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结束后,众王公集聚为皇上献上此次狩猎的成果,聚会上好不热闹
“阿植,还疼吗?”
终泛羽时不时担忧的问一句
“就那么一点点疼,泛羽你都问了第四遍了”阿植说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半路却被终泛羽抢了去
“伤患不能喝酒”终泛羽难得强硬的说
阿植一本正经的说“其实不骗你,多喝酒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从而加速新陈代谢,然后我伤就可以好的快些”
终泛羽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阿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哈,爽
坐在首位的楚清霄看阿植饮酒眉头里紧皱,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一阵尖细的声音响起
“铭王猎鹿十一头,兔十五只,狐狸一只”
接着就响起一声声敬佩之声,楚楷笑着与周边人回旋
皇上楚剃也颇为赞赏的看着铭王
“凌王猎鹿八头,野猪一只,兔十只,黄羊两只”
楚清霄暗地里看了一眼阿植,阿植也正巧看着他,楚清霄对她抬抬头,像是在说我厉害不
阿植暗地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楚清霄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明显了
阿植嗤笑一声继续饮酒,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终植,猎黑熊一头,兔三只,鹿两只”
座席上的人听见黑熊这两个字的时候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阿植,目光里或多或少都带了些吃惊或惊悚
阿植的手顿了顿,当做没看见,只是目光飘忽
“哈哈哈哈,这黑熊已经多年未曾有人猎得了,没想到今日被一个小丫头碰着了”
阿植看向武安候,对方也看着她轻轻点头
阿植知道武安候的意思,他是想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因为运气而猎到黑熊
阿植点点头算是回应
“是呢”楚清霄接话“也不知是好运还是坏运,为了猎这畜牲,终植可受了不轻的伤”
楚剃也看了过来“哦,是吗?”
阿植行了一礼“凌王严重了,不过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楚茵茵不满阿植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出声道“什么小伤,那手臂上的伤都快见到骨头了”
楚剃默了一会儿,说“你的这份心意朕收到了,来人,赏”
楚剃看着阿植恭恭敬敬的领赏,眼底的那谭秋水更加的深不可测,才来了多久,就有这么多位高权重之人为她说话,这收揽人心的本事可不小啊
阿植看着宴会上歌舞升平,耳边萦绕着各种阿谀奉承之词,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看着坐在最首位的那人,带着慈祥的笑与身边的皇子大臣说话,心中更是赌的慌
恶心
真的太恶心了
面上笑嘻嘻的与你往来,背后毫不犹豫的捅你一刀,即使你是他患难与共,出生入死的兄弟
“泛羽,我手臂有点痛”
终泛羽看着阿植有些泛白的面色急了起来“我扶你回去吧,别发炎了”
“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阿植把终泛羽摁在座位上“两个人一起走不太好”
“不行,你一个怎么照顾自己”终泛羽站起扶着阿植,看了南宫秩一眼,南宫秩点点头让她们走
终泛羽硬要搀扶着阿植,阿植哭笑不得“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你扶着我也没用啊”
终泛羽这才反应过来“哦,对,对哦”
阿植看着满天的星空,嘴角忍不住勾起
“真美啊”
终泛羽顺着她的视线往天空上看“嗯,是啊”
微风徐徐,树叶沙沙作响,那浩瀚的星河距离人如此遥远又仿若触手可及
或许,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身后依稀传来丝竹管弦之声,可她向往的却是静谧的旷野
“走吧”阿植出声,终泛羽跟在她身边,看了她一眼,感觉又和以前有点不同了,哪里不同,也说不上来
医官过来诊治的时候,伤口已经发炎了,终泛羽在旁边简直不敢看
“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终泛羽在一旁答道“喝了些酒”
年迈的医官那原本还有些慈祥的脸瞬间跨了下来“喝酒?”
阿植把头别过去,不敢看那医官
“你可知伤患在疗伤期间喝酒是大忌,你要是再喝,莫说治伤,你整条手臂都会废了去,要我看,迟早要废还不如直接砍了算了,也省事”
阿植被骂的气都不敢出,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心虚
医官越说越气,胡子都吹了起来,但是手下却忙个不停“年轻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你到我这个年纪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疼”
把伤口处理好以后又交代了一大堆事项,最后摸着胡子瞪着阿植走了
终泛羽看着阿植,阿植看着终泛羽“噗嗤”都笑了出来
终泛羽坐在阿植身边“医官刚说的话你可都记清楚了?以后莫要再任性了”
“知道了”
终泛羽给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明日再回去便是”
阿植听话的闭上眼“好”
终泛羽走到灯旁把灯吹灭,阿植听着离去的脚步声
忽然,一个不明的气息出现在屋内,随之响起的是终泛羽的一声惊呼
阿植一个翻身下床,拔出黑刃挡下一击,两人都后退了几步
黑暗中只看见了几个黑影,包括终泛羽在内有三个人
“别动”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不然你姐姐的命可就没了”
阿植不甘的把刀放下,任由他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啊
阿植无奈叹气“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