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看丁老四,“你这么深明大义?还不是手痒。”
丁老四大笑起来,拍拍我的肩膀,“云容姑娘果然厉害,这么快就看出我的心思了。在这儿生活闲得发慌,整天没事儿做,心是空的。”
我收起笑脸提醒他,“这次和上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巫山的墓更大更危险,你可考虑清楚,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丁家怎么办?”
“哎,我知道,可是祖上几代都是干这行的,丢了那些东西怪可惜的。我说你不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吗?怎么知道巫山就有大墓?”
“我的人有一个是从里面出来的。”我想向丁老四阴笑。此时已近子时,有一扇窗户被关紧,被风吹打得吱呀响。
丁老四咧嘴笑,“切,什么鬼怪神奇我没见过,你还吓得了我?”
他起身拿着灯盏前去关窗户,嘴里念叨着苛扣小二工钱和脏言秽语。
丁老四伸手摸到一把头发,只见灯盏下一副苍白的脸咫尺之近。
风把灯盏吹灭。
“鬼啊!”
“谁是鬼?我,口臭好重!”
一阵乱拳把刚起来的牡丹和萧萧又打翻在街道上。
我急忙走上去看,“丁老四,他们是我的人。萧萧、牡丹,你们怎么回事?我不是看着你们上楼的嘛?”
牡丹站起来,从窗户把醉酒的萧萧扔进来,“是啊,后来我们又出去喝酒啦,谁叫你们把门都关那么紧,就只有找扇窗户翻进来啦。”
丁老四重新把灯盏点燃,小心翼翼地打量这个从窗户翻进来的猥琐男子,果真是跟在云容身后,见过的。
“哎哟,我的娘啊,差点没把我吓死。”
牡丹扛着萧萧朝楼上走,走之前还不忘张牙舞爪地吓一吓丁老四。
“牡丹!不得无礼。”
我向惊魂未定的丁老四说道:“咱们要在立夏之前出发,否则夏季山间多暴雨,进斗等于找死。装备已经置办得差不多了,你准备好你的啊。”
“好嘞。”
接下来的几天里阳光明媚,小陶去赌场换掉苗疆古墓里的金链子和玉镯,用换来的碎银子和银票,采买干粮、马匹。
我和轩辕攸宁在客栈里做符咒、辟邪用品和炸药。在蜀国是禁止使用和买卖炸药的,但是民间还有很多家庭小作坊,他们做出来的炸药不够细,用起来很危险。
我们只能把买来的炸药再研磨制造成圆棍状和饼状,以便携带和在墓道里安放。
“李长青那个神经病呢?”
“去跟丁老四摆龙门阵了。你这身衣服已经穿几天了?还不换,邋遢得很。”
我瞪轩辕攸宁一眼,“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管我的事管太多了呢?”
“被人管不好吗?臭丫头,你就是自由惯了。”
“管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