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阿植在院里徘徊,院子依旧空荡荡,怎么还没回
阿植冲出门外,南宫秩在弄什么幺蛾子呢
“姑娘”杨潜拉住想冲进门的阿植
“我有事,真的,大事”
杨潜看着故意卖萌的阿植无奈的说“公子在与人说话”
“那,还要多久啊”阿植想了想又提高了音量说“我是来问我姐姐的事的”
杨潜纠结了一下,还是进去了,不一会儿,他便出来请阿植进去
阿植进门发现里面除了南宫秩外还有一位红衣男子,那男子转过头来,英姿飒爽,一双眼睛顾盼生神
阿植敛了敛衣裳“参见南宫公子,参见陆公子”
陆琏好奇的看着她“你怎的认识我?”
阿植恬然一笑“陆公子少年英雄,十岁能打虎,这濮阳城中谁人不知?”最主要,你是南宫秩唯一的兄弟
陆琏爽朗的笑起来,阿植看着这个阳光少年,心中闪过一丝悲哀,文中的陆琏见终泛羽被强取豪夺实在看不过去,便帮着她逃了,后来整个家族被南宫秩打垮,陆琏还是不说,南宫秩看在兄弟情分上把他放了,可是陆家的敌人怎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陆琏死在了黑衣人手中,死不瞑目
阿植看向南宫秩,你简直不是人
“有事?”南宫秩冷冷的开口
“我只是过来关心一下姐姐,不知如何了?”
南宫秩拿茶盏的手顿了顿,想起终泛羽听着如何拒绝他人的痴呆模样,出乎意料的有些难
“还好”
阿植观察了他的小动作,装
阿植不出声,也不走,等着他喝完茶
“还有事?”
阿植好似有些苦恼“近日院里十分冷清,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唉”陆琏打抱不平的说“这你可做的不对了啊,连个丫鬟都不给人家小姑娘”
一脚踢飞一匹马,几招干翻一个大汉的小姑娘阿植羞涩的笑笑
“之前小羽给你送了两个过去,你又给退了回来,如今在这闹什么?”
“真的?唉,那我可要说…”
“不——是”阿植打断了陆琏即将的长篇大论,陆琏委屈的回到自己座位
“这不以前还有你派的人陪我玩吗,怎的也收回去了呢”
“我养影卫可不是给你玩的”
“那”阿植试探性的问“他去哪啦?”
南宫秩的目光冷了下来“不该管的别管”
阿植不死心“那总可以说说危不危险吧”
南宫秩没回答“送客”
杨潜进来把不甘心的阿植‘请’了出去
阿植瞪了一眼那关上的门,想起了南宫无黔,运起内力向练武场飞去
“这小姑娘她”
南宫秩呡了口茶“不用管她”
陆琏无意间看到那飞身而去的红色身影,南宫家的影卫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影卫被训练出来就是为主子卖命的,对影卫心生好感,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练武场
“师叔”
“唉呀,丫头又来打架啊,来来来,选一个”南宫无黔热情把她推到台上
阿植抽抽嘴角,奋力挣开他的大手“不用啦,我来问件事的”
“啥事啊?”
“就,你知道南宫秩手下的影卫吗?”
南宫无黔手一摆“嗐,那小子就爱干这事,我也管不着他”
阿植低着头,看来没着落了
“真不打?”
阿植摆手“不了,没心情”
看着诺大的武安候府,阿植捏捏手,转了下脖子,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不多时,府里的影卫都向南宫秩报告说被一女子逼着问影三在哪
陆琏笑的前仰后合,没看出来啊,刚刚那文静的模样竟是装出来的
“你,你就告诉人家吧,你看这闹的,哈哈哈哈”
南宫秩揉了揉太阳穴,本来小羽那边就够头疼的,现在她又来这出,对跪着的影一挥手
“告诉她……等等”
影一又回来
“问问她是怎么发现你们的”明明府里的影卫用的都是不同的身份
阿植正走在回院的路上,这些影卫个个都是犟驴,死活不说,还打了几架,现在腰酸腿疼,忽闻一平静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
“影三在邪极教打探”空了一会儿问“主子问你怎么发现影卫的?”
阿植还想着影说的第一句话,心不在焉的说“影卫都长着一副死鱼眼,怎么看不出”
暗处的影一楞了楞,回去复命了
“哈哈哈哈,死鱼眼,哈哈哈哈,还真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南宫秩被这人笑的头疼“杨潜,送客”
“好了好了,我走,走行了吧,唉,那小姑娘住哪呢?”
“杨潜”
“陆公子请”
好不容易安静了,南宫秩对终植又暗下了个判断:观察力过人
阿植躺在椅子上,双眼放空
邪极教?阿植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腾腾的跳了几下,邪极教里面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邪极教教主巫涅更是武功高强,影三去那里打探岂不是九死一生?阿植感觉自己心慌的厉害,总觉得,可能再也见不到影三了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眼前是一片绿,阿植摸摸胸口,拿出一枚戒指,应该能派上用场
阿植起身离去
来到阿植院子的陆琏扑了个空“难道走错了?”
水渊馆是一间茶馆,清雅的琵琶声在大厅回响,装饰都十分雅致,这里人不多,来这里的人多是达官贵人
阿植走入立马就有一位女子迎了上来“客官请入座”
阿植抓着那人的手“我找月娘”
女子的脸色变了变“客官何意?”
阿植把戒指举到她面前,女子面色严肃了起来,观察周围没人注意后说“客官跟我来”
女子把她带到二楼“月娘,主子的客”
一个如涓涓泉水般的声音响起“请进”
进门一阵清香袭来,月娘端庄的坐在屋里
女子把戒指送到她手上,月娘观察了会儿,让女子退下
“尊贵的客人有何吩咐?”
“南宫秩手下有一影卫名叫影三,现在在魔教打探,我希望你们能找到他,在不妨碍他的情况下保证他的安全”
“好”
“我不用给你什么吗?”
月娘温婉一笑“客人的戒指能让我们做任何事”
阿植没想到这么容易,同时也更觉得杨符的身份不简单
“多谢”
阿植离去不久后,月娘便拿出两只只信鸽,绑上不同的信,一只飞往魔教的所在地,而另一只,则飞往安县
阿植也想过自己可能是多此一举,可是听到邪极教两个字总觉的不安,可能是自己这幅身体就是死在邪极教教主手上的原因吧,不管如何,总算心里有了保障
阿植不知,她这一举,促使之后的江湖重新洗牌
此时的阿植正迈着轻盈的步伐去找那火铳的发明者
来到军器监门前,一小厮正在等候“终植姑娘?”
阿植点头,一进入军器监,就感觉温度都升高了不少,叮叮当当的响声从各方传来,一捆一捆的武器从她面前抬走
刚走不远,一个穿铠甲的人喝住了她们
“干什么的?”
那小厮弯腰赔笑“二皇子引荐的,要看看火铳”
那汉子嗤笑一声“那没用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
阿植问身边的小厮“火铳很差吗?”
“唉,终植姑娘不知,这火铳太重,一般人背着跑不动,射程太短了,如今才堪堪七十步,装弹时间也长,而且成本比一般兵器高很多,到了,姑娘请”
与其他地方热火朝天景象不同,造火铳的地方格外的冷清,一个颓废的男子擦拭着地上的火铳
“朱先生?”阿植试探性的问,那男子抬头,满是胡茬,又低头擦着火铳“怎么,一小女子也来嘲笑我?”
“朱先生说笑,我反而认为火铳是未来呢”
朱御的眼睛亮了“你也这般认为!”随即又瘫坐下去“可是你认为有什么用,他们都觉得这是废物”
“现在确实是废了点”阿植抬起一个火统“太重,机动性弱,装弹太慢,射程太短,只有七十步?”
朱御点头
“扛着这个东西的人要站在前方,可是打了一弹后,来不及装弹,跑又跑不掉,这就是一个死字,更有可能在开炮之前被敌方弓箭手先行爆头”
朱御更沮丧了
“只装铁弹吗?不考虑考虑火药?”
朱御惊喜的抬头,火药确实可以,爆炸的范围更广,可是…
“一百两金子你看够吗?”
朱御楞楞的说“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才一段啊,你觉得,你可以把用一百两金子它研发到什么程度?”
朱御低头想了想“保守估计可以拉远射程二十步”
这么短?“能做轻点吗?”
“我尽量”
“明天来武安候府取钱,如果以后有钱了,我会帮你的”
“多谢姑娘,姑娘与在下从未相识,为何?”
阿植随手拿起一个火铳,粲然一笑“我说过,这是未来”
朱御深深鞠了一躬,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区区言语不足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天下人,火铳是未来!
装逼一时爽,事后火葬场,阿植头又疼了不少,武器研发就是一个无底洞,凭她一人之力肯定不足以填满这个洞,得找人和她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