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植看了眼远处的红灯笼,喝了口酒,期子懿这个人啊,刀子嘴豆腐心,他曾说要赶快成亲,这样就可以摆脱她了,结果,活生生的拖了一年半才成亲,这还是被她逼的
阿植笑了,慢慢的,一滴泪掉了出来,紧接着又如同珍珠一般止不住的连串掉了出来,如果不是有任务,这样的生活,其实很好,真的
阿植对着有红灯笼的方向跪下,拜了三拜,多谢师父教养之恩,永世难忘
转身,踏上征途
……
树林阴翳,几声清脆的鸟鸣在树林里回响,阿植走了三天了,没有现代交通工具真麻烦,本想着走走看会儿风景也十分有意境,就没有买马,没曾想,这路上莫说买马的地方,连旅馆怎的也没有,阿植只能悲惨的继续前行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阿植大喜,有救了,然后躲在了旁边草丛里,还是小心为上
只见一匹马载着两个人逐渐靠近,那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然后,一人抬手将马上的另一人扔了下来,那人滚进草丛
目睹一切的阿植:……额……
一人一马离去,阿植正想去看看那被扔的人,又有众多的马蹄声传来,阿植又蹲下,看着一大队人马离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已经昏过去的那人,脸上身上都被血覆盖,看身形应该是个男性,救还是不救呢?就怕救了后惹了一身骚,但若是这样离去,好吧,她做不到
阿植抱着他去远一点的地方,男人身上伤痕遍布,十分狰狞,阿植掏出药物暂时止住了血液的流出,再包扎好,一顿操作也出了点汗
擦去他脸上的血渍,阿植不由得惊了一下,长期跟魏乾在一起久了她的审美也提高了不少,但看到这张脸也不由得惊了下,面前这人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但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病弱的美,男子长眉若柳,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看的人心痒痒,眼角上挑,让人不禁猜想这人睁开眼是如何的迷人,嘴唇被咬的微微泛红,异常性感
将他扔下来的那人,你是怎么下的手的
阿植搜遍他的身,将找到的武器还有几个小瓶子藏起,好看归好看,被这么多人追杀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警惕心还是要有的,本来还想把他绑住,但看他这样,还是算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呢
夜晚悄悄降临,整座森林被银色的月光轻轻笼罩,男子缓缓苏醒,眼前有个人影,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没有东西,下一瞬,脖子一凉
“东西我暂时保管,你是谁?”
是个女子,男子安心了些,他对他这张脸还是很有信心的“在下姓杨名符,是一个小小的镖师,送镖途中路遇土匪,多谢姑娘相救”
“这样啊”女子的声音有些兴喜
看来是个刚涉世未深的女子,可那女子的下句话就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真的是土匪吗?”土匪的话抢了东西就不会再追,更何况,那些人身上没有土匪的戾气
“你是谁我不是很关心,被谁追杀也跟我无关,只是随手救救罢了,你今晚老实点,明天就各走各路各找各妈,懂?”
杨符应了声,小瞧对方了
“敢问姑娘芳名?”
“阿植,你这瓶子里的都是些什么?”
“红色的是致幻粉,黑色的是化尸粉,白色的是金疮药,姑娘要是喜欢可以拿去”
阿植不高兴了“我怎么会随便拿人东西呢,只是你这些东西都太危险了,暂时没收”
杨符含笑道“金疮药也危险?”
阿植撅了撅嘴,把金疮药丢了过去
杨符将药放入胸口“阿植姑娘准备去哪?”
“武安候府”
“武安候府?”
“嗯”
黑夜里阿植好像听见对方笑了声
“那阿植姑娘绕的可真够远的,武安候府在北方,姑娘尽往南方走”
阿植呆住了,头僵硬的转向杨符,走,走错了?
杨符在黑夜里似乎都能看见对方呆愣的脸,笑的更欢了
“正好在下要去濮阳,不如阿植姑娘同在下一起,也能防止姑娘中途转向南方”
阿植撇了撇嘴“其实就是找个人免费给你做保镖吧”
“阿植姑娘真直接”
“可以”
杨符吃了一惊,知道他被人追杀还答应的这么爽快
“但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意料之中
“阿植姑娘想要什么?钱?权?只要在我能力之内都可以”
阿植想了想,钱,权对她吸引不大
“先欠着,日后有想要的再找你”
这姑娘还是太天真,也不怕他日后翻脸不认人
“阿植姑娘可否把手给我?”
“嗯?”阿植虽好奇还是乖乖的把手递了过去
杨符终于看清了处在黑暗的人,那女子一身粗布麻衣,披散着头发,那张脸却是出人意料的娇俏
杨符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手心,一个凉凉的物件放在她的手上,这时乌云散开,借着月光阿植看清了那是个戒指,抬头看向杨符,对方也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水波荡漾,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但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你这样看着我,莫不是……”
“嗯?”
“被我的美色所诱惑”
杨符一口血差点哽住,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子,再说,她还没有自己好看
“阿植姑娘确实长的好看”
“那当然,这戒指干嘛?订婚?我可是正经女子”说着还捂住了胸
杨符耐着性子解释道“以后你拿着这个去水渊馆找一个名叫月娘的女子,她会带你来找我的
”
“哦,你倒是守信”
“君子一言九鼎”
君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