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布上绣着几枝黄水仙,线头未剪,布上串着几根针,看来是刚绣的。
“二殿好兴致,竟还会女红。”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哈,我想知道二殿的分身怎样了。”
“这不是你能管的。”
“凤时戏。”
楚辞抓着绣花针的手顿了下,一团血花绽放开来,既而继续未完成的水仙。
“……没意思,走了走了。”
穿道袍的男人双手背在脑后,逍遥远去。
……
另一边的句芒,
“蓓悌呐……你很快就会醒的……快了……快了……”
早已变质的感情,是最痛苦的枷锁。
神与神之间本不允许产生感情牵连,但是呢,就像人界的一句老话:规矩是死,人是活。
終是要被打破,句芒和蓓悌就是那时的牺牲品。
句芒怎会不知自己心意,只不过神隐藏的本性—懦弱,罢了。
本是一对难得的有缘人,熬不过了,也就缘散了,可奈何情深,爱也就变质了。
……
太阳宫,
经过一番整理,修饰,本是闲置已久的房间,变得精致。
“这……这是给我的吗?”
“嗯。”
曲屏是突然降生的,她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不知道身世是什么,因为她没有记忆,虽然她有自我的情绪,可情绪和感情是不同的,一个多样,一个随时间的沉淀而变得单一且复杂,所以她很激动。
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娃娃,到处摸摸,到处看看。
“妙哉妙哉!”
曦光没想到曲屏那么好满足,心态太单纯。
“通明殿比这好多了。”
在曲屏印象中不怎么说话的曦光突然蹦出这么多个字,有点惊讶,接着反应过来那话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和他住吗……脸好像有点烫烫的,和之前不同,这次……感觉……好奇怪。
曦光也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转过头,手握成拳头,抵在嘴上,轻轻咳了几声。
曲屏偷偷瞄了瞄曦光,发现人家并没有什么反应,自己倒是羞成这个鬼样子,真是没用。
“你先看着,我出去了。”
“好,你……你去吧。”
两人错开,曲屏也躺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
……
带上门,曦光摸了摸耳廓,指尖的凉意传到耳廓上,曦光颤了一下。
“不争气……”
男人站在廊道上,一手捏这耳廓,一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侧,发丝被微微吹起,配上俊秀的脸,一道好看的风景也就形成了。
……
“东君这是……”
“春天来了。”
“什么?”
“春天呐~”
“老不正经,这次想的倒是与我一样。”
旁边偷看的清州和老仙奴,打打闹闹的走了。