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和回府沐浴更衣,李焱派了宫中医官为她诊治,确认无大碍后才回东宫。
“姑娘”绿倚手里拿了一个方木盒。
“你们都出去吧!”司马安和遣众人出去。
“唯”
“姑娘,拂砚送来的。”
“拂砚?”
“就是翊王殿下身边的小厮,来送过好几次东西了,他说是殿下给姑娘的药,殿下说宫中医官已经来瞧过伤势,没有大碍,让姑娘不要挂念。消淤去痛的药,想必医官已经给姑娘开了,就没有再送来,倒是送了些蜜饯儿,说姑娘不喜汤药的苦味儿,但不得偷减,吃些果脯甜蜜饯儿,可以舒缓些。还有舒痕胶,祛疤最好(果然李焱那个愣头青就只看到她的伤,就没想到人家女孩子的美丽最重要),殿下还说...”
“说什么?”
“说...殿下说...弄脏了姑娘的巾绦和衣带,改日一定赔给姑娘。”绿倚都不好意思看司马安和。
“拂砚就只跟你说了吗?”
“拂砚从后门进来的,没有旁人在场,不会走漏风声的。”
司马安和意识到绿倚想歪了“当时只是为了给他包扎伤口止血而已。”
“奴婢知道”虽然司马安和解释了绿倚还是不由得往那方面想。
子时,贺尚书府第
贺依然已睡熟
“谁!你是谁?”贺依然的脖颈横着一把冷剑。
她摘下面罩。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若想来,尚书府第还拦不住我。”
“你...你想做什么?我的母亲可是宁舒长公主,当今陛下的嫡亲妹妹,你若杀了我,你们司马一族都得遭殃!”
“子时夜半,皆已入眠,谁知道是我做的,还有,今日教姑娘一个道理,杀人不是只能用刀剑。”
“我同你又无过节,你没有杀我的理由!”
“姑娘记性不大好,虽然已经过了数月,姑娘不应当记不得呀,要不我提醒提醒姑娘?”
“我...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不是我!”贺依然已经吓得全身发抖
“我还什么都没说,就自己吓自己,姑娘是没读过杂闻,不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吧!”
贺依然已经说不出话了,吓得瘫坐在地上。
“姑娘恨我入骨,就应该斩草除根,可惜,姑娘还是不够狠,姑娘做的那些事,我都尽数知晓了,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取姑娘性命,我给姑娘留了礼物在门外,姑娘记得好好看看,切记,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是我送姑娘的哟,不然姑娘可真就香消玉殒了。”司马安和说完就走了。
贺依然吓了很久,才爬到门口去看司马安和所说的礼物,放着一个麻袋,贺依然打卡,这一看,便吓得她魂飞魄散。
“啊!”随着一声惨叫晕倒在地。
那麻袋里装的是邺庭的管事(俗称老大),仵作验尸,结论是中了毒箭木,号称见血封喉,毒性至强,已经死了数日,都开始腐烂了,初步判断是仇家寻仇所杀,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贺府,无从查证。
不过半日,整个上京城都知道这桩悬案,贺府也被推到了门口浪尖,满朝议论纷纷。
司马府
“姑娘可听说了贺府的事?”绿倚为司马安和研墨。(你家姑娘知道得透透的)
“贺府?什么事?”(奥斯卡还欠你一座最佳表演奖)
“有人抛尸到贺府,医官仵作查验后说是中了见血封喉,那得多大的仇啊,这仇家下手确实有点狠!”(这仇家就在你旁边)
“然后呢,查出什么了?”
“起初京兆府尹查遍了京中药铺医馆近几年的毒药流向,没查出什么端倪,无从查证,就成了悬案了,不过,还有一事”绿倚凑近些,小声说“贺府的小姐疯了。”
“疯了?”这倒是司马安和没想到的,这么不经吓。
“是,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别杀我,不是我,我错了之类的话,公主娘娘请了医官在贺府常住,许是看到了什么,吓着了魂,公主娘娘还请了些风水道士,这会儿正在贺府驱邪呢。”
“有用吗?”
“依奴婢看,不过就是寻个安慰罢了,只是挺可惜的,好好的姑娘,才过及笄之年,就毁了。”
(不可惜,正和你家姑娘的意)
这桩悬案也就成了奇案,查不出任何线索,后来也就平息了,因为贺依然神志不清,所以就做不了太子的侧妃了,宁舒长公主不肯甘心,想要报仇也无从下手,也气得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