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曲屏落泪之后,太阳宫也就格外静寂,平日里给众多神仙光辉灿烂的太阳宫,仿佛这几日暗淡了许多,有小心思的便打着不友好的主意,无所谓的也凑了热闹,各种猜测。
他们不知道原因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是堂堂太阳神东君,保密工作还是做的蛮好,外界还不知一直不见踪迹的火凰就在那热议中的太阳宫中。
……
通明殿内,
别扭的两人分别跪坐在软垫上,面对面,中间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有一瓶酒,还有一束艾草。
曦光摆弄着手中的金钗,无意的往曲屏身上瞟,曲屏也无所事事的绞着衣角,脑瓜子里却是闹市般热闹。
……
“东君和火凰这是要耗到何时呐!?白瞎了那上好的永寂酿!”
清州扒在门上,通过门上雕空花纹之间的纸糊,盯着殿里两人隐隐约约的身形,与之前严肃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瞎管些啥,主子的事是我们管的吗。”
那位老仙奴,于清州讲道。
“我心疼酒。”
“你个守财迷。”
“不行啊,那可是我为了他俩才拿出来的。”
“哎呦——我的祖宗唉,人家东君又不缺你这点酒,不是你自己硬塞过去的?”
“你一老头子知道些什么啊,喝了这酒,东君他们说不定就……”
“我怎就是老头了?还有你的心思怎么如此龌蹉。”
“我龌蹉?不快点成,火凰怕是又要被抢跑哩,你一头白发,不是老头……难道还是年轻男丁?”
说着,清州幸灾乐祸的瞧着老仙奴的头发。
“哎呦?有个白发就是老头了?”
“那你也一脸的褶子,和东君一比……啧啧。”
“嘿!你以后可别惊掉下巴,哼!”
“什么掉不掉下巴的,你能让我掉什么下巴?”
那老仙奴气的把仙仗甩了甩,转身就阔步远去,清州也是和他拌嘴,拌得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追了上去。
……
通明殿里仍然静的可怕,刚刚清州他们的对话也都被听得清清楚楚,曲屏脸热腾腾的,目光向曦光撇去。
曦光哭笑不得,清州心意是好,可忘了地点,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这酒是用不上了。
“今儿个……就这这样罢……”
“……”
曲屏见曦光没回话,慢慢起身,但跪坐的时间太长,阵阵麻意传上小腿,就如此顺利的栽倒在曦光的怀里,并且曲屏尝试起来,但一牵动到小腿,就有股钻心的痒挠的她难受,所以她放弃了,眼一闭,装死。
曦光听到声响,刚要抬头,身子便是一晃,怀里一团温热,便看见曲屏栽进自己的怀里,整个人都僵硬了。
“你……”
“腿麻了……”
“那你先趴着吧。”
“……”
`这人怎么回事,不应该叫人把我扶回去吗?’曲屏内心疯狂叫到,但无奈于腿上的麻意,艰难的保持挺尸状,想等到麻意褪去就立马起身走开。
曦光盯着怀里人的发旋,入了神,手无意识的附上曲屏的腰,一路向上,到了后颈脖,轻轻捏着,仿佛……上瘾了。
“你干嘛!”
曲屏大着嗓门质问,曦光颤了颤,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忙放开手,摸摸鼻尖,手上的余温慢慢涌上双颊。
霞光飞双颊,面红耳赤。
“我……我先出去。”
意识慌乱的曦光忘记了曲屏正麻着的腿,他这一大动静,使曲屏咬牙切齿的低声痛呼,样子看着就难受。
“你!你不想让我吃好果子,存心的?”
那种直钻心尖的酸爽,曲屏觉得自己可能要重新转一回世了。
“没有,我忘了……”
曦光的声音逐渐变得飘忽,不敢用正眼瞧曲屏。
腿上的感觉渐渐弱下去,曲屏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随后捂住脑子缓了一会,撇了曦光一眼,走了出去,只剩曦光一人呆愣的站在原地。
……
“锵锵锵……”
一阵铁剑碰撞的声音激烈的在溶洞中响起,有人在切磋。
“嗬,伤恢复的不错。”
“不然怎么抗你这么多刀?”
“嘴硬,看剑!”
一柄未开刃的剑从楚辞衣袖中飞出,带着凌厉的剑风,从宫血宁的鼻上横飞而过,划出一条浅浅的红印。
“你应该感谢我没开刃。”
“那真是谢谢你。”
宫血宁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话音一落,身子迅速的飞出,逼出鲛人独有的毒甲,刺向楚辞。
感到有动静,楚辞就在毒甲碰到自己的一瞬,捉住宫血宁的手腕,反扣,前拉,注入内力,推回去。
随着一招一式的展出,宫血宁的手腕折了,眼睛充血,准备给楚辞致命一击。
“别动气啊,我今天来是讲事的。”
“我和你有何好讲,不去来决一死战!”
说着,宫血宁又朝楚辞杀了过去,但楚辞可不是吃素的。
……
一战过后,
“啊啊啊!!”
“现在可以谈了?”
“……谈吧。”
遍体凌伤的宫血宁和一身清风的楚辞,成了对比,宫血宁算是聪明,妥协了。
“还记得火凰刚出时,我去和那人通了信?”楚辞直奔正题。
“嗯……”
“我要你去指示他劫走火凰,记住,不能暴露我。”
“这……你去不就好了?”
“不行……我可是赢家,郝魔也醒了,要抓紧。”
楚辞笑着看宫血宁,让宫血宁冷汗直往外冒,心在抖,要是不答应的话,鬼知道这嗜血魔等下会干出什么,便忙应下来。
“先知道这样,前面还弄那么多,害我都乏了。”
“……”
“我先走,你,记得办事,不然……嘻嘻。”
楚辞朝宫血宁裂开嘴笑起来,一副无害的模样,宫血宁却直发抖。
“不……不会忘的。”
楚辞没有回头,悠闲的离开,不知道又在计谋些什么。
……
“满意了?”
“怎么可能,远着呢……”
“是嘛……可是有人先动了。”
“我六殿何时怕过。”
卞城狂妄的说道,眼里是贪婪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