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采选便是最好的时机,此时她父亲进门立于屏风处想了许久道:“东宫采选,你若不愿,当可不赴京都。”
女子回道:“愿或不愿,皆不是父亲与我所能左右,此番采选,是举国通诏,若不奉诏,当是忤逆抗旨之罪呀!”
“我司马家一世护国,我虽贬谪戍守北疆,也亦为安南大将军,官居四品,你乃为父唯一血脉,为父当以你心仪为上,你若不愿,论是欺君,论是抗旨,即便削官罢黜,我亦心安。”
“今日这番话,父亲是为我,我心甚明,欺君抗旨,皆是罔上之罪,这话且不可说与第三人听,生身女子,终嫁他人,既是嫁夫,便要嫁那人中龙凤,此番亦是安和心中所愿。”
旦日,整点行李车马,再一日便出发回京都。
“路远迢迢,我派护卫先行,你也要多加谨慎,每两日派人快马传信,让我知晓你行程,到了盛都,府兵护院皆要查探底细来往,不可擅用,这份名单上皆是可用之人,你熟记于心,不可留有明记,若有不明或急者,传快马或飞雁相报。”
北疆距京都千里之遥,车马辎重,日行不过百里,若不出差错,十日当能抵京。一路坦途,未曾有多事者,适时到司马府。
“姑娘,我们到了”丫鬟说道
女子掀帘望去,这京都确是如传言所说般繁华,见惯了北疆风沙和草原辽阔,听惯了盘旋的鹰鸣和雁声。这充耳的人声鼎沸,倒叫人心烦的慌。下了马车,便见府中一众人等站得出奇的整齐,这一幕让女子想起了边塞军营的列队。
“恭迎姑娘回府!”管家上前作拱手礼。
“免礼!”司马安和道。
“姑娘车马劳顿,府中已收拾妥当,姑娘先进府歇息吧!”
“不用,你把府中的奴役单子和账本都送到我房里来!”
“唯”管家答
司马安和进了府,一一查验了账目和奴役名单,没有错漏。证明了她父亲选的人没有错,管家是可用的忠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