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是不是都不会走到最后?”原在阳光沐浴下看书的女孩子推了推眼镜抬头看向正在奋笔疾书的男生。
“你问这个干嘛?我最近没有和别的女生亲近。”手上的笔没停,抬眼疑惑的看了看倚在窗台看书的人。
还未及腰的长发被随手扎成低马尾,额头两侧还有不时散下来的碎发。闪着光泽的黑边金属眼镜搭在高挺的鼻梁上,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镜框和苍白的脸庞相应,色差特别明显。若非人嘴唇还有些颜色,只怕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手中的笔不再游走,从开襟毛衣的口袋里掏出橙子味儿的棒棒糖。扔进人怀里。“都秋天了别穿这么薄了,你身体怎样我最清楚。”
棒棒糖准确无误的丢在女孩摊开的书上,女孩低头慢吞吞的剥糖纸。“林泽。你给我个答案吧,这样我好有目的地等待。”话讲完了,棒棒糖也已经送入口中。
林泽眉头微皱,他不喜欢别人逼他回答,那样只会让他更加厌烦。这是江酒这个人精第一次这样。很奇怪,他不觉得厌烦,但他打心底的不想娶江酒。这大概是他无法释怀的心结。
“你可以不娶我,但我终究要嫁人。”江酒再次发声。眼神冷漠空洞,和那天在小学篮球场打架时的眼神很像,却又不是。
“会在一起的。”林泽再次捏起笔龙飞凤舞起来,没有再看江酒的表情变化。事实上江酒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丢下书跳窗了而已。
江酒说:“你记好了,你这句话,值得我记很多年。”然后就一脚踹碎窗子跳下去了,从二楼。
江酒白色的圆领卫衣染了血,这是林泽第一次没有追上去。
“弟弟,拿盒烟。”此时的江酒正站在网吧前台勒索‘小孩’。打游戏打的正热的男人也不恼,真的丢了包烟给了眼前白白净净的女孩子。“四十九号,去吧。”男人终止了游戏看着眼前衣服染血的小姑娘走向人少的区域,眼神迷惘地点了支烟。
犹记得当初她来时是带着一捆崭新的人民币来的,直接结算了两年年的费用。如今已过了一年半载,小姑娘来得次数依然很勤快,根本不亏损当初交到自己手中的金钱。烟烧到手了,网管大叔才反应过来捻灭烟把。
“嘟嘟嘟……喂,十九,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叔。不用你自己动手,小姑娘挂彩不好看……”再次点了一支烟的大叔还是觉得不放心,还是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玩呢,没事儿,挂了。”“嘟嘟嘟……”这次态度还算可观,大叔也没再追问,随她去了。
歌声灵动婉转如百鸟齐鸣,令百花齐放。错杂的鼓点敲击着人的心灵,万物无一不为之震撼。残破的世界随歌声而变换,世间苍生皆遂起伏跌宕的吟唱而复苏。少女清澈的嗓音在山谷间回荡,那方小鹿悄悄然从树丛中钻出,鸟儿停在枝头上附和,小兔子灵动的耳朵机敏的竖起,深林中的雄狮在睡梦中发出享受的呜噜声。大自然也在轻灵的歌声中回春了。
江酒在网吧和人连麦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