好生感动。　　他们之间的互动，真的是一点一滴，慢慢在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