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飒这女子怎么这般狡猾?溜的还这么快?
祁白飒如此...如此就跟一个泥鳅一样。
雨很早就停了,看着不远处的蓝色倩影,他往前追去,飞溅出几点泥泞。
眼看越来越接近那两个纨绔了,浮万笙放慢了脚步,若无其事地游离在他们身边。
到了街口,两个纨绔有说有笑上了灵兽车,浮万笙也招来跑车的,让车夫跟了上去,祁白飒紧跟其后。
车上,祁白飒心疼地摸摸扁扁的口袋,暗下决心还要讨回车钱。
到了席宸巷,浮万笙下了车,不禁感叹妙啊,这席宸巷白天看不出什么,既冷清,又偏僻,没想到到晚上居然是这般景色。
祁白飒尾随着浮万笙来到柳风馆,顿时,他的脸色就变了。
祁白飒这...这,那女子竟是个女票客。
浮万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见祁白飒竟然还跟着她,眼波流转,顿生妙计,俯身对几个小倌说了什么,然后塞了几枚钱币,小倌儿不动声色收下,一举一动妩媚多姿,勾人心魄。
然后几个小倌扭着纤细的腰肢,一小倌葱白玉臂挽上祁白飒,另一小倌凑上俊颜,呵气如兰,惹得他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将他带进了里面。
里面布置却和想象的有所不一,他原以为会充满萎靡Y乱,没想到布置的却是清新淡雅,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在大厅正襟危坐,反倒是浮万笙似乎稳坐如泰山,在厅外池子边与小倌闲聊,妙语连珠,逗得几个小倌笑声不断,然而却是时不时摸摸耳垂。
烛·前(看来你挺紧张的啊。)
浮万笙(哪有。)
浮万笙反驳道。
烛·前(你经常摸耳垂,说明你很紧张,或者不好意思了,跟了你设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
浮万笙(好吧,我很紧张,跟这么多妙人儿待在一起,就算是情场老手也多少会有点紧张。)
而后,她只留下一个小倌,谴退了其他人。
烛·前(你快问吧,问完好走,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里。)
浮万笙掏出一串当铺老板用线穿好的兰币放到小倌面前,然后问道:
浮万笙你可知道金芈拍卖会?
小倌点点头,顺便收下了钱币,“在西北大街。”
浮万笙可否详细告诉我?
小倌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看着她。
浮万笙揉揉太阳穴,在桌上放了一个昙花币。
浮万笙现在可否告诉我详细地址以及如何进去。
他斯斯文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慢说道:
“在拍卖会那日,会有穿蓝色衣服的车夫停在四处西北大街入口。”
“见到车夫之后,先说去贵安赌坊,如果他说要十个竹币和一个牡丹币,你就得给他一个昙花币,钱不够去不了,他会让你进车,进车之后车内的帘子上有个芈,那就是去金芈拍卖会的车。”
“对了,金芈拍卖会五年开一次,会在祭神日的后天开始,开三天,第三天的东西最是珍贵,所以也就是明天,拍卖会开始。”
浮万笙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问道:
浮万笙对了,你可知道叶知仙在何处。
小倌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浮万笙多少钱?
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还是她太穷了,而这人的消息千金难买?
“两个昙花币,给你指条路。”
浮万笙想了想,最后还是付了钱。
“金芈拍卖会。”
浮万笙......
感觉被坑了诶......
浮万笙让他离开,然后在柳风馆呆坐了好久。
烛·前(你还是太单纯了。)
烛·前(连讲价都不会。)
浮万笙(别理我,我不想说话。)
浮万笙(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穷鬼。)
烛·前(啊呀,这次问话花了三万一千竹噢!)
烛·前(加上你今天整那人的三百竹、坐车十竹、吃食二百竹,和开房间的一千竹。)
烛·前(你是一名合格的穷鬼了。)
烛·前(还剩下不到一万竹噢!)
烛·前(你想去金芈卖东西都不行。)
没钱坐车。
浮万笙烦恼地抓了抓脑袋,然后趴在桌子上吃着糕点。
祁白飒喂,你。
此时,祁白飒已经摆脱了几位小倌,他怒气冲冲走过来叫住了她。
而浮万笙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的转头去看他。
浮万笙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浮万笙。
浮万笙第二,那老人想讹我钱,被我带去接受教育了。
祁白飒啊...?
祁白飒是是这样嘛...
祁白飒是我误会了...
祁白飒等等,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骗我!
浮万笙爱信不信。
祁白飒对不起啊,是我之前错怪你了,还在客栈对你几番纠缠。
浮万笙陷入了沉思。
首先,如果想要找到殇,就得先找到叶知仙,这样才会有殇的消息。
但是,要找到叶知仙,还得去金芈拍卖会。
要去金芈拍卖会,需要一枚昙花币,得先搞到钱。
拍卖会举行三天,明天就是第一天。
她还有两天多的时间。
她现在身无长技,能做什么呢?等等,身无长技?她还会炼丹啊!
但是,她只记得两种丹方。
一种是解毒丹,另一种,则是在三万年前就失传的丹方,名叫锁颜丹,也称为仙丹,但是炼制方法极难,耗费的神力也多。
虽说浮世炼丹的人一抓一大把,但是物以稀为贵,没人会炼的丹且有很大用处的丹,自然就贵了。
购买草药来炼丹就很亏,解毒丹的草药比较常见可以去山上采野生的,但是锁颜丹的就比较稀有了,不过浮世文明发展较为发达,至今发现的草药都有了人工培育,到时候去草药市集上看看就行了。
祁白飒浮万笙,你在想什么。
浮万笙你会不会炼丹?
祁白飒我一介莽夫,顶多识点草药。
浮万笙会识草药就行了,帮我个忙,我就原谅你。
祁白飒什么忙...?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山脉,草药很多。
有是有,就是那地方,没人敢进,妖兽多。
没事。
你不会...要去吧?别拉上我啊!
那你还想不想我原谅你了?
当然了,可是就为了得到你的原谅我小命没了这还...
有我在,别怕,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一句话,去不去?
去。
哎,你叫什么名字?还没介绍呢。
我不叫哎,我叫祁白飒。
嘿,你还...
......
在某一个地方,一个长相阴柔的小倌款款走来,然后施了一个礼,对着那人说了什么。
“那便断指拔舌吧。”
那人淡然说出这句话,却令小倌毛骨悚然,他一身白衣,好似谪仙临世,显得他淡雅出尘,懒懒靠在座上,平添几分慵懒,他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半的面容,然而,那一半的面容,却足以令世人为之倾倒,他的眼深邃无波,好似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强大的内心。
“是,主子。”那人回了话,连忙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