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浮万笙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烛·前醒了?
烛在镯子里问道。
浮万笙嗯...
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却愣住了。
烛疑惑了一下,而后钻了出来,化成了人形,拿走了她手中的梳子。
烛·形笨。
这个家伙,连头发怎么梳都忘了。
浮万笙我不笨...
浮万笙烛,你这样很耗费神力的。
烛没有理她,只是专心为她梳发,梳齿在发中穿梭,他修长的手轻轻撩起她的头发...
......
浮万笙穿好衣服,烛也缩回了镯子里,此时家奴端来了吃食。
待家奴走后,变成小小龙的烛嘀嘀咕咕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灿阳顿时纷纷涌入房间。
烛·前今天准备去哪儿?
浮万笙一边啃着包子,然后舀了一勺子粥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道:
浮万笙先把生命主城的地域摸清楚。
此时,浮万笙已经吃完了,与段之昀告别后去当铺拿先前的玉石灯兑了钱,还不少,有四个昙花币,这玉石灯,还蛮值钱的。
走前她顺便看了看浮世货币汇率。
一百个竹币等于一个兰币,十个兰币等于一个牡丹币,十个牡丹币等于一个昙花币。
浮万笙打算先去生命树那儿看看,因为烛说狐狸被封在了生命树下面。
浮万笙的记忆里,听母亲大人说,那生命树是她一出生就存在了的。
连母亲大人都不知道那树活了多久。
浮万笙说来,我一直有个疑问。
烛·前什么?
浮万笙我记忆中的父亲母亲他们的脸都很模糊。
浮万笙为什么呢?
烛·前或许,是因为时间太长了吧。
烛·前你的父亲母亲很早就离开了。
浮万笙是么。
她若有所思道,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弥方哎呦!
弥方你这丫头,一天天都在思什么春呢,都撞到老头子我了。
浮万笙思,思春?
她摸了摸被撞疼的肩膀,疑惑道。
弥方我说,你撞到我了。
浮万笙啊,对不起啊。
弥方对不起有什么用?要这个。
说罢,他伸出了手,作了一个“钱”的手势。
烛·前(哇,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为老不尊。)
烛·前(等等,这个味道...是弥方?)
浮万笙(弥方?)
烛·前(那棵生命树。)
“嘿,你这丫头,愣什么呢?”
那老头儿插着腰,在那儿念叨。
说生命树,那生命树就自己跑来了,浮万笙这么想着,勾唇一笑。
烛觉得,她要开始憋什么坏水了。
浮万笙不给。
浮万笙你想的美。
弥方哎呦,哎呦...
弥方你...
说着,他捂住了胸口,身体向后倒去。
看到一个老人家缓缓向后倒去,几个好事者纷纷涌上来围观。
他们还挺善良的,浮万笙想着。
烛·前(善良个鬼,你看看谁敢上来扶。)
浮万笙(啊?说的也是...)
祁白飒老大爷,您没事吧?
说着,那人将老者扶起来。
祁白飒有什么难处,可妨告诉在下?
白衣青年的举动直接驳回了烛先前的话,浮万笙直接在心里哈哈大笑。
老者捂着胸口,故作为难的样子。
祁白飒恍然大悟,转头看着浮万笙,然后又看看老者,对弥方说道:
祁白飒老人家,你放心!这里有我,她不会威胁你的。
这狡猾的树,戏可真多。
浮万笙爷爷,您刚刚不是说胸口疼么,我送您去医馆?
听到浮万笙这话,祁白飒愣了一下。
浮万笙刚刚我没有反应过来,您怎么就倒下了,多谢公子了,不然我一弱女子,还不知如何是好呢。
说着,她走上前来,搀过弥方,祁白飒放开了他,然后傻傻的看着这爷孙俩走远。
什么嘛,原来是一场乌龙。
好事者们见状纷纷散了。
弥方作为一个“患病”的老人家,说话自然没有多大声,加上这条街道比较偏僻,人少,浮万笙有了翻盘的机会,所以才得以忽悠那愣头青过去。
祁白飒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拐了个弯,来到一个小巷子,弥方想挣开浮万笙的束缚,然而虽然浮万笙失去了神力,但是依旧力大无穷。
弥方那人其实是你的托吧?
浮万笙你想太多了。
听到那青年不是浮万笙找来的托,弥方顿时气的牙痒痒,没了酒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碰瓷,原以为那人是来帮他的,结果是帮他把自己送到浮万笙那儿的。
说来,弥方的运气是真的不好,第一次碰瓷就被逮住了,虽然没揭穿吧,但是他的老脸真是挂不住呀。
万一被哪只鸟儿看见了,传了出去,指不定要被那凤凰嘲笑一番。
布结界,浮万笙在心中对着烛说道,烛立马反应过来,然后爪子一挥。
在烛专门布置的结界内,外界是看不见他们且听不见他们说话的。
......
在路边的小摊,祁白飒叫了一碗牛肉面,刚到桌上,便被他地吃了一半,忽然,他却停下了。
祁白飒等等,那条路,不是去医馆的!有问题!
祁白飒手中夹着的粉条顿时不香了。
他连忙放下筷子,留下十几个竹币,然后往巷子里追去。
那老人家危险了!趁现在他们还没有走很远,赶紧去找一下!或许那老人家还有希望!他心里想着。
然而,他找遍了这条长长的巷子和很多地方,都没有少女和老者的身影。
......
浮万笙说点正事吧。
浮万笙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